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乃至是灵魂都被禁锢了,动弹不得……
当审判的六芒星正完全构建的那一瞬,连空间都已被锁定,撤退的道路被彻底堵死。
生死关头,弗拉德也在那一瞬爆发出了超越自我的力量,顶着千钧海渊之重的【七海之枢】,他硬生生撕碎了那七根通天的锁柱,但自己的身体也因承受不住这股巨力而变得残破不堪。
肌肤近乎90%的撕裂,全身上下更是没有一块完整的骨骼,血肉中镶嵌着碎裂的骨刺,血族强大的生命力在帮助他迅速愈合,但已经来不及了……
女巫的星辰链枷率先穿刺了他的胸口,锁链末端的锥刺贯穿粉碎了弗拉德的心脏,女巫力量的特殊性,使得血族的恢复能力被极大压制。
桃粉瞳色的魅魔紧随其后,面对挣扎异常激烈的弗拉德,魅魔少女纤细的食指轻轻抵着樱色的下唇,妩媚可人的脸蛋上流露出一丝惋惜,但她的桃心眸中却没有半分的怜悯。
“真是的,如此可口的粮食,简直是浪费,不过一想到你的血液里浸泡过那么多的死物亡灵,想想还是算了,本小姐可是很挑剔的~”
听到那软糯糯的靡靡之音,弗拉德下意识的抬起头,伸长的脖子处青筋暴起,血眸如火般燃烧。
“莎缇拉,你这个**!”
“竟然敢联合人族来算计我,就算我死,也绝不会饶了你这个**的**魔族!”
显然,魅魔少女的面容以及身上的气息让陷入疯狂的弗拉德联想到了某些魔族,理智灼烧殆尽的他完全不再理会自己是否骂对了人,只是凭借着本能发泄着胸膛中快要**的情绪。
“啧。”
始终保持着妩媚笑意的魅魔竟破天荒的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她厌恶的皱起眉,充斥着情欲的爱心眸内隐隐有怒火升腾。
“虽然不知道你嘴里骂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不过你的这句话倒是意外的,令我很不爽呢!”
声音越来越冷,直到最后充斥着杀意的一字落下,魅魔扭身,身后的桃心尾巴宛若一根诡异的箭矢刹那间贯穿了弗拉德的咽喉,让他再也无法发出任何一个正常的音节
。
“呃啊啊啊!”
痛苦中的弗拉德伸手就要去拔那根漆黑的尾巴,可他的双手刚抬起,就听风的吟诵。
【风系?神术?戒律九重风环】
九圈附带着强力戒律属性的风之环重重的箍住他的全身,刚刚抬起的双臂也被死死的束缚在了身侧。
“啊啊啊啊……”
已经被彻底毁掉声带的弗拉德只能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只是这丝毫不知是传达愤怒还是单纯的因疼痛而呻吟。
“聒噪!”
西格利德冷冷的呵斥声**了嘶吼,开启“血祭”的狼王钢骨刺剑展现出前所未有的锋锐,剑格处冒出的如若活物的血之荆棘蠕动着,包裹住持剑的那只手,兴奋的饮用着少女的血液。
“剑呐~请再多饮一些吧,愿你将这贪婪的原罪,化作刺穿敌人最锋利的剑戟!”
铮!
而后,一道清明如龙吟般的剑声掠过,西格利德的身形已经闪至了弗拉德的身后,白皙的手拿握着刺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优雅的归剑入鞘。
弗拉德原本已经完全愈合的身体表面顿时冒出千百道如细丝缭绕般的血线,鲜血顺着血线流淌,喷射四溅,男人的哀嚎更盛,他浑身软绵绵的跪倒在地,抬头望天……
西格利德只用眨眼睛的功夫,就刺出了千剑,而每一剑都精准无误的断开了他身体里的魔法回路与经脉。
对于普通人致命的伤势,本对于血族而言无伤大雅,毕竟高阶血族只要剩下一滴精血,都能够重塑肉身,可西格利德使用的是狼王钢骨,那种武器造成的伤势,对于吸血鬼而言无异于是刀锋淬毒。
断开的魔法纹路与经脉无法愈合,他再也无法感受到那磅礴的力量在体内流淌奔腾,血肉中只剩下火辣辣的疼。
这下子不仅仅是灵魂受损了,就连身为超凡强者最基本的魔力控制,也彻底失控了……
但噩梦远还没有结束,祈祷的圣女睁开了她那双与世无争的水滴眸,蔚蓝色的浅瞳涟漪荡漾,她突然张开了双臂,螺旋的水光凝聚成剑形,缓缓的降落在她的掌心被其捧住。
此时此刻,弗拉德的心中才真正的升起了一股不妙之感,六阶的境界让他对于命运有着一定的感应,而这股感应告诉他,接下来的一击将是对于他的生命最大的否定。
他还想挣扎,可为时已晚。
“弗拉德?巴托里……
突然被人呼唤真名,少女的声音空灵而神性,弗拉德心中那股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拼命挣扎着本能驱使着他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少女接下来说出的话,可自从不需要用大部分的力量去压制诅咒,塞莱斯特的力量就得到了质的提升,他竟一时半会儿无法挣脱这戒律的风环。
于是他就如被行刑人员押上刑场的**犯,惊恐又忐忑的聆听,水之圣女的宣判。
“我厌弃你。
最后四字自少女口中脱出,世界都仿佛静默了半刻。
众人皆因这四字的审判而震惊,震惊并非是洛蓓莉娅的审判过轻,而是身为高端战力的他们都感受到了,那四个字中蕴含的力量,特别是对于血族而言。
感受最大的自然是弗拉德之前还如一只疯了的野兽般暴怒挣扎,随着那四字审判的落下,他像是被夺取了所有的力量与心智,血眸失去了高光,本身呆滞的机械似的低垂下了头。
“不……
被破坏的喉咙中,硬生生挤出了沙哑难听的一字。
精神的意识内,圣洁的教堂中,卡珊德拉望着光洁的墙面,却透过墙目睹了外界发生的全过程。
在听闻洛蓓莉娅最后的四字之言,就连她这位世间最古老的血族之一,也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
“真是狠呐……被生命源海的化身亲口否定并厌弃,这大概率是对于有肉体之生灵最严厉的酷刑了吧?
她低声呢喃,却感到一双素手轻轻的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而后柔声来至。
“不,这是仁慈。
莎蓓拉言道。
“喂,你确定不是自己年纪大了,糊涂了?被她厌弃,几乎等同于直接被生命权柄否认了其存在的意义,血族最大的特点不就是不死不灭吗?这下子不就是…
…”
卡珊德拉皱眉反驳,可话未说完,唇前却已被鲛人的食指抵住,余下的话被硬生生堵了回去。
“无法拥抱死亡的生命是世间最孤独,最悲哀的孩子,这不是你亲口所说的吗?卡珊德拉。”
“我!你!”
女公爵一时失语,面色涨的通红。
“将他的灵魂放逐出这具腐朽的躯壳,截断那施加在肉体上永生不死的诅咒,赐予其真正死亡的结局,对一位罪人而言,这难道还不算是仁慈吗?”
莎蓓拉启口,声音温柔且不可否定。
“……”
卡珊德拉沉默,好像也只能沉默。
毕竟她还真说过这种话,且将身体彻底托付给洛蓓莉娅之前也将其视作血族唯一的救赎。
这么看来的话,自己是蹭了莎蓓拉的光,得了个至尊席位,而弗拉德虽然是被迫拥抱死亡,但从结果上而言,也像是被强行塞入了经济舱席位……
这么看来,还倒是让那家伙占了便宜了!
不行,那家伙之前那么算计自己,一点也不尊重自己这个第二始祖之女,怎么可能让他死的这么轻松?
等会就找机会给他加点餐,但里弗拉德那类血族睚眦必报的性格,他恐怕不会这么顺从的接受洛蓓莉娅的仁慈。
但那不是正好吗?反正将肉体彻底托付出去之后,又不需要自己实操战斗,能摸鱼看戏,卡珊德拉还是很乐于看到一场神明级战场的开幕。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温德米尔,自由的风神恐怕自己也在某个角落里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吧?
……
……
事实也就如卡珊德拉所料,被洛蓓莉娅厌弃的存在,往往都没什么好下场。
蠕动的血芽萎缩,自愈的基因坏死,体内流淌的最基本的不死血液也变得极为粘稠,沉重,无法调动。
这一刻,弗拉德不死的属性被移除了,成为了真正意义上能被肉体杀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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