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拂天阙》
“别打了!小婿不管了,还不行吗?”舒恪意识到犯了众怒,立刻示弱。
“这就对了!犯不着为了一个婢女跟自己的夫人过不去!”贾芪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是是!岳丈大人教训的是。”舒恪唯唯诺诺,不住地点头。
“舍车保帅,断臂求生,连壁虎都懂,你舒恪能不懂?”贾荼用手拍了拍舒恪的肥脸。
“我懂!”舒恪忙应,旋即,再问,“明府那边怎么交代?”
“你回去告诉他,就说,一切都是丫鬟梅儿所为,要杀要打随他的便,直接将梅儿交给他,任由他处置!”舒芪不动声色地说。
“他要是不同意哩?”舒恪再问。
“那就让他来找我!”贾芪朗声道。
“如果府衙李司马追究,我该如何应对?”舒恪还是不放心。
“李司马的事儿,我来处理,用不着你管,放心去吧!”贾芪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
“好!”舒恪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贾府。
士可杀不可辱!
回舒府的路上,舒恪不停地摸着脸颊,不是肉疼,而是心疼。
他的脸逐渐扭曲狰狞,猛地一拳擂在马车扶手上,吓了车夫一跳,“老爷,咋啦?”
“没你的事,开好车!”舒恪责令道。
她妈的,你们爷仨欺负我一个,真当老子是软蛋,哼,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回到舒府,舒恪连中庭都没回,直接去了东院。
看到舒恪进屋,马光谦装作没看见,依旧给女儿煨着药。马凌虚躺在床上睡觉,只有乳母和萍儿上前跟他打了招呼。
“明府,实在抱歉,我没能把夫人带回来。”舒恪有些沮丧。
“这就是说,夫人不打算认错啦?”马光谦黑着脸说。
“她坚称,是梅儿所为,与她无关。我实在没辙!”舒恪叹息道。
“梅儿家在何处?”马光谦问。
“赶明儿,我让下人带你去!”舒恪一反常态,竟然提议道。
“不行,我现在就去!”马光谦丢下正在煨着的中药,站起身来,立刻向门外走去。
舒恪无奈,只好让车夫载了马光谦过去。
去了梅儿家,已经深夜,房门拍得山响,就是无人应答。
“梅儿,马明府来找,快开门。”车夫扯着喉咙喊,也没用。
马光谦只好来到屋门前,劝说道,“梅儿,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不是来抓你过去问罪,而是来保护你!你想想看,你现在的处境是不是很危险,开门吧,只有我能保护你。”
“奴婢凭什么相信你!”梅儿隔着门缝说。
“你想想那晚在柴房里发生的事儿,究竟是谁想要了你的命?”马光谦提醒道。
“……”梅儿陷入沉默。
“你再想想,是谁告诉我,你的藏身之处?你继续呆在这里安全吗?”马光谦进一步说。
“即便如此,奴婢也不能相信你!”梅儿有所动摇。
“我深夜来访,你还不明白?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有人已经下定决心要舍车保帅了。”马光谦威胁道。
梅儿依然长时间不说话,显然思想有所动摇,半天却说,“我跟你走,也许更危险,还是家里安全。”
“你知道夫人的秘密,她准备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你身上,一个活人是不适合当替罪羊,只有**才不会辩解。你猜她会怎么做?我在歙州休宁干了二十年县尉,这一点儿,比你清楚的多!”马光谦不得不讲明利害关系。
“我不是不明白,问题是,我加害少夫人,你会饶了我?”梅儿怯怯地问。
“我是虚儿的父亲,也是休宁县令,朝廷命官,依法断案是我的职责。即便我对你愤恨,也不可能直接将你杀了,必定依法依规进行判决。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马光谦苦苦劝说道,
“即便你不跟我走,至少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这样,不但可以替你洗脱一部分罪行,而且我可以确保你的人身安全。只有今晚一个机会了,再迟,恐怕你就没有机会开口了。”
梅儿思虑再三,最终,在犹豫中打开了房门,她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脸的警惕,紧握镰刀,站在她的身后。
马光谦款步走进室内,命令车夫关了房门,守候在外面。
油灯昏暗,灯光如豆,飘忽不定,稍有微风吹过,火苗就会孱弱地摇摆一下。
马光谦正襟危坐,他的对面是手持武器的一家三口。
“梅儿,夫人说,一切都是你所为,可是真的?”马光谦率先发问。
“明府所言何事?”梅儿反问。
“乳母落水和虚儿**。”马光谦一字一句。
“的确是我所为,但,全是夫人指使。”梅儿辩驳。
“此话怎讲?”马光谦忙问。
“那日端午龙舟赛,夫人早就计划好了,要趁机推乳母下水,所以才让我告知少夫人随行。”梅儿怯怯地说。
“你说夫人早就策划推乳母下水一事,可有证据?”马光谦追问。
“没有!这是在老爷和公子走后策划的,只有我和夫人两个人知道。”梅儿道。
“为何要推乳母下水?”马光谦问。
“乳母经常为少夫人做事,与夫人作对,夫人要奴婢断其左右手。那日撞见我与少爷丑事的人就是乳母,所以,奴婢也恨她,于是就答应了!”梅儿直言不讳。
“虚儿**是怎么回事?”马光谦再问。
“少夫人**,也是夫人的主意,夫人提供的莨菪种植地,让我挖出块根将其捣碎,把皮鞭浸入毒液中。奴婢原本就不晓得舒府后院种植有此物!”梅儿详细说道。
“院中是否还有此药?”马光谦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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