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君》
十一月初,天气微暖,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现已至沈府门外。
沈翊携沈止安,裴寂两人一道往正门前去拦着新郎官。
沈惟熙今日一大早也被刘时安拉起来梳洗打扮,眼下正在安庆堂等新郎进门后携沈止芳来拜见。
宋鹤眠过五关斩六将后才得以进到沈府,大夫人拉着他说了好一会儿子话,泪也止不住的留。
礼成后,宋鹤眠便带着沈止芳上了轿子,大夫人在门口目送,险些哭晕过去。
沈府宴席已开,大夫人身子不便,这喝酒的事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沈翊夫妇身上。
小孩子们不准上桌,沈惟熙她们便在后花园自寻一处玩耍。
沈惟熙正在旁边瞧着方卿下棋,哪知对手正是江枕,瞧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方卿这局必输无疑。
江枕也想在沈惟熙面前好好表现一番,选择了速战速决的招数,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方卿便败下阵来。
“请姑娘饮尽此酒。”
这是他二人赛前作的赌注,输的一方要将这壶酒喝光。
方卿气的直跺脚,连沈惟熙的安慰之言在她眼里都变成了嘲讽,怒言,“你会下你去!”
江枕这才抬眼看她,微微一笑。
“惟熙妹妹要不要来一局。”
沈惟熙暗笑,围棋这东西小时候在大院里爸爸也没少教她,只是不知道跟古人比起来技术如何。
“承让了。”
江枕还特意把黑子让给她,请她先行。
下至一半,江枕也有些自乱阵脚,他执白子不下,犹犹豫豫,最后把白子扔回了棋盒。
一旁方卿也十分惊诧,“你棋技不错啊。”
“我输了。”
方卿鼓鼓嘴,俯耳道,“总不能白赢,罚他点什么。”
“你想罚什么?”
方卿正见旁边园子里有几朵几近凋败的牡丹,上前折了好几朵分给她,又对江枕说,“你既输了就要认罚。”
江枕笑着认输,任由两人把花插戴满头。
出人意料的好看,不显艳俗,更衬他容貌绝尘。
随后方卿也将桌上的酒饮尽,这三人棋局才算完。
裴寂同韩奕坐在湖心亭上宴饮,瞧着沈惟熙开心,裴寂也随着高兴。
“后日我便要启程去两浙赈灾。”韩奕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得意的笑着,“官家让你随我同去。”
裴寂,“……”
他去赈灾为国为民,且日后方先生上课也没有人烦着沈惟熙,裴寂高兴的不行。偏巧他生了跟自己一样的心思,不肯让自己捷足先登,便也要将自己一块带走。
裴寂心底臭骂了他一顿,既搬出了官家,他也无可奈何,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连连称是。
当晚,大夫人同刘妈妈夜话,满心都是对沈止芳的担忧,怕婆家对她不好,让她受气。翻来覆去实在难以入眠,后来刘妈妈叫人送了一碗安神汤给她,这才勉强歇下。
府中大红绸子的装点也让沈翊想起了当日刘时安嫁过来时候的场景,沈翊记得当夜他曾对刘时安说,“一年以后咱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但现在,沈翊并不打算放走刘时安,一心只想跟她长相厮守。
借着酒劲,夜里沈翊把脑袋埋在她脖颈间,双手环抱住她不撒手,“夫人,我想跟你说件事。”
刘时安拗不过他,只能任他抱着,“什么事?”
“那日洞房花烛,我曾同你说与你一年为期的事你可还记得?”
刘时安‘嗯’了声,继续听着下文。
“我如今不想放你走了,你可不可以也别走。”沈翊在她颈窝里来回蹭着撒娇,声音微软,“好不好嘛。”
刘时安也曾想过沈翊不会放她走,就算是沈翊同意大夫人也不会同意,更何况自己的双亲还想着用她这个女儿获利,哪能这么便宜脱身。
待她答应,沈翊猛地抬头亲了她一口,傻傻的笑着。刘时安本以为还有下文之时,他竟自个扯了被子往里头休息去了。
刘时安无奈笑笑,叫了盛妈妈吹灯。
——
还未到回门日,沈家便来了一场祸事,一大清早沈惟熙还没睡醒,韩奕便带了人来将沈止安和裴寂双双带走。
沈惟熙忙趿鞋出门,只见大夫人已昏死在地上,刘时安忙喊人将其抬进屋里。
萧瑟的秋风吹起她的衣袍,将沈惟熙整个人的身形衬的更加单薄。
未免人多眼杂,韩奕让亲卫带人先行回宫复命。四下无人后,他讲沈惟熙叫到一旁。
“不知是谁向官家检举你父舞弊,才至你沈家两人都榜上有名,官家震怒,下令彻查。”
韩奕把自己的披风给她系上,“沈伯父为人清明,是断不会做出此等事的,今日也只是请他们回去盘问,你莫要太担心。”
沈惟熙拢紧披风,跟刘时安想到了同样的问题,“可知是何人所为?”
刘时安紧紧握着手里的帕子,眸光闪烁的看向他,“韩将军,求你救救我家。”说着她便要下跪。
韩奕扶住她,安慰道,“夫人放心,我定然会秉公执法不会偏私的。”
耽搁太久,外头已有黄门来叫。沈惟熙心中一顿,蹙起秀气的眉头,拉着刘时安,“将军快些回去复命吧,别再耽搁了。”
沈惟熙同刘时安在安庆堂守着大夫人,其间趁着她有些清醒,刘时安亲自灌了两遍汤药给她。
其间,刘妈妈奉了两遍茶水果子,两人也无心于此,倒是常姨娘,还有闲心品尝点心的味道,一点也瞧不出来心急。
沈惟熙把自己手里干净的绣帕递给偷偷摸泪的刘时安,“太太快别哭了,方才韩将军不是说了只是盘查,届时无事自然会放他们归家的。”
刘时安坐立不安,想使些银子去牢里瞧他,“不如我们去问问韩将军,看看能不能同你父亲见上一面。”
沈惟熙为了让她心安应了此事,不过如今韩奕应当是在官家身边听吩咐,不在府中。牢中饭菜实难入口,沈惟熙让她去厨房亲自做些小菜等下去探监的时候带上,此法也能疏散她的注意,少些担忧。
常姨娘打算留在屋里侍候,可沈惟熙瞧着她实在是烦心,笑道,“姨娘,您还是快些回去吧,一会裕弟弟瞧不见您又该哭闹了,祖母若是知晓他不好,这心里只会更难受。”
常氏巴不得回去休息,只是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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