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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02

小说:

贵妃的疯批反派竹马

作者:

褚糖

分类:

现代言情

戌时将过,晚市已休,繁闹了一天的上京终是静了下来。

户部司郎中景文远家西北角一处雅致的小院里,身着杏黄外衣的丫鬟正铺着床,却不想自家姑娘才方进屋便唤道:“安渔,你先别忙活了,去帮我打盆热水来,这累了一天了,我可得好好烫个脚。”

被唤作安渔的丫鬟轻皱了下眉,方过立秋,暑气还未消,秋燥又已起,今儿个来观礼的不少女眷甚至都穿回了夏日薄裙。

烫什么脚?

只她又想起白日姑娘消失的那半个时辰,心下已了然,紧忙应了声“是。”

她们住的这处小院,偏是偏了些,但好在宽敞,姑娘搬过来没多久便自己掏了银钱修了小厨房,所以这大晚上的去弄点热水,才方便。

等安渔端着热盆进屋,却见姑娘已是脱鞋褪袜,微闭着眼,背靠在椅子上。

果真疲态尽显。

“姑娘也不等我,”安渔嗔道,“都累成这样了,还自己来。”

景窈抬了抬眼皮:“站了一天了,难受。”

安渔便不说话了。

她在等姑娘说话。

果不其然,不多一会儿,就听见姑娘低声说了句,“我遇见他了。”

谁?

安渔疑惑。

她仔细又瞧了瞧姑娘,姑娘的神色让她有些担忧。

是太子?

不会。

若是太子,府上早就热闹翻天了,怎无人来知会一声?且姑娘已接了册封,太子这般前来,与礼而言,不符的。

不是东宫,那是长秋宫?

不会。

就算去年姑娘设计谋求皇后青睐时,也没露出过这般的神情。

姑娘在这上京三年,从未如此心神不宁过。

再说五品小官嫁个女儿而已,哪怕嫁的是一品军侯府,也惊动不了宫里的各位。就算是要给一品军侯府撑面子,那去的也应是新郎官府上。

怎会来他们府上?

安渔皱眉,她想不明白了。

不过姑娘倒也没让她继续胡乱想下去,只招招手,将她唤到了身边。

这小院前后当值的,都是姑娘当初从金陵回来时解九爷安排在姑娘身边的人,堪称忠心,如此这般,姑娘都神神秘秘,到底是遇到何人了?

心下有了几分不好的猜测,安渔紧忙弯腰低伏在景窈身边,这才听见姑娘以极低的声音凑在她耳边说道:

“小呜。”

安渔愣住了。

“谁?”安渔不可置信。

随即她便立即蹲了下来,双手搭在姑娘腿上,往上望向姑娘的眼睛:“姑娘可是确定?”

景窈点点头,随即苦笑:“你又可知他是谁?”

离开假山不多时,景窈便想明白了。

她记忆里的他,有着云州少年特有的麦色皮肤,但现如今却被养得如冷玉般透白。

想来离开药王谷后,他是没有从军的。

不是以军功入朝堂,那就是文官。

文官,若是走的寻常百姓入仕的路子,不到三年,能爬到让户部尚书那般卑微的位置?

虽然她父亲这位上官一向风评都不怎么好,但毕竟也是在皇帝跟前能排得上号的人物,这朝中上下能让他行如此谄媚之姿的,官位得多高?

朝中若真出现了这般传奇的人物,早就在上京掀起波动了,她又怎会都没听人提过?

景窈叹息。

她已想到,如今天下最不能得罪的那位贵人,却恰巧是两年前突然入的京。

于是开口便道:“你可听过宁王姬长嬴?”

安渔颦眉,自是知道的,这京里,又有谁没听过这位呢。

毕竟这天家,都快改姓姬了。

“他怎么会是宁王呢?”安渔似在问话,又似在喃喃自语,“他恢复记忆了?若他得知了姑娘您在这儿,岂不是……”

岂不是如何,她也不好说。

说来,姑娘还算是这位的救命恩人,姑娘当初假死遁走也算得上情有可原。

只那时姑娘想着她回了京,就是深闺内不与外男相见的官家千金,他是江湖一飘渺客,日后想是也不得相见,既然如此,那误会什么的,也不必解释了。

她在他的记忆里彻底死了便好,至于是爱是恨,是不舍是快意,都不重要了。

可谁知,这几年未见,那命悬一线的江湖客转身一变,居然成了权势滔天的宁王。

“姑娘,若是他得知您在这儿?”安渔担忧地再次问道。

“我并未与他正面碰上,只远远看了一眼,”景窈思索了片刻,才接着道,“他应是没发现我,不然以他的性子,我是断没机会逃走的。”

“那您就确定是他?”安渔不死心问道,或许是姑娘看错了呢?认错了呢?

“我怎么可能认错……”景窈叹了口气,才道,“不说这,以我现在的身份,终归是会与他碰上的。”

以她父亲的官职,是请不到宁王这号人物来参加女儿婚宴的,他来,自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份。

虽然她不知当初他为何会圈上她的名字,但他若一时兴起想来景家看看这位被他推上良娣之位的小官女儿,也不是不可理解。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怎偏偏生了这般的变故?

景窈望着脚盆,水温已由热转凉。

她想起白日见着的那道身影,通身都是矜贵,穿得是云锦,配的是古田墨玉,只除了那根束发的带子显得格格不入。

那是一根陈旧的,麻布带子,一看就是寻常人家最寻常用的料子。

是从她假死前穿的那一身上撕扯下来的。

往事涌入脑海。

景窈想起那个她自溪边捡回去的少年,那个与她在药王谷日日相处好些年的少年,那个为她种遍漫山赤芍的少年,那个在她牌位前目如死灰的少年。

她想过他会用很长时间去忘记她,但总会有新事代替旧人,他是那样炙热的少年,他日后的生命理当精彩,她也理当被渐渐淡去。

只最后成为他回忆里年少时远处的一抹浅浅身影。

但她没想过,三年了,哪怕他恢复了记忆,哪怕他走到如此尊贵的位置,却将她这个“死人”看得那般重。

景窈叹了口气,往事已逝,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于是她定了定心神,慎重地望着安渔:“安渔,我只是景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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