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权谋文里求生》
童莱起身,没看到李晔的表情,小声询问他,“主子,咱们回房吧!”
李晔拿手帕掩唇,在童莱面前不漏端倪,“嗯。”
童莱推着轮椅把人送回房间,以前贴身伺候的是小六子,现在剩下他们两个,她什么规矩也不知道,索性直接开问。
“主子,要奴才扶你上床吗?”
李晔的腿是在天牢中毒后残废的,一碗掺了毒的小米粥,活生生要走他半条命,从那以后他的腿成了他的禁忌,不能提,提起来会刮下一层血肉。
“不用,你去耳房拿本书来。”
童莱点头应是,把空间留给李晔,在心里记下这一点。
李晔把轮椅移动到床前,撑着把手让自己缓缓起身,胸前伤口带来的撕扯感,让他疼的额头冒出细微的汗珠。
他竭力按捺住胸腔抽搐,吸了口气,扶住桌子,随着这个动作调整姿势,一使劲跌坐在床沿,冷汗被摔落在地炸成几瓣。
消瘦萎缩的双腿搭在床边,李晔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空落落的,他把自己挪上床,拿被子盖住了腿。
仅仅几个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比常人费劲许多,每当这时,他都格外厌恶自己残废了的腿。
童莱回来的时候,手里除了李晔让她拿的书,还有一碗热粥,是一早小六子煮上的。
“主子,你先吃点暖暖胃。”
李晔摇头,“我不饿,先放桌上。”
童莱把粥和书放在床沿的桌上,这桌子的距离正好可以让李晔拿取东西。
做完这些,童莱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她垂手立在一边,不敢看李晔。
他的脸色是那么苍白,被汗水打湿的碎发趴在额间,天子骄子沦落至此,谁看到不心生感慨。
童莱都不敢想,李晔从云端跌落泥潭是怎么熬过来的,不像她,从小被遗弃在福利院门口,最大的愿望只是以后可以赚钱吃饱饭。
她被遗弃的地点是私人福利院,院长的丈夫开着一家公司,每年都会拨钱给福利院,刚开始孩子们过的还不错,院长丈夫和院长离婚后,福利院的条件就开始下降。
童莱能记事的时候,一天三顿饭开始定时定量,青春期的时候时常吃不饱饭,那时他们上中学的孩子放了学会去找一些兼职来做,贴补一下院里生活。
然后又是几年,从福利院出去的孩子们陆陆续续都有了本事,开始反哺福利院,福利院里的日子才慢慢好过了起来。
童莱高中的时候不想上学,只想出去赚钱,被院长抓了回来,那时院长常念叨,让她大学考师范,以后当老师,最好是地理老师,童莱知道,她儿子生前是地理老师,为救学生被淹死了。
童莱眼眶涩的难受,自己还没当上老师,为救人被车撞死,让院长知道了她又得伤心,自己真没用。
“害怕了?”李晔靠在床上,看着童莱的手指绕着衣服绞来绞去。
童莱抬头,眼眶还红着,“主子,小六哥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李晔没想到童莱会哭,他眉目微动,有些分不清她是真被吓到还是在演戏。
“没事,他不会乱杀人。”
童莱还是不放心,“杜世子看着不像好人,奴才怕他对小六哥动私刑。”
李晔原本万千的思绪被她这一句话冲开一个角,以前在弘文馆修学时都说杜瑾是好人,短短十年,物是人非。
忽略内心深处一闪而过的慨叹,李晔挑眉,“别让他听见你这话,他小气的很,小心抓你去拷打。”
童莱立马噤声,把嘴闭得紧紧的,沉默保平安。
李晔瞧着童莱脸上的表情变化,想起了自己养在东宫的那只狸花猫,没事逗逗,确实不错,要是能再亮个爪子,喵上几声,会更好玩。
提审戴远庆时,他正好和被搀出去的其他人擦肩而过,血腥气灌进他鼻腔,后背当即泛起丝丝缕缕的凉意,不寒而栗。
远处求饶声近了又远,近处刑具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夹杂着痛苦的哀嚎声不停歇。
杜瑾坐在堂前,手里还在仔细擦着一把带血的刀,“戴将军,坐下说话,站在多累。”
地上全是血,顺着砖缝向外流,浓厚的腥臭气令人作呕,戴远庆下意识朝门口挪了一步,一张脸青了白,白了青。
杜瑾眼帘下垂,把小刀狠狠插进面前的桌子上,递上一个虚情假意的微笑。
“戴将军,别怕,本世子知道,你明白该怎么做。”
戴远庆咽了口唾沫,只剩下一个念头,他不能死。
他一家老小都靠着他,死了他一个,全家都得玩完,只要能活,让他做什么都行。
禁苑里不太平,京都也是风云变幻,上朝时经常激情互喷的朝臣们,最近也都战战兢兢,生恐哪个词引起李睦的不满。
乐平伯一开始拿到柴荆送来的令牌,明白是有人要害贤妃和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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