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看着满屋的金银珠宝宴明贤会和自己一样高兴,但当宴苓回到宴府时,看到的却是一副愁容满面的表情。
“爹,您……怎么了?”宴苓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爹面前,“这些赏赐有什么不对吗?”
宴明贤将面前的赏赐都盖上,收拾好表情,让人将东西都搬到宴苓的院子里。“苓儿入宫可是经常遇到皇上?”
宴苓眼珠子转了圈,“很少,我好像就只是见过皇上几次。”
“皇上可有什么异样,例如眼神总是停留在你身上,和你说些别有深意的话?”宴明贤还是不放心,换了一种方式。
“别有深意?”宴苓不太懂回忆了一番,好像只有替宴明贤求情时皇上意味深长地看自己一眼。
宴苓的沉默在宴明贤眼里别有含义,“苓儿,你听爹的,尽快找到心仪之人定亲。”皇上的后宫不乏绿肥红瘦的美人。对于皇上来说,多宴苓一个不多,少宴苓一个不少。但是对于宴苓来说,却是要搭上一生的浩劫。
怎么突然要自己定亲?这么突然?等会,他不会想岔了吧?
“爹,皇上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宴苓无奈地扶额,“皇上赏赐这么多金银珠宝是因为我帮丽嫔治疗,您不是知道吗?”
宴明贤抓着宴苓的双臂,“你还小,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左右看看,小声地说“皇上哪怕不是很喜欢,但有男人的占有欲作祟,就会做出你想不到的事情。”
那裴霁也是,居然将自己未出阁的女儿带到他家。好在宴苓如今与他的接触少了,否则,自己定不让那裴霁见宴苓一面。
“爹不希望你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所以,你现在有了喜欢的人可以赶紧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宴明贤眼神里充满了回忆,“能有一志趣相投之人相伴,是何等幸事。”宴夫人与自己年少相识,相濡以沫,只可惜造化弄人。
“爹不求你嫁入大富大贵之家,只求你平安喜乐。”
宴明贤真的是在为宴苓着想,只是宴明贤如何得知她已经有喜欢之人?宴苓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自己的表现这么明显?
只是,他知道那人是裴霁吗?
志趣相投,好像裴霁没有和自己有相同的喜好。
“爹说的话你有听到吗?”宴明贤见宴苓不说话,晃了晃她的手臂。
“嗯嗯,听到了爹。”宴苓稳住自己的身体,“等时机合适,我就让他提亲。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聊聊我们家的医馆。”
宴明贤弹了宴苓个脑瓜崩,“你有没有将爹说的话记在心上,不会是敷衍爹的吧。”
檀香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老爷,你才知道小姐在转移话题吗?
“怎么会!”宴苓捂住自己的脑门,“爹,你这样打我会傻掉的,我不是你的宝贝女儿了吗?我的身子很弱的。”
宴苓转了个圈,精准地扑到檀香的身上,“檀香,我的头好晕啊!快扶我回去休息。”转身间还趁机给檀香递了个眼神。
檀香早已熟练掌握宴苓的眼神使用指南,故作焦急地说,“小姐,你怎么了?”
檀香扶着宴苓还没走两步,鞋子刚碰上门槛身后就传来宴明贤的声音。
“你怕是忘了你爹是干什么的,宫里那么多妃子装病,你这点比她们可差多了。”宴明贤冷哼一声,喝了口茶。
宴苓和檀香对视一眼,檀香果断放开了宴苓的手,将她推到宴明贤面前。
宴苓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悲情音乐起:
你就是这样对你小姐的?如此小小的考验你就推开了我,若是将来我爹逼问你裴霁的事,你岂不是转头就将你小姐卖了?
檀香在一旁站直,小姐,现在只是权宜之计而已,若是将来有更大的考验,檀香一定誓死不从。
檀香表情坚毅,却又带着一丝怜悯。
小姐,你自求多福。
短短几步路,两人的小剧场就已经演了几场。
宴苓抱着“视死如归”的表情,学医的连装病都行不通。大学装病被喊回来当作书本案例的真实“试题”,出来工作装病更是会被塞两颗药后焊死在岗位上。
“爹~”
宴明贤看着伏在膝上的宴苓,那眉眼有几分像她,终究还是心软。“爹只是担心你,爹怕保护不了你。”
达官显贵的人我们家高攀不起,若是你日后在别人家受了委屈,爹又没有权势,如何能帮的了你。万一你入了宫,如何逗得过别人?
宴明贤摸着宴苓的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做决定的勇气。
宴明贤终究还是退了一步,“你心里有数就好,爹老了,爹……等你的好消息。”
“爹……”宴苓鼻子痒痒的,怎么突然这么想流眼泪?
宴明贤不想让宴苓看到自己脆弱,站起身来,“好了,爹要去忙医馆开业的事,今日本来忙得很,被皇上的赏赐绊住。”
宴苓看着宴明贤灰白色的后脑,他本不应该在这个年纪就满头白发,只是因为身为太医院判和照顾宴苓愁白了头。
医馆的筹备工作已经步入尾声,宴苓看着自家医馆的招牌,开心的笑出声音。
“有这么开心?”裴霁神出鬼没般站在宴苓身后。
宴苓一听到裴霁的声音,回头看向裴霁的脸,柔和的眉眼带着笑意。
在想到要来见你的时候,紧蹙的眉头会不自觉舒展开来,在见到你的那一瞬,眉眼就已经变得柔和,脸上不再有那种严肃和冷峻的线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而放松的神情。
然而宴苓的回应却是拉着他的手快步走到小巷处,“你怎么突然来了?没有被太多人看见吧?”
跟在身后的奇思和檀香全自动停住脚步,转身。要是不想吃得一嘴狗粮,这就是最后的安全距离。
见宴苓紧张兮兮的表情,偷感十足的动作,裴霁冷笑一声,良久才从喉咙里冒出一句“没有”。
同时脸上写满了不爽,就差挂上:你快来哄哄我的牌子。
宴苓看着仿若孩童般的神情,怎么那么一座大冰山现在变成了一个小屁孩。
“我爹前几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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