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自觉沉默,并让到一旁,把中间的位置留给雷昭和阿玥。
雷昭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有柔情,“阿玥,我是雷昭。”
阿玥将手置于腰间,屈膝轻轻行礼,抬头看了一眼雷昭,四目相对,阿玥立即红了脸,便低下头抿着嘴不说话。
阿瑾知道她害羞了,便笑盈盈挽住阿玥的手,故意用伞去遮挡雷昭的视线,“别看了别看了,要是在官宦人家,成亲前可是不能见面的。”
众人皆掩嘴而笑。
过了一会儿,雷家队伍中一个管事模样的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对雷昭说:“少主,城中宴席和客栈都已安排好了。”
雷昭点点头,对着澹台家各位和元凌道:“诸位,一路辛苦了。我已在岳阳城中置办了一桌酒席,备以薄酒,略略为大家洗尘。咱们进城去,边吃边聊。”
当下管家便让下人将马车和行李都牵走放置,雷昭和几人一同撑伞步行慢慢走入城内,去往大酒楼。
“若不是祖母病情严重,耽误不起。否则该由我作东,请各位去那洞庭湖上看看,好好玩上几天,尽览八百里云梦泽。”席间,雷昭带有歉意地对大家说,“今日只好委屈大家在岳阳楼上瞧瞧风景,我已着人包了雅间。一会饭后,便可前往。”
阿瑅笑道:“莫急,待以后成为一家人,有的是机会游历这大好河山。如今还是先尽孝道要紧。”
阿玥柔声问道:“不知祖母的病情怎么样了,可有我……我们能帮的上忙的地方?”
雷昭轻声道:“去年入了冬,祖母就有些不好。到了腊月,更是卧床不起。大夫说终是年龄大了的缘故,只能慢慢调养。只是精神倒一日不如一日了,如今连下床走动都已是吃力。”
语毕,众人皆是沉默。
阿瑾见了,指着阿玥嘻嘻一笑:“那咱们快些到洪州,祖母见着了这如花一般的孙儿媳妇,病立即就好啦。”
众人皆呵呵笑起来,阿玥小脸红了,伸手轻轻拧了她的胳膊,“九妹!”
雷昭的目光柔柔地落在阿玥身上,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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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大家登上了岳阳楼。阿瑾好奇地拉着阿玥,认真去数每层楼的柱子,啧啧称奇:“这建筑好生讲究,通天柱为四根,廊柱为十二根,檐柱为三十二根,都是四的倍数。大师兄,你果真没骗我。”
元凌含笑道:“岳阳楼乃天下四大名楼之一,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众人缓缓登上顶楼,顿觉视野开阔。烟雨朦胧中,洞庭湖似乎望不到边,与天连在一起,天水一色。浩淼江上似云若雾,偶有渔家摇船出没,仿佛泼墨的山水画里,添了一丝动意。
“虽说晴日的风景更甚,然而雨中登楼,也别有一番滋味。江南风景果然不错。”阿瑜笑着说。
“等到了洪州,我带大家去看看滕王阁,那般风景与此处更不一样,当真如王子安所云: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雷昭笑着说。
他们几人凭栏远眺,谈笑风生,丝毫不介意细雨略略落在身上。
阿瑾和阿玥坐在室内,从她俩的位置看过去,正好能看到雷昭的侧脸,与阿瑅、阿瑜和元凌说笑着。
阿瑾轻声对阿玥说:“你觉得他如何?”
阿玥红了脸,紧咬着唇不说话,被阿瑾催急了,才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极小。
阿瑾吃吃地笑起来,继续用只有姐妹俩才能听到的声音悄悄说:“觉得他还不错吧?至少长得还可以的。”
“哎呀,我们几个姐妹只有你才是最看重外表的。”阿玥轻声嗔笑,“要不你怎么一眼瞧中云尘呢?”
一听见云尘的名字,阿瑾紧张起来,连忙去看元凌等人,发现他们并没有注意,才放下心来。
“云尘是长得很好看呀,也不光是长得好看,武功也好,为人也不错。不仅是陛下的影卫,还是武当青云真人的弟子,你看大师兄冷峻的样子,见着了他也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师叔。”
阿玥掩嘴轻笑:“瞧你,都快把他夸上天了。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想来这武当的日子必是甜蜜至极。”
她顿了顿,又问道:“那他知道你要去洪州吗?”
阿瑾低头想了想,“应该知道吧,临行前,我给他写了信。若是陛下没给他派什么任务,他会来找我的。”
“嘻嘻,看来你已经把他吃得死死的。”阿玥调笑道。
“哎呀,明明在说你,怎么说起我来了?”阿瑾有些恼了,和阿玥闹成一团,倒引得其他几人好奇地连连朝她们看。
阿瑾吐了吐舌头,赶紧坐好,又端起茶杯假装镇定自若地喝茶。
待得他们将视线从她俩身上转移开后,阿瑾又继续拉着阿玥说起了小话。
“虽然接触才几个时辰,但我瞧雷昭对你挺上心的,他定是对你满意极了。”
阿玥垂了垂眼,不置可否,转头轻声说道:“可我觉得他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方便开口问。不知是不是为了祖母的病情。”
听她这么一说,阿瑾又特意抬头去看雷昭,只见他虽与两位兄长和师兄聊着天,但更多时候是在听他三人说话。
阿瑾拍了拍阿玥的手,安慰道:“没事,到洪州还有好几日,等彼此熟悉一点了再找机会问问他吧。”
过了一会儿,雷昭他们几个瞧够了外面的洞庭湖美景,便回到里面坐着喝茶吃点心。
阿瑅含笑道:“此时此景,倒让我想起父亲提起过,在他年少时,曾随爷爷去江南。也是在那里遇到了雷老堂主,竟一见如故。”
雷昭点点头,笑着说:“我也听爷爷说过,澹台老庄主侠肝义胆,嫉恶如仇。路见不平,便一掌劈开山匪拦路的大石,令得匪徒丧胆亡魂,再也不敢欺负老百姓。至今江南一带提起澹台老庄主的名头,还能威慑一方呢。”
阿瑾撇撇嘴,不以为意:“什么嘛,徒手劈山石这个,我都听了好多遍,耳朵都起茧了。”
阿瑜揪了揪她的小发辫,笑着说:“那你知不知道爷爷和雷老堂主是怎么认识的?”
阿瑾甩了甩小脑袋,嘟哝着说:“那我怎么记得,爷爷认识那么多人,这个那个的,每个都有一段故事。我哪里记得过来?六哥,你若是想讲那就讲咯。”
众人皆笑起来,阿瑜缓缓喝了口茶,开始讲起了当年的故事。
当年,阿瑅阿玥等人的爷爷澹台老庄主携三个儿子前往江南,为的是给大儿子澹台麒求娶钱塘江家的女儿,也就是阿瑾的母亲江月华。路过金陵城外,在淮水边上遇到蛮横无理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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