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没有回应，身子抖如筛子。

贺冬雪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凤姐姐还在生气。”

他推着轮椅来到女子面前，用手轻轻抚摸女子脸上面纱。女子吓得慌忙撤身跪下：“老爷，您饶了奴家吧。”

贺冬雪手停在半空，半响才收回，转动轮椅背对女子并叫来木方：“小木，把这个人拉出去，杀了。”

女子听见连连磕头不断求饶，木方吩咐两人将其拉出去，女子哭喊声在院中回荡，不一会没了动静。

“名字？”贺冬雪问。

木方犹豫了一下，试探回道：“凤霸天。”

“小木，我问的是这个假人的真实名字。”贺冬雪冷道。

木方扇了自己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劲，半边脸都肿了起来：“扫了爷的兴，属下该死。这女子名叫金雀，上月受旧党指使给您下毒，被抓后属下见她身形似凤女侠，直接杀了怪可惜，就留下装扮一次试试。”

贺冬雪看了他一眼，委屈道：“你让刺杀过我的人扮演凤姐姐，就不怕她再下手。你就这样视我之命如草芥？”

“她不敢。若扮演凤女侠让爷高兴高兴，值得一试。反正她最后都得死。”

“她演得不像，一进来就出戏。”贺冬雪评价道。

“下次属下给爷找个更像的。”

“听别人说封要闻找的那个假货挺像，等事情解决后，这个人留着抓来，我倒要看看有多像。”贺冬雪拿起一个果子塞进嘴里。

木方踌躇片刻，问：“爷既然知道是假的，为何还要和封要闻交易并放出消息？”

“小木，你真是个木头。”贺冬雪蹙眉。

木方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笑道：“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凤姐姐爱恨分明，不会跟一个搔首弄姿的小白脸有瓜葛，封要闻那里的凤霸天肯定是假的。我假装相信并放出消息，是为了让祁阳派笃定我会来，这么一来他们便会设计伏击我，然后我再来个计中计，反将他们一军，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爷何必亲自来，也派个假人不就行了。”

“我不亲自来，齐雄也不会亲自来，我来了他就会来，他太想手刃我这个仇人了，同样的，我也恨不得将其扒皮抽骨。”贺冬雪阴冷道。

“太危险了。”木方叹道。

贺冬雪转过轮椅面向木方，半是撒娇半是疑惑道：“小木和小白，你们难道不是保护我吗？”

“保护门主，属下万死不辞。”黑影中无声站立的白无心跪下表忠心。

“俺也是。”木方憨憨地说。

贺冬雪满意笑笑，不知想到什么，转而失落道：“当初凤姐姐也说会一直保护我，但是最后还是弃我而去。”

*

“看你以后还敢打老婆不。”玉凌一脚将男子踹翻。

“哎哟。”男子在地上不断呻吟打滚。

“当家的。”鼻青脸肿的妇人跑过去心疼得扶起男子，然后怒视玉凌和宋绵音，大声向四周喊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贼寇打人了。”

“你······”玉凌难以置信地看着妇人。

宋绵音听到四周传来脚步声，赶紧拉着玉凌离开。

安全后，玉凌一拳捶向墙面：“这人怎么这样，我们帮她反倒诬蔑咱们。”

“师傅给我说过，世间最不可怜的就是伥鬼，尤其是自轻自贱的伥鬼。”宋绵音安慰。

玉凌又是一拳，手背开始出血。

她今天很浮躁，宋绵音看在眼里，若是往日玉凌最多教训几下，但是刚才一脚踩断男子手腕，那男子的手以后就废了。

男子罪有应得，但见玉凌如此心浮气躁，宋绵音有些心疼。

“几日便作罢，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吧。”宋绵音提议。

“回哪？”

“城隍庙。”

“城隍庙不是我的家，我只是偶尔去那看看孩子。”

“那你在云陵的家在哪？”宋绵音小心翼翼道。

玉凌摇摇头，闭上眼睛陷入回忆。

她在云陵有个小院子，是出钱从吴淼手里买的，但是不常住。不过吴淼很用心，给小院增添家具和绿植，他知道玉凌喜欢兰花，就将小院都种上兰花。

一个破旧简陋的小院被吴淼装饰得温馨舒适。玉凌很累很累地时候回一趟小院，直接躺在院子地上，闻着兰花香看着满天繁星发呆。

吴淼会走过来，俯身调笑：“女侠，地上寒凉，你若躺着得了风寒，可就没力气去行侠仗义了。”

玉凌睁开眼，眼前没有吴淼，只有一脸担忧的宋绵音。

眼前街景繁华热闹，玉凌越过宋绵音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眼神迷茫。忽然看到一辆马车驶过，一个妇人探出头来朝外张望了一眼。

玉凌震惊地看着那辆马车驶去，鬼使神差跟了去。

“玉凌，你要去哪。”宋绵音赶紧跟上。

马车停在一处奢华宅院门口，丫鬟搀扶着一个贵妇走下，贵妇叮嘱两句，丫鬟点头应和，然后主仆进了宅院。

玉凌和宋绵音躲在暗处看到了这一幕。

见玉凌面露哀伤，宋绵音好奇这妇人身份。

昨日吴淼死后，玉凌也是强撑振作，虽行为反常但也不会像这般情绪外泄。

“她是谁？”宋绵音问。

玉凌转身抹了一下眼泪，道：“我娘亲。”

宋绵音未表露太多惊讶，之前玉凌说过她是逃婚出来，从大致的描述中推断出了她出自殷实之家。

“云陵距离老家很远，没想到她会来这。”玉凌道。

宋绵音看着她泛红的眼睛，问：“你多久没见娘亲了？”

“四年。”玉凌语气中带着哭腔。

“这次见见她？”

玉凌犹豫道：“我怕娘还在生我的气。”

“再大的气四年也该消了，如果现在还生气，只会生你这么久才回来看她的气。”

玉凌表情怯怯，宋绵音继续打气：“我们晚上去见，偷偷的不让其他人发现。”

玉凌想了想，点头同意。

晚上，宅院大门口有几个护卫看守，黑夜中更不知多少暗卫巡逻保护。

一个红衣蒙面女子大摇大摆走到大门，几个护卫警觉道：“什么人，知道这是哪吗？”

宋绵音摇摇头：“不知道。”语气无辜。

护卫听声辨出以对方是个年轻女子，又见其没带武器，心中警觉减半，驱赶道：“不知道就别凑过来，小心命没了。”

“嘻嘻嘻，”宋绵音声音陡然变高，如同鬼魅，“我如果一定要凑过去呢。”

护卫见状知道来者不善，拔剑出鞘，警惕看着宋绵音：“来者何人？”

“吃人的女鬼。”

几个护卫只见一道红色身影闪至跟前，刹那间倒地一片，只剩一个小个子站在原地发呆。

小个子颤抖着吹响长哨，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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