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柳儿被扔进柴房时还在喊叫,她叫的声音越大,楚缨就越恨。
祝普泽亦步亦趋跟在楚缨身后,随后叮嘱拾安,让他把细柳儿嘴堵起来。
楚缨一进门就摔杯子摔花瓶,祝普泽叫碎片划破了脸也顾不上,想靠近他,又怕楚缨更恨他,进退两难地站在原地。
拾安把下人都支出去,让彩珠帮着劝劝。
彩珠一门心思往外走,“劝什么劝,上赶着添堵,赶紧跑远点,让夫人好好发这个邪火,否则你我都不得安生。”
终于等楚缨发泄完累了,祝普泽小心踩着空地走到他身前,“还生气吗,你要还生气就打我好不好,我绝对不还手。”
楚缨气急得踢他小腿,祝普泽顺势跪到地上,“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喝酒误事,要是清醒着,肯定不能叫王大人赐人给我。”
“滚开!”
楚缨踢他一脚就走,祝普泽快速膝行过去,抱住他小腿,“你就原谅我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行了,装什么可怜。”
“我没装可怜,你打我吧,真的,只要能让你消气,叫我做什么都行。”
“你说真的?”
“千真万确。”
得了他的保证,楚缨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祝普泽的心脏快速跳动,脑袋埋进他腿间深吸了一口气,“还生气吗?”
见楚缨没说话,祝普泽抓着他的手拍打自己的脸,“你打我吧,不要心软。”
“滚啊!滚!我讨厌死你了,王八蛋!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祝普泽简直后悔死了,恨不得杀了那个王大人。
楚缨又扇他一巴掌,“我不跟你过了,明天我就带小满走,我想明白了,你不可能只有我一个,既然如此,我也不耽误你。那女人挺好的,你把她收了。”
“不行!不可能,你不能走,我们都结婚了,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
“别说了,你好好过日子,我们不合适。”楚缨不再看他,扭身默默垂泪。
祝普泽急的站起来,“什么不合适,哪里不合适!”
楚缨不跟他争论,“今晚我跟小满睡,已经很晚了,休息吧。”
“不行,必须说清楚!”祝普泽将他拉住,“你在找借口,早就想离开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你不要胡搅蛮缠。”
“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祝普泽从地上捡起个花瓶碎片,“你要想走,除非我死,来,够不够锋利,我去找刀来。”
“你干什么!”楚缨惊地尖叫起来,“彩珠!彩珠!”
“都不许进来!滚!”门外瞬间变得空荡荡的,祝普泽将瓷片抵在脖颈处,“你要是走了,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你干什么啊,你又这样,我真是受够了。”楚缨恍惚间在他身上看到年轻的成如顾的样子,无助极了,浑身无力地蹲倒在地上。
“原谅我了好不好。”
楚缨眼睛里含了泪水,手指抚上祝普泽已经带上掌印的脸,“别胡闹了。”
“我没胡闹,只要你不离开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楚缨用力将他的手掰开,丢开锋利的瓷片。
祝普泽像沙漠中的旅人喝到了水,急切地贴近楚缨,“不生气了,我们和好了对不对。”
楚缨哭着点头。
祝普泽紧紧搂住他,闭眼是流出股泪水来。
等冷静下来,楚缨推开他,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印,“对不起,痛不痛?”
“不痛,不痛,”祝普泽擦去他的泪水,“是我的错,你打我是应该的。”
楚缨哇哇大哭起来,重重捶打他胸口,边哭边骂他,“你干嘛啊,故意让我心疼是不是,太可恶了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你啊!”
祝普泽心疼死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他。
等楚缨哭累了,祝普泽紧紧地搂住他。
彩珠听到里面没动静了才带着人进去收拾。
相熟的丫鬟忧心忡忡地,“怎么闹这么大啊。”
彩珠从宋定云开始就跟着楚缨,是见过大场面的,并不把这当回事。
男人寻死觅活的手段,不管是宋家两个公子,还是楚缨外头的情郎,彩珠帮着处理过多次。
彩珠:“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床头吵架床尾和。”
那丫鬟在心底偷偷想,楚姨娘不是妾吗,不算夫妻。
小芝听了场热闹后回去复命:“闹了大半夜,寻死觅活的,总算安生了。”
李笍惊地站起来,“谁寻死觅活?没出事吧?”
小芝只在外围听了个大概,“应该是楚姨娘吧,没出什么大事。不过他可真有手段,连哭带闹软中带硬的,难怪老爷招架不住。”
“他哭起来的样子谁学的来,”李笍等了大半夜也困了,闭上眼睛假寐。“我要是男人也心疼。”
第二天祝普泽早早醒了,把背对着他的楚缨卷巴卷巴放自己怀里。
楚缨还困着,催他起床。
祝普泽重重亲他的脸,“真不想跟你分开,我辞官吧,反正银子够花了。”
“胡说,”楚缨睁开眼睛,一下就看到他眼下一道划痕,“你脸上有伤,这下怎么出门,让人笑话了怎么办。”
祝普泽把脑袋埋进他胸口,“笑话就笑话,谁家里没点家务事。”
“行了,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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