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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贵妃的疯批反派竹马

作者:

褚糖

分类:

现代言情

八月初七,桂花飘香,诸事皆宜。

今日是户部司郎中景文远景家长女出嫁的日子,虽说景家这位长女并非嫡出也非绝色,但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高嫁入了一品军侯府,是以成了景郎中这两年最为得意的一件事。

景府自上而下对此次婚宴自是格外看重,天还未亮,整个景府前厅后院都紧锣密鼓地忙碌了起来,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就怕这婚宴办得不够得体,成了上京贵人圈内的笑话。

时至日昳,景府的宴席已是足足开了一个时辰,正是酒足饭饱闲话家常的时候。

而景家三女,景窈,当真不喜热闹,尤其是这种宾客无数的热闹,于是她便去同继母讨了个空,说是要去后院的佛堂给二姐姐求个福。

二姐姐是妾室柳姨娘的孩子,这柳姨娘来自祖母娘家的一个旁系,自幼因着失去了双亲养在祖母身边,与景大人算是青梅竹马。

只可惜,这青梅竹马,抵不过官运亨通。

景文远最后娶的,是金陵世家谢家的女儿谢秦书,也就是景窈的母亲。

奈何谢秦书身子孱弱子嗣不旺,与景文远成亲三载,也没诞下个一儿半女,这才让那青梅竹马钻了空子,入了府。

再后来,柳姨娘先后诞下长子长女,谢秦书才生得景窈这么个女儿。

与景文远而言,景窈这孩子既不是嫡子可承家传,又没一得他心喜的生母,而他也早已没了初为人父时的那种惊喜雀跃,于是就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但与谢秦书而言,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孩子,无论是儿是女,都很是珍贵,因此对景窈很是娇养,景窈也算是过了个不错的童年。

可偏偏,在景窈六岁那年,谢秦书病逝了,不过两年,景文远便续了弦。

所以说到底,今儿个婚礼的主角,与如今景家主母康氏并无太大干系,因此面对景窈这说起来也不算太离谱的借口,她也就应了。

又不是她康氏的女儿出嫁,她管得着那么多么?

景窈得了应允,就往后院走去,只是才方走到前庭后院接通处的月拱门后,就被人捂住嘴一把拉进了假山里。

拉她的人是景嵘,家里行四,生母原本是老夫人安排给父亲的一通房,是自幼便从人牙子那里买过身来的,只后来因着生了儿子才被抬了妾,还赐了姓,徐。

景窈向来性子沉,虽起初被拉进假山时有一瞬间的慌乱,心道这光天化日又在自家府上,怎有人如此大胆?但抬眼一看是自家四弟,便又心静了下来。

她侧耳宁心听了一下,周围并无脚步声也无交谈声,换而言之景嵘并不是在躲着周遭的什么人,那他拉她进来做甚?

她与这位弟弟,异母而生,又未从小一起长大,因此并无太大情分,属于路上见着了也不过点点头的关系,连问声“可是吃过了?”都显得多余。

他将她拉入这隐蔽之处做甚?他们之间,有何事不能在光明之处讲的?

正当她疑惑之时,就见景嵘抬了抬下巴,向她斜后方示意。景窈这才注意到,他们此时所站的位置,后面正好有一小缝,透过山石间的这道缝隙,能见着月拱门侧面的雕花石窗,再往前眺望,便是莲池了。

这莲池不大,但建得雅致,上面有一方小亭,此时正有一群人站在上面,想来景嵘要躲着的便是这群达官贵人。

景窈不禁暗笑了一下。

她这四弟,是出了名的纨绔,父亲骂也骂过,打也打过,却依旧是个日日逃离书院的家伙。想来此番便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此时正躲着呢。

可……

不对,景窈皱眉,即是如此也不至于将她也拉进来。再一看,景嵘那张一贯不正经的脸,此时却分外严肃。

难道是景府的仇人?可近日未曾听父亲提起他在官场有得罪谁。

更何况即便是父亲得罪了谁,那人又何必选在今日二姐姐出嫁的日子上门?

虽说父亲不过一区区五品户部司郎中,在上京这片土地上着实谈不上有何官威,但二姐姐嫁的可是一品军侯府,是连当今圣上都要顾及几分脸面的。

魏侯家今日是遣了不少人来的,算是给这门亲事撑足了面子。

那人又有何冤仇要选在今日闹事?不怕得罪父亲,也不怕得罪一品军侯府吗?

况且方才依她所见,莲池那边那群人也并未有什么异举,看起来并不像要惹事的模样。

怎么想就怎么不对劲。

按下心中不解,景窈只得顺着景嵘的目光往那莲池又张望了一眼——

只见凉亭上有一人,披着件暗红大氅,斜靠在石亭檐柱上。

此人身量很高,墨发如漆,明明是武将的身姿,却偏偏有着极白的肤色,可想此人虽武功卓越,却并不是常年征战在外的将士。

不过可惜,瞧不清模样。

他周围那些人都微弓着身子站在他两三步之外的地方,腆着脸讨着笑。这其中有几位是她识得的大官,其中一位,便是她父亲的上官,户部尚书秦大人。

起初景窈只有些好奇,景嵘要躲的,便是他?可这般矜贵的人物,景嵘又是怎么招惹上的?

只她没想到,就在她细细打量之时,那一身红衣的男子偏转了下头,往月拱门这边睨了一眼。

不过也就匆匆一眼罢了,随后他便又转过了头去,继续倚在檐柱上。

可也就这么短短的一瞬,害得景窈瞬间屏住了呼吸。

怎会是他?!

他怎会在这里?!

滴答——

才方过处暑,正是秋高气爽,艳阳高照,只单单景窈藏着的这处假山内,阴暗,潮湿,还时不时有积水自上落下。

落在凹凸不平的地上,砸出一声响,溅出一汪水。

按理说,如此这般的天气,这假山里应也是干燥的才对。

于是景窈便在心里想了很多种可能,猜着这水是从哪儿来的。

想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想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袖子被人轻扯了下,她才晃过神来,惊觉自己背后已是一片湿。

冷汗浸的。

原来医经上说得没错,人受到极大惊吓时真会如同被噩梦魇住了似的,仅凭着自己的意志是醒不过来的。

而她,直至被四弟弟轻拽了把袖口,才回过神来。

景窈往那石缝又忘了一眼,方才立于石亭上的那群人早已不知去向。她微微偏了下头往景嵘望去,便见着他正朝着洞口的方向努了努嘴,接着转身走出了山洞。

景窈稳了稳心绪,跟着走了出去。

初出阴暗,阳光照得景窈眯了眼——虽已入秋,但日头却依是烈得很。

她抬头看了看天,这般清透的蓝,真是惹人心悦。

不愧是钦天监推算出的好日子啊。

只可惜,好日子是二姐姐的好日子,诸事皆宜,尤宜嫁娶。

而于她怕是只能说一句“劫数难逃”了。

景窈想着方才见着的那张脸,心道了一句,人果然不能心思不正,这路走歪了,天道总会帮其板正。

比如三年前,她装了一次死,骗了那少年的一筐子眼泪。

而如今……

她想着方才那人的模样,虽不知其身份,但显然已是自己惹不起的了,毕竟连她父亲的上官都对着他躬着身讨着笑。

虽说父亲这位上官一直以来风评都说不上好,但无论人品如何,能爬到户部尚书这种位置都是极有手段与能耐的。

能让在这位置的人卑躬屈膝,自是位高权重至极。

幸好方才她与他并未正面冲撞上,倒是给了她仔细思索打探的时间。

景窈倒也知道,此时最简单快速的方式就是直接问景嵘那人是谁,可偏偏她着实不想让景嵘看出她此刻的异样。

至于景嵘是得罪了谁,又因故要拉着她也一起进山洞……

依着她对这位四弟弟的了解,以他的秉性,应是不会真惹出什么滔天大祸的,那问与不问,就没什么必要了。

此时,她只想先遛了再说。

而正如景窈所想,景嵘确实也没惹上什么大祸。

他景嵘一向都是个明哲保身的纨绔,刚才见着那邪魔领着一群人往家中莲池去,想那邪魔在京中风评,性子乖张,却偏偏又是个惹不得的,所以一念之间,便躲了起来,但仅仅也只是因为不想正面冲撞到惹些没必要的麻烦罢了。

因着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就将人抓入他那刑狱司严刑拷打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京中便是因着他这阴晴不定的性子还有残忍至极的手段,才私底下叫他一声“邪魔”,谁与他说几句话不得前后思量战战兢兢?

这等麻烦,他何必惹呢?

躲着呗,这不正巧就有竹林假山挡在前了?不躲白不躲。

谁知不凑巧地居然见着三姐姐要往那边去,景嵘一想,三姐姐年初才被那邪魔于玩笑中圈成了太子良娣,若是正面撞上,算不得会惹出点什么。

就算那邪魔未动什么心思,也保不齐他周边那群阿谀奉承之人拿三姐姐给他做乐子。

怎么想都是麻烦事。

于是景嵘一边望天长叹口气,一边手也没闲着,本着景府的麻烦说不定也会变成自己的麻烦这一想法,伸手便将三姐姐给拦了下来。

没想,一向沉静的三姐姐竟露出了那种反应?

方才在假山内,虽说光线昏暗,可从石缝泻进来的微弱阳光偏偏正好打在了三姐姐脸上,他比三姐姐高出一个脑袋,垂眼便能将三姐姐的神色瞧得清清楚楚。

惊恐,不解。

甚至还带着些许无法掩盖的难过。

然后便眼见着陷入一片茫然。

这可就有意思了,传闻当初那邪魔圈上三姐姐的名字,不过只是一个玩笑乐子罢了,两人并无渊源。

如今看来,那邪魔与三姐姐之间,可并不那么简单呐。

只他们两个似是不知因何缘故,一个不知对方是户部司郎中家的三姑娘,另一个不知对方是权倾朝野的宁王。

不能以真实身份相识?那三姐姐与宁王之间的渊源,与景家而言是福是祸可就不好说了。

只是他素来与这位三姐姐都没什么交情,那依三姐姐的性子想来也不得与他说些什么。如此这般,他虽瞧出了三姐姐的异样,便也不好过多的问什么了。

毕竟他并不是个多么喜爱当下不给人脸面的人。

再说,既然两人都不识得对方身份,他跑来捅窗户纸可不好。

帮人守秘密这种事,做不得的,很容易变成早死鬼的。

他的命可是很值钱的。

所以啊,他只需探查清楚宁王与三姐姐这层渊源是否会祸及景家便好了。

方才他都已经想好了,一旦发现景家不安全,真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带着阿娘逃去越州。

越州,再往前一步便是海阔天空,就算是那邪魔也没办法的。

这些年他靠着混不吝,与各世家公子哥儿手里坑蒙拐骗了不少银钱。

说不上多,但带走阿娘足够了。

哎,他也不过才十六七岁,怎就过不了安生的好日子呢?

两人从假山内出来,如此这般相视了好一会儿,一个怕泄露心绪,只想快点溜走,一个觉得人活得长久就不能话多,竟是不约而同都没开口。

到最后还是景嵘轻咳了声,先道了句:“那三姐姐,弟弟先走了?”

景窈便也只是点点头,应了声“嗯”。

两人不再多语,各自怀着心思分别朝着不同方向而去。

姬长嬴原本是依着石亭廊柱靠着的。

耳边有一群呱噪的人在絮絮叨叨,说的话也无甚意思。

他其实有点后悔自己今日来这景府了。

当初魏侯夫人为自个儿幼子选媳妇时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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