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想的也是发钗啊!”
只要我的嘴够硬,就没有人能够揭穿我。
宴苓定睛看了看发钗,“这是什么花?”有些看不清楚,宴苓从头上把发钗拿下来仔细端详。
“这是茯苓花。”
怪不得这么眼熟,玉钗的造型是几片叶子伴着小花,精致又不失典雅。裴霁扶着宴苓的手帮忙带上。
那一点红却吸走了宴苓的注意力,她放下手里的发钗,捧起裴霁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裴霁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把手背在身后,“无碍,只是坐雕刻玉器时不小心刮到。”
宴苓起身把背在裴霁身后的手拉出来,“你怎么不说这发钗是你亲手做的。”宴苓吹了吹,仿佛这样就能吹走疼痛。那发钗雕刻的栩栩如生,她还以为是裴霁找人定做的。
“已经不痛了,只要你喜欢那就值得。”
这会宴苓已经不顾上他的话肉不肉麻,松开裴霁的手,翻箱倒柜找药。
“我房内没有什么外用的药膏,一瓶是你的玉容膏,一瓶是温师兄的化淤膏,你想用哪个?”虽然两种都不适合他的手。
善于抓住重点的裴霁一下子就拿起了温行云那瓶药,温师兄,不会就是太医院那个查出林太医临摹字迹的那个太医吧!
没用的东西,查的那么慢。药想必也一样无用。“这是什么粗制滥造的药,你的脸娇嫩,还是不要用了。”
“诶……禁止拉踩。”宴苓想要夺回药瓶,怎么说那也是温师兄的心意。
裴霁灵活走位,愣是没让宴苓碰到药瓶一次,反而鼻子频频撞上裴霁的胸。
“裴霁!”
管他首辅不首辅,现在宴苓是真的踹了裴霁一脚。
裴霁为官多年还是第一次被踹,连当今圣上都没有。他愣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宴苓。
宴苓一把夺回药膏,见裴霁面色铁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怂怂地看向裴霁,“裴大人应该不会怪罪小女的无心之失吧。”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宴苓总是惹毛了裴霁之后才想起顺毛捋,扶着裴霁坐在凳子上,倒了杯水。
“大人不记小人过嘛!”宴苓使出浑身解数逗裴霁,却没有意识两人的姿态早已两级反转。
裴霁瞄了一眼茶杯,宴苓立即上道的送到他嘴边,“本官不与你计较,只是这药膏本官就先没收了,你说是化瘀膏是吧!本官正觉得你这一脚踹得本官都淤血了。”
按照药生病是吧!裴霁你真有能耐!
“怎么?不服?”
宴苓狗腿地喂裴霁喝水,“怎么会,这药能帮上裴大人是它的荣幸。”
“咳咳”这水凉得很,裴霁见宴苓气得咬牙切齿,深知不能再逗,识趣的没有再挑剔。
毕竟自己还在追求她。
宴苓看见你就心烦,还说在追自己,扣分扣分扣分!
“大人若是没有什么事,不如打道回府。”虽然语气客气,但裴霁分明看到她眼里冒着火。
这可不能就这样走了,裴霁看了眼手上的伤,用力地掐了一下。
血滴在桌布上,晕出一片。
果不其然,宴苓看到了,又开始心疼,“不是已经止血了吗,怎么又开始流?”
裴霁故作姿态,“可能是刚才玩闹的时候不小心刮到哪了。”三言两语就将刚才定义为玩闹,宴苓此时也不气了。
“我帮你包扎一下。”说完就想出去拿药和工具,裴霁用另一边没有受伤的手拉住宴苓,她由于惯性跌进他的怀里。
“你这样出去,岂不是告诉大家你金屋藏娇?”裴霁的下巴放在宴苓的颈窝。
宴苓现在脑子很乱,一边是裴霁的伤,一边是屁股坐着裴霁的腿。
“那……”若是宴苓面前有镜子,一定能看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么暧昧,自己的脸有多红。
“那你赶紧回裴府,处理一下伤口。”宴苓低着头,盯着地面。
裴霁松开宴苓,却仍然不见她抬头,用手抬起宴苓的脸,灿若桃花,带着少女的娇羞。
宴苓把脸扭开,低头推裴霁出去,“你快走,别耽误时间。”
房门啪的一声关上,险些撞到裴霁的鼻梁,裴霁看了眼手里的化瘀膏,嘴角的笑意压夜也压不住。
温师兄,你那什么同我斗,就这瓶药?
——
明月皎皎,宴苓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裴霁为何还不和自己表达心意?只是做些暧昧的动作吊着自己。
若是自己主动表白会不会显得自己不矜持?
宴苓一把坐起,他不会只是和自己玩玩吧!这个想法一浮现,宴苓马上摇头。
不可能!宴苓回想起过往的种种,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感情的问题可比科研难研究多多了。
不管了,听天由命。
宴苓下床拿一支流苏钗,等裴霁表白、我先表白、等裴霁表白……宴苓一根一根的拨弄。
我先表白!
宴苓将发钗扔回盒子里,自己先表白也可以。这都什么年代了,女孩子先表白也没什么的。我先表白就先表白,睡觉!
宴苓跳回床上,一把将被子盖住头。
窗外的鸟鸣零星的几声,空气中带着清晨独有的味道。
“小姐,您起了吗?”檀香推开宴苓的房门,衣柜被翻的乱作一团。床上摆满了衣服却没有宴苓的身影。
“小姐?”
“我在这呢”宴苓从床旁堆满衣服的衣杆后探出头来。“檀香,你看我穿这套好不好看?”宴苓张开手在檀香面前转了个圈。
“好看的,小姐身材纤细,穿什么都好看。檀香麻利的收拾衣杆上的衣服,“小姐怎么突然把衣服都翻出来了。”
“我……我就看看。”宴苓又在床上拿了件比甲在自己身上比划,“你说这个好不好看。”
“小姐,你知不知道你转移话题的手法很生硬……”檀香停下折衣服的手。
“哈哈……是吗?”宴苓皱了皱鼻子,拉着檀香的手坐到床上,“我……打算明日约裴霁逛夜市。”
檀香一下子站起来,眼睛瞪的像铜铃,“和裴大人逛夜市!”
“檀香,我还没说完呢,你先坐下。”宴苓把檀香拉下来,“我还打算那是对裴霁表明心意。”
“肾嚒?”宴苓提前做好准备,一把捂住了檀香的嘴,“嘘!小声点,你是想要全府的人都知道吗?”
檀香想拉下宴苓的手,宴苓继续捂住,“不准告诉我爹、不准大喊,能不能做到,可以就点头。”
檀香点了点头,“待会帮我送信到裴府,从后门走,别被人看到了。”宴苓从枕头下拿出一个信封,塞到檀香的手上。
“嗯”,终究拦不住裴大人,家主,咱们家的大白菜还是被拱了。
宴苓看檀香回答毫无激情,拍了拍檀香的肩膀,“能不能做到?肯定的回答。”
“能!”
裴霁一早就出门上朝,等下人将信递给他时已是午时。裴霁拆开信封,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宴苓的邀约,其次才是提醒他要他注意躲着宴明贤。
扬起的嘴角还没有停留多久就又耷了下来,自己这么见不得人吗?随后又轻笑一身,谁叫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呢。
“奇思,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吗?”裴霁万般珍视的将信原封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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