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穿上厚衣服出发,王雪在炕上笑眯眯地说道:“你放心吧,萱草,这要是哥兄弟俩给你当徒弟,该孝敬你这个师父的绝不会少。”
于萱草笑了一声,看着她没有说话。
文凤霞老神在在坐在一旁,捧着几个奶糖慢慢地嚼着,奶糖是于萱草自己做的,很舍得下料,刚放进嘴里,一股甜味就溢出来。
她手里还有一大把,却没有分给王雪的想法。
“王妹子,你这话说太早了,进山可不是容易事儿,”
文凤霞没理王雪乍变的表情,埋怨道,“说是你们请我们吃饭,结果我们娘儿俩坐上饭桌开始,你们就张罗着拜师,萱草同意这事情了吗?你们跟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
王雪脸色一僵,“那......萱草一个人进山,不收徒万一遇到危险......”
文凤霞炸了,坐在炕上冷冷看她,“你说什么?谁遇到危险?你是不是咒我姑娘!”
王雪立马讪讪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于萱草没出声打圆场,她连个眼神都懒得给王雪。
这师徒关系到底能不能成,依于萱草来看,根本没戏。
她坐在炕头,对着墙壁默背四书五经的内容,偶尔还掰着手指头做一做算学。
眨眼的功夫,半个时辰转瞬流逝。
王雪在炕头有些坐不住了。
她看向漆黑的天色和窗外呼啸的风雪,一时间忍不住担忧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文凤霞立即接话:“早就说了进山不容易,你们还不听。”
“萱草夏天的时候在山里能一待待半个月,你问她吃的都是什么?”
闻言,王雪被转移注意力,看向女孩儿。
灯火幽幽映在几人面上,于萱草顶着那根将息未息的灯火,随意道:“虫子,没毒的蛇肉,兔子肉,条件好就用火烤,没条件就生吃。”
“生吃?!直接拿手生吃?”
王雪失声道。
“娘娘山内部是有不少好东西,但是想要找到好东西,得走不少时间,我今年8月份在山上碰见了成精的蟒蛇,那蟒蛇足有十个人的腰围那么粗,看见我没咬我,我却被吓晕了,从那之后我再也不进深山了。”
于萱草半真半假说道。
蟒蛇的确有那么粗,于萱草都怀疑那不是蛇而是蚺,甚至是蛟龙。
她不敢进山却是假的的,她不进山只是因为后来日子好起来了,没必要进到最深处。
王雪现下才后怕起来。
她坐在炕头坐立难安,又等了两刻钟,忽然听到一声惨叫。
漆黑的夜中,灯火摇曳着,那道惨叫声硬生生划开夜色。
“来人呐——来人!”
“快来人——爹!娘!”
魏武狠狠拍着门,嘶声力竭,周遭几户人家也好奇地探出头来看。
魏流波连忙披着衣裳走出去,几个媳妇儿孙子也都冲出屋去看。
“爹......娘......”
魏武瑟瑟发抖,脸上和手上冻得全是血丝。
王雪听见响动,疯了似地出门去,众人瞧见魏武的模样,都吓了一大跳。
“小武——”
王雪上前拽住魏武的胳膊,见他冻得眉毛上、甚至耳朵里都是血丝,禁不住崩溃道,“你哥呢!你哥呢!”
“对,对我哥呢......”
魏武已经冻糊涂了,他一搓面皮,这才哭出来,“爹,娘,快叫乡亲们帮着去雪里找,我哥跌在雪里都出不来了,再晚点儿去只怕就要冻死了!”
“什么?!”
王雪差点晕过去。
众人立时手忙脚乱,拿灯笼的拿灯笼。
魏武哭嚎道:“拿铁锹!”
家里没有那么多的铁锹,众人将为数不多的木锹都拿上了,挨家挨户敲门求援。
院子里外喧嚣一片。
于萱草对此无动于衷,她让文凤霞收拾收拾回隔壁土房。
红鲤和魏文媳妇儿在正屋看家,见两人起身要走,心里嘀咕着于萱草的无动于衷。
但是魏文和魏武赖着脸要拜人当师傅,现下不仅没通关,还差点丢了命,魏红鲤和魏文媳妇儿都感觉脸上臊红一片。
“萱草,我哥他......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魏红鲤没忍住,叫住她问。
于萱草打量两人一眼,摇头:“我哪知道,我自己进山的时候就算跌进雪里,也能想办法自己站起来,不过这个天色,要是找得快,身体应该没事,晚一点儿,断手断脚也有可能。”
魏文媳妇儿坐在原位开始抹眼睛,“我早就说了别眼馋进山,他非不听......”
于萱草搀着文凤霞,没理会身后沉重的气氛。
回到土屋,她将炉子烧开,差不多一刻钟后,冷炕就变得极其温暖。
文凤霞躺在被窝里,借着烛火看于萱草的背影,叹口气:“娘都不知道寻常人进山会这么凶险。”
“身手厉害的人才能进进山,冬天更不比夏天,我是故意让他们晚上去的。”
于萱草拎着鞋后跟敲了敲土炕边缘,将娘儿俩鞋上的泥和雪都敲掉。
“我不像我爹那么憋屈,他们不听劝,那也有不听劝的法子,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自己不惜命,也赖不到我头上,”
于萱草笑笑,没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文凤霞让她上炕进被窝,搂住于萱草说道:“做得对,不狠一些,都来欺负我们。”
于萱草被文凤霞抱在怀里,感觉浑身都暖呼呼的,她起了睡意,窝在文凤霞怀里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文凤霞怜爱地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希望她能长大得再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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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苦寻魏文的大队伍终于从雪白的道路尽头艰难地返回。
大门被众人撞开,手里的灯笼只有两三盏亮着微弱的光,紧接着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有人匆忙去村口请乡野大夫。
于萱草和文凤霞被吵醒,隐约能听见正房的吵架声和哭泣声。
于萱草揉揉眼睛,“娘,外头咋了?”
文凤霞披上衣服,起身去堂屋打开屋门,用一条缝打量着正屋的情形。
半晌后,她钻回被窝,毫不在意道:“不用管,好像是魏文在雪地里冻久了,几根拇指冻掉了。”
于萱草清醒几分,睁开双眼盯着头顶的天花,无声地摇摇头:“娘,他们不会怪我吧。”
“你不收他们为徒他们不乐意,愿意收他们为徒,他们自己又要死要活的,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文凤霞拍了拍女儿的脊背,让她躺好,“咱们问心无愧,既然他们要学手艺,那山你进得,他们就进不得?”
“叫他们知晓好赖,日后才不会痴心妄想。”
要文凤霞说,人得有自知之明。
就像当年魏向云想跟着于柏生进山,于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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