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文男主的糟糠妻选择退婚》
坐上马车,看着富丽的陈设,顾永昌有种久违的感觉,他早该想开的。
人生于世,万万少不了钱财。
若他已入仕途自不会缺钱,可没有,所以先寻一商贾周转方才便宜。
作为回报,他会让柳大娘最后这段日子过得安心。
待她去后,再将母亲接去上京,这时自己应该已经娶了尚书千金。
通泽县距离上京很远,只要算好时间,便不会叫尚书千金发现,她知道时木已成了舟。
顾永昌相信自己能把人哄好。
他可以假称是为了庇护一个弱女子,不,他就是为了庇护柳大娘。
有他在,柳家偌大财富才不会旁落到一个没有多少血缘的嗣子身上。
这般想着的顾永昌下意识忽略了,不提过继一说在礼法上的正当性,他一个外来女婿凭何跟人家亲戚比血缘?
——他敢和柳大娘生育子嗣,膈应人家尚书千金吗?
理清门道,顾永昌的些许心虚消失无踪。
然后又想到了商秋,其实他也可以先娶商秋。
但商秋可跟柳大娘不一样,柳大娘是一个命不久矣的娇弱娘子,商秋却是连婆母都敢顶撞、一手掐灭他所有想头的猛人。
她绝不会乖巧留在通泽县,若去了上京……顾永昌打了个寒战。
不仅是想到了商秋能闹出来的事,更怕商秋又搭上太子。
所以她最好一辈子都待在石头村。
待太子登基,自己回家祭祖,那时作为新帝心腹的他必已是高官显贵,愿意纳商秋一个小小农女为妾,怎能不是看在往日的恩情份上?
毕竟商秋那张脸,是真的好看。
赵大夫一家只是中等相貌,商秋的娘却生得极好,到商秋这里就更好了。
顾永昌还是不想放弃她。
远远的,才到村口顾永昌便叫车夫停下。
事情未定之前,他不想叫商秋和石头村的人看出端倪。
商秋对此一无所知,她正在跟赵铁柱商量上山巡猎一事。
这也是每年秋收的惯例了,不然野兽下山伤人且不说,如果糟蹋了将成熟的粮食,一年的辛苦可都白费了。
今年商老爹不去,留家看顾童子读书。
村里人都开始做上山的准备,在这样的热火朝天中,顾永昌穿着顾母新做的衣服,又去县里了。
精致的画舫驶离岸边,顾永昌脸色不渝,除了自己,竟还有许多年轻郎君与小娘子。
而柳大娘作为主人家,更是寒暄许久才得空。
原来这是一场以游湖为名的相亲会,她亦不好推脱。
说清后,两人很快相谈甚欢。
忽然柳大娘面露迟疑:“我听说郎君家中似已有未婚妻?”
顾永昌并不意外柳家能查到商秋,他在县中读书时商秋可没少来。
神色未变:“大娘说的可是商秋?我爹与她爹交好,儿时长辈曾玩笑提过,但我与商秋只有兄妹之谊,我更喜读书识字的小娘子——”他看了一眼柳大娘,满目温柔,仿佛是在暗示什么。
“而她常与儿郎们一起上山打猎……”顾永昌轻轻摇头,“我们终不是一路人,我感激她家对我家的照拂,有心报答,却不会因此搭上自己的终身。”
他言语坦诚,柳大娘信了,羞涩一笑:“原是如此,我误会你了。”
下船时已近黄昏,霞光潋滟,柳大娘与顾永昌告别。
忽然他上前一步,两人距离瞬间拉近,柳大娘受惊般看他,却见他抬手将什么东西簪在了自己的发上。
丫鬟眼神欢喜,柳大娘便知不是坏事,镇定下来。
果然顾永昌说:“家徒四壁无以聊表心意,我便做了这发簪,希望大娘不要嫌弃。”
他收回手,手指间有细密的划痕。
“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
目送他离去,柳大娘伸手摸到簪子,极为光滑。
将之拔下,木料上乘,有一股幽香,样式也很别致。
应是主人亲自绘制,且细细打磨过,边角极为圆润。
婢女打趣道:“这般精致的簪子非三五日之工,怕是顾郎君早就对娘子情深义重,只没有功名不敢来见。”
柳大娘脸色一红,嗔道:“要你多嘴!”取下发上金钗,比划着将木簪插上。
忽然她蹙起眉头,看向一处,那里站着一个蒙了半边脸的怪人,正直直的盯着自己。
她心中一跳,快步上了马车。
柳大娘的担心没错,陆理确实在看她,确切的说看她头上的簪子。
陆理认得这个簪子。
当初他吃腻了粗糙处理的肉食,第一次下山打算去城中买点香料,路过村口时,听到有人说顾童生从府城回来了。
想到顾童生正是商秋的未婚夫,他有些好奇,便放出精神力看了看。
那时对方就在很专注的打磨这支簪子,他还觉得这书生颠覆了他的刻板印象。
这两支……样式没变,无非就是边角处圆滑了些,陆理敢以精神系异能者的身份担保,绝对是同一支。
他更记得这簪子的木料与商秋头上戴的如出一辙,应该是拓木,与檀木齐名,有南檀北拓之称,在山上非常少见。
虽然陆理见过顾永昌变脸,但看到他把曾经精心准备的簪子送给另一个女人……
摇了摇头,商秋怕是又要伤心了,不过她不是软弱之人。
陆理倒不担心,只是——顾永昌有点奇怪,在府城时没变,一回来就做簪子,结果……这才几日。
虽然从不参与感情的事,但商秋又不一样,他知道好赖,所以采购完回村,陆理便去了商家。
结果等到了才意识到石头村组织秋猎,商秋上山去了。
面对商老爹疑惑的眼神,陆理迟疑两秒,改了话题。
还是等她回来吧。
商秋不知归期,顾永昌却快活得很,频繁进城与柳大娘联络感情。
这日他到了柳家,见柳大娘愁眉不展便关心的问起。
柳大娘对他已很是信任,就说:“这不是院试放榜在即,我便着人前去打听,想着提前将好消息告知郎君,也方便你准备,谁知意外晓得府城近日来了一行贵人,似要找人,连知府大人都扫榻相迎,尊敬非常。”
“柳家仰赖大人庇护久矣,如何不急大人所急?只是无论如何打听,也只知道贵人们要找的是一个年轻郎君,约莫二十上下,肤白俊朗……”
柳大娘苦笑,“似此类形容,模糊不清,父亲走商前将家中要务交于我,我却无能,不免着急上火。”
顾永昌心中一跳,柳大娘不知那人是谁,他却瞬间就想到了陆理。
他记得陆理就是在他与商秋大婚后走的,他还问过,商老爹只遗憾的说他回家了。
算算时间,卫国公府的人也该找来了。
他看向柳大娘,忽然说:“可否借纸笔一用?”
柳大娘不解,但还是叫人送来,顾永昌在纸上画了一个图案:“那一行贵人身上可是有这形状的族徽?”
“这……”柳大娘叫来了去府城的小厮,小厮一看图案便惊喜道:“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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