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女主她只想破财免灾》
王掌柜心如死灰,他不明白,自己做得那般隐晦,堪称天衣无缝,怎么会被发现?
别说他本人了,就连沈福达都觉得如此从中赚差价牟利的手段,确实高明。
不遮不掩,在账册上写得一清二楚,完全经得起查证。
方法说得上简单,举个例子:
客人来活当估值十两的物件,掌柜只开价三两,再让自己人四两赎回;
过阵子又拿来当,咬死这次要当八两,一来一回赚了五两差价;
原主手头宽裕后来赎,典当行这边报价十两银了,赎不起,就变成死当;
典当行有的赚,掌柜更赚……
“东家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我把银子都还回来,哦不,连本带利归还,绝不敢再犯,求你,求你绕过我这一回!”王掌柜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沈福达怒目而视。“哼!骂名都让裕民典当行背了,你倒是会算计,还想有下次?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不想进狱中蹲大牢,今日之内就把欠下的如数送回,否则……”
沈福达的未尽之言,让王掌柜止不住打抖。
他不敢耽误,连滚带爬去筹钱。
走出厅堂的那一刻,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图什么呢?
银子没了,生计没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金陵是待不下去了,哪哪都是沈家的产业,离开去别处?
念头一起,如燎原之势。
“行了,垮着一张脸给谁看?我早就说过,好好干定不会亏待你们,一个个偷奸耍滑,真以为我不知道?
没惩戒的,不代表我被蒙在鼓里,只是想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今儿话就放在这里,拿了我的都给我吐出来,还有活路,否则,再来上一回,呵!”沈福达连敲带打。
“东家放心。”
“没什么放不放心,反正你们的位置不想坐了,有的是人接替。别以为是在给我卖命,你们是为自己,为钱程。”
“是。”
“有罚就有赏,念在你们一年到头尽心竭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待那些叛主之徒将银子归还,利钱都赏赐于尔等,日后检举者有功独得。”
掌柜们嘴角止不住抽抽,东家不想赏可以不赏,没必要膈应人。
但面上还是作出感恩戴德,愿为东家鞠躬尽瘁的模样。
沈宝珍:……
实在怕绷不住,一个个麻溜告退。
待人散去,沈福达进到内室。
“爹爹赏的太少了。”
“不少了,他们刚得了双份工钱,过犹不及。”沈福达抠门属性爆发,言之凿凿。
沈宝珍将信将疑。“可据此看来,多藏厚亡,得不偿失。”
沈福达想了想,好像也对。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若想让他们互相揭发,还是得许以重利。
比如说,分半成?不能再多了。
得到口信的众掌柜:行吧,蚂蚁再小也是肉。
暂时消除生意场上的隐患,沈福达马不停蹄带着沈宝珍巡视周边庄子。
揪出好几个欺压佃农、仗势欺人的管事。
“沈家名声都让他们败坏了!”
闺女能读心,也有坏处。
许多腌臜事,都被她晓得了,沈福达强行挽尊。
对爹爹娘亲有滤镜的沈宝珍,嗯嗯啊啊点头。
“乖宝肯定累坏了,剩下那些地方,爹爹自己跑一趟就行,不用跟着一块了。”他对闺女的能力,已经信得不能再信了。
役民怨声载道的新田庄,说什么都不能让她现在去。
不然他这个爹,怕是声名尽毁。
应下的架桥铺路建凉亭挖陂塘的差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沈福达自顾自规划好,又担心沈宝珍还想跟着,干脆抬出岑内琇要她帮忙这事。
正中沈宝珍下怀,她这段时间接收的信息量太大了,得缓缓。
……
沈家新田庄。
“我真受够了,作坊的骡子都没我们忙!”
“在苏河那边清淤固堤,还能休息喝口水吃点东西,在这恨不得累死我们!”
“就算沈家捐了三十万两又怎么样?巡抚大人只答应让我们送河淤过来,没让我们帮着开荒翻地啊?”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我受够了,我要疯了!”
……
沈福达抵达的时候,被支使压榨了一月的役民们,濒临崩溃暴动。
叮铃哐啷的马车缓缓近前,管事、佃户们先后喊着东家来了,落在他们耳中犹如催命符。
紧绷着的弦咻地一下断了,不知是谁率先嘶吼,役民们一股脑冲向马车。
车夫都被这阵势吓住了,哆哆嗦嗦提醒车厢内的沈福达。
沈福达像是早有预料,淡定地掀开帘子往外瞧了一眼,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后,才露面。
沈福达抬手,狂躁的役民们蓦地安静下来。
“让管事过来,我有话要问。”
沈福达朝着为首的几人发号施令。
“休想!你再不放我们离开,自己也休想走出这里。”
沈福达呵呵笑着,眼神冰冷地像看死人。
“腿长在你们身上,有谁说过不准离开?想走就走,我沈家田庄绝不强留!”
“你说话算话?”
“真的?”
“老子这就走,不受这鸟气!”
“走走走,可以回去了。”
……
沈福达就这么站在马车上看着,与被役民堵住来路的管事遥遥相望。
急得不行的他,看到完好无损的沈福达时,抬头擦了擦汗,幸好。
等役民们四散开,管事和佃户们跑了过来。“老爷没事吧?”
“好着呢。”
“这些役民太不好管教了,明明留下来也是一样领工钱,偏偏吵着闹着要回去!”管事义愤填膺,佃户们期期艾艾附和。
“行了,他们可不是为田庄做事,留与不留我们也奈何不了。”看着迫不及待离开的一个个,沈福达眯了眯眼。“不过,既然走了,好事自然轮不上他们了。”
“什么好事?”管事简直是捧场王,佃户佯装期待。
“乖宝和谢、伍、万、魏这四家的小姐各出了五万两,合计二十五万两,要在金陵各处架桥铺路建凉亭挖陂塘。”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管家盛赞。
沈福达勾唇。“本想着先紧着此处役民所在的村子,现在看来,他们并不稀罕呐!”
“什么?”管事大惊,他们还真错过了件大好事。
佃户呼吸一重。
架桥铺路建凉亭挖陂塘?
若他们是役民,为村里争取到这样一个机会,应该能被记入族谱吧?再不济也会被全村人铭记于心。
可是,刚才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惹恼了东家,肯定是没有可能了。
“罢了,总不能一竿子打死一群人。”沈福达作出一副大度能容人的模样。
“老爷说的是。”管家只觉牙龈痒痒的。
“从剩下的这些役民中,选出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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