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邪祟窜入了某处宅院。
商洛紧跟着翻墙而入,落地的一瞬间他抬起头,隐约瞥见了一片白色的衣角。
他急忙提步去追,匆匆绕过墙角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池水,邪祟早已不见踪影。
商洛皱了皱眉,沿着池畔继续往前走。
月色微明,此时是初冬时节,前方却杨柳依依。
在一棵如梦般缥缈的柳树下,他再次见到那白色的身影。
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商洛并没有在这种微末之事上纠结,他加快了速度,匆匆赶到了那白影的身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剑架在了对方的颈侧。
“符箓的事,是我对不住你。”话虽如此,商洛的语调却十分冷酷,含有某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可你本就罪行累累,现在又为妖邪附体,更是死不足惜。”
“阮小姐,得罪了!”
正当商洛要下死手时,那白衣人一下子转过了身。
原以为会见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然而入目的,却是轻纱覆面、秀美中透着端庄的容颜。
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连剑也没能拿稳。
光影浮动中,那张脸又变成了母亲的脸。
母亲用粗糙温暖的手捧着孩子的脸,不舍至极地看着他的眼睛,那是她对人世最后的眷恋。
温热的血沿着她的额头滑落,流到了商洛的手上。商洛张大了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母亲忽然闭上了眼,商洛的心一下子揪起。
再睁眼时,她眼里已有了赴死的决心。
家里的门开着,就在不远的地方,只要能跑出去,未必没有生存下来的希望。
她狠了狠心,用力地推了他一把,“阿洛,快跑!不要回头!”
说完后母亲毫不犹豫地起身,抄起放在一旁的菜刀,踉踉跄跄地向那道高大的黑影冲去。
此刻,它正手持巨斧,残忍至极地砍杀家中其余的人。
商洛满脸仓皇地跑出了家门。
村里一片黑灯瞎火,没有月光的夜晚,连脚下的路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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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商洛家中闹出不同寻常的动静,周边的邻人们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何事。
生怕这惨祸危及到自己,他们纷纷闭紧了家门,而后在窗边偷偷竖起了耳朵。
惨叫声一阵高过一阵,而后是一片如死般的寂静。
在这寂静声中,村人们提心吊胆。
这等凶灾,竟然真的发生在他们商家村里!
而那邪祟在满足杀戮的欲望过后已经离去?还是又堂而皇之地闯入了另一户人家?
以往商家村尚算太平,并未发生此等祸事,只是在市集日各个村镇人流涌动时,村人们听闻过一些骇人听闻的传说。
在那些传闻里,恶鬼们吃饱喝足后会选择自行离去,丧心病狂到屠灭一个村子的极少。
毕竟,时移世易,邪祟们也生出了些智慧,懂得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
想必今夜的邪物同样如此。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有孩童在外面奔逃。
竟还有人活着?
沉闷的夜晚忽地起了风,将不远处那股浓郁的味道吹散开,血腥之气立刻弥漫在村子里。
也就是在此时,风吹云动,天上残月漏得一线清光,于暗处的他们隐约窥见了商洛的身影。
众人心想,那孩子倒是一向有些古怪。
等会他如果开始在自家门前哭闹呼救,吸引了那暗夜中的鬼物,该如何是好?
幸而自始至终,那个孩子始终不曾开口。
也对,他向来沉闷阴郁,不可以常理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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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作壁上观之际,一位名唤商富年的健硕老者立于窗边,略带混浊的眼里有莹然泪光。
商洛的祖父在世时,与他曾是知交好友,漫长的人生路上两人多次相互扶助,闲暇时推杯把盏,几两黄酒下肚更是无话不谈,多年来可谓情谊深厚。
老友去后,两家的联络也不曾断绝,商富年时不时地会对商洛他们照拂一二。
村人皆言商洛是个怪胎,年纪小小却性格阴沉,商富年却并不这么觉得。
那孩子顶多是有些羞涩内敛、不善言辞罢了,哪里有他们说得这么不堪,等他年纪再大些,性子自然而然就开朗了。
况且他长得这样好,人又聪慧懂事,和村中那些只晓得玩泥巴的邋遢孩童有天壤之别。商富年甚至想过等他长大后,将自己活泼可爱的孙女许给他。
到时候,小两口一个内慧于心处事沉稳,一个风风火火爽快大胆,日子定能过得和和美美。商富年曾如此畅想。
夜色孤寒,商洛无助绝望的的身影渐渐远去,杂乱无措的脚步声像踩在他心尖上似的。
商富年再也无法忍耐,打算出门将商洛带回家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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