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马场位于城郊西边,占地颇广,不少世家公子哥闲暇时都会来此策马奔腾,此地除了是马场,金陵但凡过节日举办什么大型活动,也都会借用谢家的场地。
姜以秾跟姜以洛坐的一辆马车,姜明行坐的另一辆。
男人外出大多是骑马,但姜明行对自己的骑术相当有自知之明,表示没有熟练之前,是不会在外面丢了姜家的脸。
一行人抵达谢家马场,姜明行带姜以秾和姜以洛正要进去,不料在门口却撞见了姜家的马车,车上下来几个小姐。
正是姜家二小姐姜以绣,姜家七小姐姜以龄,还有最爱热闹喜欢到处玩的姜家九小姐姜以婉。
姜以龄意外问道:“六叔怎么在这儿呢?”她眼神却是第一时间落在姜以秾身上的,带着几分警觉。
姜以秾有些莫名其妙,当没看见。
姜明行笑道:“叔最近常在这练习骑马,这也觉得无聊,就把小六小十三都带来了,倒是你们几个怎么就出来了?跟家里长辈打过招呼了?”
二小姐姜以绣回道:“询问过祖母的意思了,祖母觉得最近拘我们太久,允许我们出来散心呢。”
姜以婉直接扑腾过来,推着姜明行撒娇道:“六叔来了正好,也带我去骑马吧,我一直很想学,但我娘说姑娘家不兴那样粗鲁的。”
姜明行被九侄女推着往前走,无奈一笑:“行了行了,一会六叔露几手给你看。”
一行人进入马场,有个圉人过来询问需要几匹马。姜明行便问起侄女们当中有谁会骑马,姜家还没让小姐学过骑马,纷纷摇头。
姜以秾却是会的,但也摇头了。
因为这时候的她,不能会。
她会骑马也是前世的事,是被迫学会的,人在最危急的时候,很多技能总是被迫自学,而她的骑术,就是这样而来。
姜明行便跟那人道:“还是老规矩吧,用我最熟悉的那一匹。”
几个姑娘到休息棚那落座,很快有几个丫鬟过来奉茶上点心,丫鬟各个都穿得光鲜亮丽,行为举止极其有规范,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
姜以绣手中捻着帕子,浅笑道:“谢家不愧是金陵第一世家,就连在马场的丫鬟都比寻常人家的更有礼仪规范。”
姜以龄却是不以为意道:“陆家也不比谢家差的,谢陆两家并列第一世家,只是陆家更重文而已,没几个粗人。”
姜以绣闻言捂唇笑了起来,笑声很尖锐:“喔,是吗?七妹妹倒是比六妹妹还要了解陆家啊?我倒是觉得怪了呢。”
姜以龄顿时脸色很难看,整个姜家姑娘里跟陆家有关联的不就只有姜以秾?连姜以秾都未曾提过陆家半分,她却急着替陆家说话。
姜以洛年纪小,听不懂这些暗流涌动,很天真地笑道:“那陆谢两家哪家更厉害呢?”
姜以绣眉眼里衔着骄傲,率先接话:“自然是谢家,谢家的大公子可非池中物。”
姜以秾漫不经心朝姜以绣瞥去一眼,垂眸遮住眼里的神色。
姜以龄冷哼一声。而几个姑娘都没发现,姜以婉不知何时已经溜了出去,姜以秾则一直看向马场的方向,见到姜明行已经牵着马出来。
姜以秾主动走出棚子,牵姜以洛一起去找姜明行。
姜以洛远远就忍不住哇地一声赞叹:“六叔这样好威风啊!”
姜明行羞涩地挠了挠后脑,露出得意的笑:“一会六叔骑马绕场一周,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威风。”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耍威风,不远处便传来不小的骚动,就连在棚子里的姜以绣和姜以龄都被吸引了出来。
几人都朝那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青灰色窄袖锦袍的少年正在对领头的圉人发脾气,“你们给我找的这是什么马?小爷我刚骑上去它就反抗得很,直接把我从马背上甩下来,小爷我现在骨头都疼得很!”
那圉人却半点都没有被这位少爷猖狂的态度吓到,不卑不亢道:“那我这就安排大夫为许公子看伤。”
那姓许的非但没被安抚好,反而因为这人的态度更为恼火,怒声道:“这马伤了人就这样算了?如此不听话的畜生还不处死?等着害人啊!”
边上姜以绣皱眉小声道:“这个许长盛还是这么讨人厌。”
此人正是姜以秾在煮雨茶馆那日,见到在当铺门口引起纷争的许家公子许长盛。
许长盛是金陵四大富商之子,其家族乃贩粮发家,时至今日在大周多地都开有数不清的分铺,就连京城的皇粮也是由许家进供。其家族财力不容小觑,虽没有任何世家之名,但钱财大多时候也能解决很多问题。
传言早年的金陵有不少建筑都是许家出资修建。这么多年来,许家不知为金陵贡献过多少财力,所以这许公子狂,也是有狂的原因。
他今年仅十四岁,还是墨渊书院的学生,与陆家的二公子陆书献交好。
寻常人都不敢招惹谢家,这许公子倒是没那么多顾虑的,纯粹是他是许家目前唯一嫡传,最受宠爱的嫡长孙,无论出什么事都有许家老太爷兜着,老太爷兜里有钱啊,也在世家老爷们圈子里很混的开。
圉人一板一眼地回道:“许公子,这里的每一匹马都是由我们的人精心饲养,每一匹马都极其珍贵,不比人的性命低贱。”
姜以秾朝那匹马望去,一瞬间眼底掠过惊讶,那马通体呈火红色,体型高大健壮,四肢修长,整个马身极其匀称,且毛色光亮顺滑,那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
即使是她这样的外行人都能认出这马非同寻常,一看便是北方运来的良驹。
这种良驹极有野性,一般人难以驯服。这许长盛当时非闹着要骑这匹马,圉人也拿他没办法,本想着训不服也可以让许长盛闭嘴也好,谁知他自己能力不行被甩下马背后,竟是将火气都撒在一匹马身上,还擅作主张要把这匹马处死?
许长盛冷笑道:“你现在是觉得这畜生比小爷我还要贵重了?你可亲眼看到方才它是怎么把爷甩下来的,若非爷起身及时,它那马蹄就该践踏在爷身上了!”
那圉人垂眸道:“您骑这马之前,应该有人提醒过许公子,这匹马野性难驯,从来到金陵为止至今还没人驯服过它。”
“你现在是觉得,都是爷的责任?”
圉人不再接话,态度明显。不愧是谢家的人,对许长盛的威胁完全不放眼里。
姜以秾也跟着瞧热闹,还拉住想要跑上前的姜以洛。这个许长盛就是个没本事的二世祖,这时候凑到他跟前定会被殃及。
许长盛气极反笑,将手中马鞭一把用力甩在那马的屁股上,讽笑道:“你是在说爷能力不行才不能驯服这马?好啊,爷现在就让这畜生发疯,爷倒是看看,你们谁能驯服它!谁能驯服,我就管那人叫爷爷!”
“啊——”姜以婉离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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