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君》
她让青杏往方卿屋里去要了些绿裙香回来,掩上门窗,沈惟熙点上香双眸微阖,品了许久。
像又不像。
樊楼里的味道,比这绿裙香的味道要浓上许多。
青杏把床铺好,吹了外间屋子的灯,帮沈惟熙拆头发。
“你知道销金坊吗?”
青杏把铜盆捧到她面前,请她净面,“奴婢倒是听采买的下人讲过几句闲话。据说这销金坊是汴京城贵人所开,表面上是家当铺,实际上京中贵人若有所求,都会往那里头去,无有不应的。”
“这么神的吗?”
沈惟熙躺在榻上,继续问,“那你知道是谁开的这铺子吗?”
青杏把窗子关上,免得她夜里受风,低声道,“姑娘说笑了,我只是个奴婢,哪能知道这种事。”
她在心里赞同这个说法,不如待明日问过韩奕再做打算。
次日,因着要去大理寺,沈惟熙起了个早,用了早膳刚出了小院,就见到不远处韩奕主仆两人。
“将军,等了很久吗?”
沈惟熙询问着,打量眼前人,紫袍金带,倒是掩盖了一丝习武之人的戾气。
沈惟熙只看了一眼,便慌乱避开眼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位大将军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刚来,走吧。”
沈惟熙走在他前面,韩奕在后头打量她许久。
昨夜软榻难眠,辗转反侧时眼里都是初遇她时的模样,眉眼如画,又不失娇态。
比京城那些,矫揉造作,平日里只会附庸风雅的女子强上许多。
两人共乘一车,车夫正要赶马时,户部尚书家的二公子,急匆匆的赶来。
“沈姑娘,等等。”
他拦住马车,给韩奕行礼,“将军,家父让我陪沈姑娘一道去查案。”
韩奕不悦,挑开车帘,“官家有旨,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江公子这是要忤逆官家?”
原本江枕也是不想来的,可大夫人说随沈惟熙一道去便能知晓沈家情况,沈翊是否真会获罪,也好早做退婚的打算。若是沈翊没事,江枕也算是全了自己的本分,日后沈翊也会更放心把女儿交给他。
“将军说笑了,昨日我祖母已同沈家交换了庚帖,待沈妹妹笄礼后,我们便要成婚。将军如今同吾妇共乘一车,若是让外人瞧了去,怕有心之人误会您对吾妇有非分之想,我也是为了将军的清名着想,这才想要与您一道前往。”
说了这许多,韩奕只听进去一句,沈江两家不日即将联姻,他心头一紧,目光阴鸷,沈惟熙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不自觉低头。
话已挑明,韩奕便再也没有拒绝的道理,请他上了马车。
江枕紧挨着沈惟熙坐,毕竟是未婚夫妻,韩奕虽有不满也不能表露,终究还是要看她自己如何做。
至大理寺,韩奕将他们带到了牢房。
多亏他照顾,沈翊同裴寂未曾受过刑,离近了瞧,沈惟熙竟觉着沈翊丰腴了不少。
“你怎么来了?”沈惟熙取下帷帽,沈翊见于暗牢中瞧清楚她的容貌后,心里一震,“赶紧回去!”
“惟熙妹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裴寂也在一旁帮腔。
韩奕让人把牢门打开,沈惟熙把手里的食盒递给他们,“别再说那些话了,我是沈家的女儿,沈家出了事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这是母亲大人亲手做的,让我带给你们。”
沈惟熙坐在草席上,江枕殷勤上前扶沈翊过去,“伯父,惟熙说的对,都是一家人怎么可能会置之不理。”
一家人?沈翊偏头瞧他,又看了看沈惟熙。
“忘了跟您说了,昨日江家来提亲,祖母已经答应了。”
沈翊不悦,想拍桌责问。布满青筋的手在瞧到一旁的韩奕后迅速搁下,有些事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的好。
沈惟熙迅速岔开话题,“您还是不要在意这些事了,我们今日来是想问问您解试的事。”
沈翊也不明白,为何有人会向上检举此事。在牢中这些日子他也有想过,是否是自己在官场上得罪了什么人。
如今,礼部尚书年岁已高即将告老还乡,空下来的职位自然是要他顶上的,想必是有人不想让他顺利升迁,才兵行险招。
“我自诩为官清正,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的。”
“那沈大人可有得罪什么人吗。”韩奕负手而立,倒像是审问犯人的姿态。
沈翊摇摇头,随即大理寺少卿带着官家的口谕入内,赦他们无罪。
沈惟熙还以为官家已查明此事,但少卿大人将韩奕叫到一旁,向他讲明了事情的原委。
早在一个时辰前,大夫人便带着在府中搜罗出来的证据,到城楼前敲响了登闻鼓。
官家派刑部尚书探查,种种证据都指向刘时安,她自己却也是百口莫辩。
出大理寺的门后,常姨娘随大夫人早早就等在外头,迎她们出来。
大夫人泪流满面,让小厮为他披了衣裳,“儿啊,都是为娘害了你。当初若不是娘非要让你娶那妇人,你也不会遭此劫难。”
常姨娘也在一旁帮腔,“是啊老爷,你看大夫人这些日子为您的事日夜操劳,都消瘦了不少。”
见沈惟熙随后出来,常姨娘又携过她的手,“就连咱们姐儿都被逼的在外抛头露面。”
江枕也同他们道喜,又称要将此事告知于家中父母,便早早离去。
沈惟熙觉着此事颇为奇怪,将刘妈妈拉到墙角暗处,细细盘问。
“怎么回事?”她压低声音问道。远处传来常姨娘尖细的笑声,大夫人正握着沈翊的手垂泪,血红的枫叶纷纷扬扬,落在她素白裙裾上。
老妇人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忽然抓住沈惟熙的手腕,“老奴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是常姨娘提醒大夫人说老爷为官清正,应该从身边之人查起。于是大夫人便让人搜了屋,在大太太的屋里找到了一封书信。”
“什么信?”
刘妈妈摇头,“老奴不知道,大夫人瞧完书信后当即便更衣敲了登闻鼓。”
沈惟熙觉着此事蹊跷,还需从长计议。
"哎呀,这日头毒得很。"常姨娘摇着团扇过来,鬓间点翠步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熙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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