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文男主的糟糠妻选择退婚》
商秋回到家里,发现很热闹,一辆驴车停在院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不断的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她爹和大舅也在。
“小舅舅!”商秋认出来人,惊喜道,“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我这次去了不少地方。”面貌有些沧桑的赵康健对商秋招手,“买了好多特产,死沉死沉的,可算叫我搬回来了。”
商秋边帮忙,边好奇的问:“这些都是给我家的?”
“嗯,我哥他们的已经卸下了,这所有的都是你跟你爹的。”赵康健抱起一个小坛子,“这是我特地找府城大夫配的,除了你们给的虎骨,那大夫还加了不少药材。姐夫啊,你旧伤发作时就抹一抹,能缓解疼痛。”
商老爹嗯了一声,正要去接,赵康健却把小坛子递给商秋:“这是外敷的。”
又指着几个大些的坛子:“这边则可以喝,不过大夫也说了,虽是药酒,但多了也伤身,每日一两就足矣。商秋你记住,可别叫姐夫胡来。”
确实喜欢喝酒的商老爹讪笑:“……”
“小舅你放心,我会管着我爹的。”
赵康健继续找出一个蓝色的包裹,显摆式的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医书了,为了买它,我可费了老鼻子劲,那大夫家里明明落魄了,子孙还不孝,却迂腐的很,硬说我一个商人,买回去也是浪费。”
“浪费个屁啊,我买的明明是他手抄的!”
“就这,我还给人家做了足足半年的孙子,又废了不知多少口水才叫他相信咱家真有一个神医苗子,不能耽误。”
商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小舅,你辛苦了。”
眼神却期待的看着包袱。
“都给你。”赵康健没好气的把包袱扔给她。
商秋赶紧跳起来接,见包袱还系的好好的,方松了口气。
她想打开,可看一眼自己的手,终究作罢,转身去了书房。
待到将赵康健带回来的特产分好,或送去厨房,或送去储物的库房,天都快黑了。
一行人便去赵康宁家吃饭。
商秋到了大舅家才发现,原本应该是家宴的饭桌上多出了一位容貌姣好的陌生娘子。
一问才知,赵康健外出一趟最大的收获不是那本费了老鼻子劲的医书,而是他把终身大事搞定了,他在府城成了亲。
小舅母叫秦若,是大户人家放良的婢女,幼时被拐,早记不得家里了。
陈春喜没想到弟媳身世如此坎坷,连忙道:“虽是在府城记了挡,但这喜宴还是要大操大办的,小弟这事办得不地道,委屈你了。”
秦若腼腆一笑。
“我们的事不急,大婚哪能马虎?我得把所有东西都备好了。”赵康健自是不会委屈媳妇,他看向商秋,“我离开府城时听人说这两日就要放榜,顾家可有过来商量日期?且先把你的事办了。”
商秋脸上的笑容淡了。
饭桌上也是一静,陈春喜懊恼的一拍额头:“这几日秋猎,我帮着你大舅忙里忙外收拾药房,居然都给忘了,没有去顾家——不对啊,要过大定得是顾家来咱家商量日子,亲家母怎么没来,顾小子又不参加秋猎……”
陈春喜的声音低了下去,懊恼变成了困惑,看着商秋的表情,心里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商秋知道不能再沉默下去了:“我与顾永昌的婚事可能会有变故,我还是更想留在家里招赘。”
“招赘?”陈春喜惊呆了,下意识道,“这是啥时候的事,顾小子又怎么说?”
商秋勉强笑笑:“既是招赘,自然与他无关。”
气氛一时凝滞,无人开口。
“招赘好啊。”赵康健却是哈哈一笑打破沉默,“小娘子出了门,简直有吃不完的苦,你舅母若不是找不到家里人,我都想跟了去,以后吃岳父的,生下孩子也叫他们养。”
这不正经的话,惹得秦若嗔了他一眼。
商秋一贯有主见,从五岁就开始当家,她的婚事长辈只能帮衬。
赵康健没有在饭桌上追根问底,只笑呵呵道:“说起来我在府城还遇到了一件奇事,有贵人悬赏千两白银要找一位年轻郎君,我听了,忙不迭去领了一张画像,若不是你舅母劝我,说这贵人来头大,牵扯多,我又想着——”
赵康健本想说商秋大婚,话到嘴边改成,“出来这么久,我还成了亲,也该把媳妇带回家,让你们都看看,再给我爹娘上炷香。”
“好饭不怕晚,我这媳妇儿论样貌,比二姐也不差吧?”
他二姐就是商秋的娘,是公认的赵家,不对,十里八乡长得最好看的人。
商秋下意识看向商老爹,涉及她娘的美貌,她爹从不服输,但这一次他眼神恍惚,似陷入了回忆。
商秋目光一凝,思及小舅说的话,蓦地想起了陆理。
不说救起他时,一身华贵,他随口拿出当做谢礼的玉佩,反面刻着的纹样就很像大户人家用来彰显尊贵的家徽、族徽。
*
饭后赵康健把商秋叫了出去,他是商秋外公的老来子,两人算一起长大的,他对商秋非常了解。
“说吧,你和顾永昌怎么回事?”
商秋知道招赘这个理由,其他人会信,小舅舅却不会。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一贯报喜不报忧的商秋面对小舅舅难得吐了口。
赵康健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事情竟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他冷笑道:“我在府城见多了过河拆桥的事,本以为顾永昌是个例外。”
毕竟他对商秋确实很用心,他们都看在眼里。
“没想到……也是个狼心狗肺之徒。”赵康健摇头,认真问,“商秋,你怎么想的?”
商秋缓缓道:“小舅,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次院试他应该还能中一个案首,他又才二十岁。”
年轻就是顾永昌最大的优势,只要考中举人,以新朝初建人才的匮乏,为官是妥妥的。
民哪能与官斗?
赵康健也顾虑到了这点,想说那我们就把事情闹大,可目光落在商秋身上又顿住。
顾永昌名声臭了也就臭了,他家商秋却是小娘子,为了等对方都十八了。
商秋见状说:“我倒不在意外人怎么议论,但这个事得从长计议。”
固然忘恩负义令人不耻,但顾永昌在县里读书六年,与先生同窗关系极好,现在又搭上一个大户家的小娘子。
若他颠倒黑白,说商家看中他前途,在他爹临去前趁火打劫定下婚事,他不得不从……相比商家在石头村的一呼百应,独门独户又失怙的顾永昌当真是个小可怜。
读书人的笔杆子,商秋从不小瞧。
若不能一击必中,断了他为官的前途,贸然撕破脸,就等着人家事后报复吧。
商秋送走小舅,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山上的老屋。
陆理早就“看”到了商秋的到来,开着门,给她端了一杯蜂蜜水。
商秋喝了,摆手拒绝进去:“我过来是要告诉你,府城有一行贵人正在找人,听形容很像是你,他们可能是你的家人,你要去见见吗?”
陆理愣了一下——他以为她是为了顾永昌来的,没想到是为自己。
皱起眉头:“可能是脑袋受了伤,我记忆有点模糊……不过我不想回去。”
他不是原主,也不想跟个特工似的伪装成原主。
至于原主可能身份显贵,回去了可以继承家业这点他并不看重。
“哦。”商秋干巴巴的应了一声。
她当然不知道穿越,因此对陆理不想回去就自然而然理解成了他在家里过得不好,纵然没了过去的记忆,也打心里排斥。
“不回去就不回去吧,我就是跟你说一声,让你有个准备。”
商秋了却心事准备下山。
陆理却说:“我听到顾永昌和人约定明天去紫霞观。”
商秋步子一顿,去紫霞观也可能是烧香拜佛的,但陆理提到这个,她却是立刻想到了紫霞观那株姻缘树。
据说在树上挂同心牌,就能保佑婚后永结同心,幸福美满。
这同心牌,她与顾永昌已经挂上了。
他曾承诺她,还要求一朵罕见的姻缘花。
商秋苦笑,有种自己与他的过去将会被毁得干干净净的感觉。
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商秋一夜没睡,次日叫上小舅,村长、里长还有特地找的一个顾永昌的同窗于星海,一起去紫霞观。
她常去县里,知道顾永昌不少同窗因自己猎户女的身份,一直淡淡的。
唯有这个于星海,端正守礼,得了她带去让顾永昌分与同窗的东西,都会特地对她说一声谢。
思来想去,也只有他最合适。
商秋直白道明情况:“我不知顾永昌是否真变了心要与我悔婚,于我而言,君既无情我便休,我只想把账算个清楚,大家好聚好散。可若不能谈妥,来日他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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