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歌一连唱了三首歌,直到裴与之的呼吸变得绵长平稳。她轻手轻脚地掖好被角,正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他无意识地攥住了。
“别走……”裴之与在睡梦中呢喃,眉头又皱了起来。
阮白歌心软得一塌糊涂,只好重新坐下。她盯着点滴瓶里的液体一滴滴落下,突然想起些什么。
她走出病房,准备了一盆热水和薰衣草精油。
阮白歌浸湿毛巾,动作轻柔地擦拭裴与之额头的冷汗。
当热毛巾碰到他紧绷的太阳穴时,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又放松了几分。
“真会享受……”她小声嘀咕,手上却不停,顺着他的颈部线条继续擦拭。
突然,裴与之睁开了眼睛。
“醒了?”阮白歌手一抖,毛巾差点掉在他脸上,“我、我看你出了好多汗……”
裴与之的目光从她手中的毛巾移到床头的精油,再移到她红肿的烫伤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你还挺会照顾人的。”
“那当然!”阮白歌得意地扬起下巴,突然意识到不对,赶紧改口,“啊不是,就……基本常识嘛……”
裴与之撑着坐起身,抓住她的手腕:“这些手法太专业了,按压穴位的力度也恰到好处……”
他的眼神锐利起来,“你以前照顾过病人?”
阮白歌心里“咯噔”一声。她确实照顾过——前世她母亲生病卧床三年,都是她一手照料。但这种理由怎么可能说出口?
“网上学的!”她干笑两声,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裴与之的目光最终落在她烫伤的手臂上,声音突然软了下来:“疼吗?”
“不疼!”阮白歌下意识回答,却在看到他自责的眼神时改口,“……其实有点疼。”
裴与之突然按响呼叫铃。
怎么又按铃了?不能仗着医院是你们家的就为所欲为啊!
护士进来后,他指着阮白歌的手臂:“请重新处理她的伤口,用最好的药。”
“不用了!”阮白歌慌忙摆手,“已经包扎好了……”
“去。”裴与之的语气不容反驳。
等护士重新包扎完毕,阮白歌发现裴与之正盯着她看,眼神探究中带着几分柔软。
“怎么了?”她不自在地摸了摸脸。
“没什么。”裴与之移开视线,“只是……感觉你和我认识的阮白歌很不一样。”
哪个阮白歌?唱歌的那个,还是大小姐?
阮白歌心跳漏了一拍:“哪、哪里不一样?”
“她会把烫伤的药偷偷倒掉,就为了让我心疼。”裴与之苦笑,“而你……明明伤得比我重,却只想着照顾我。”
阮白歌如坐针毡,赶紧转移话题:“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她逃也似地冲出病房,在走廊长舒一口气。这男人太敏锐了,差点就露馅!
医院食堂里,阮白歌精心挑选了几样清淡的食物。回到病房时,裴与之正在接电话,脸色凝重。
“查清楚起火原因……不,先别告诉老爷子……”他瞥见阮白歌进来,匆匆挂断电话。
“先吃饭吧。”阮白歌把餐盒一一打开,还贴心地掰开一次性筷子磨掉毛刺才递给他。
裴与之看到这些平民食物明显愣了一下,纠结地接过筷子。
阮白歌迅速把一份餐里的香菜挑出来,然后放到裴与之的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不吃香菜?”
“就……观察出来的啊。”她强作镇定,“你每次吃饭都把香菜挑出来……”
裴与之若有所思地搅动着粥,突然舀起一勺递到她嘴边:“你先吃。”
“啊?”阮白歌愣住了。
“手疼,喂我。”裴与之面不改色地说。
我也手疼,就你会撒娇?
阮白歌狐疑地看着他完好无损的双手,还是认命地接过勺子。谁知裴与之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喝掉了那勺粥。
“烫……”他微微皱眉。
阮白歌看他被烫到吐舌头的样子不禁发笑:“活该,谁叫你这么急。”
她吹凉下一勺,习惯性地用嘴唇试了试温度才递过去。这个动作让裴与之眼神一暗——不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会做的事。
【系统提醒:由于您太会照顾人,裴与之的疑心率上升至40%。】
阮白歌在心里暗骂着:我不就给她喂喂粥吗?这都要怀疑,有疑心病就吃药啊,别搞我啊啊啊啊!
“你到底……”裴与之刚要开口,病房门一下子被推开。
“裴总!”张助理急匆匆闯进来,“您没事吧,起火原因查到了,是……”
他看了眼阮白歌,欲言又止。
裴与之神色一凛:“说。”
“是人为纵火。”张助理压低声音,“监控显示,火灾前有人潜入别墅……”
“是谁?”阮白歌坐不住了,情绪激动。
张助理面露难色:“监控只拍到一个模糊的背影,戴着帽子,全程低着头,除了头顶以外没有露过脸。”
裴与之眉头紧锁,手指敲击着病床护栏,憋了好一会儿,竟然说:“先别报警。”
“什么?”阮白歌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为什么不报警?这可是蓄意谋杀!”
裴与之示意张助理先出去,等病房门关上后,他才压低声音解释:“现在报警只会打草惊蛇。对方敢在度假区纵火,背后肯定有人撑腰。”
“有人想要烧死我们?哦不,也有可能只是想烧死你。”阮白歌开始头疼了。
她也没有想到本来简单的一次攻略穿越现在竟然还扯上了性命大事。她可还不想死,她还想要继续自己的星途。
“不一定要杀人。”裴与之冷笑一声,“这只是个警告。知道我有PTSD所以故意纵火,妄图打击我。”
“知道你有PTSD?那这范围不就一下子缩小了吗?以你的性格,也不会把这种事在外面乱说。”阮白歌冷静下来,缓缓坐了回去,“你之前说救过你的那个人……”
“不会是她。”
还没等阮白歌发问,裴与之就预判了她,一下子就否决了。
阮白歌被他的决绝的反应吓到了“我还没问呢……”
“阮白歌。”他垂眸若有所思,小声地呼唤着这个名字。
“嗯?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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