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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hapter 01

小说:

冷调栀曲

作者:

吻禧荷

分类:

古典言情

《冷调栀曲》

文/吻禧荷2025.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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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恨你,怪你。其实是爱在作祟。

喜欢你的钢琴曲,也喜欢你颤动的肩胛骨。

Chapter01

采访间的灯光柔和温暖,氛围安宁,主持人调整好录音设备后,开始对眼前这个被喻为“钢琴天才”的男人进行犀利的询问,最后一个问题尤其有力度。

“岑先生,是什么原因让你决定退出钢琴界,这份抉择似乎过于仓促。是对钢琴艺术创作的厌倦,抑或对聚光灯生活的反叛?”主持人直截了当地问。

岑濯羡仪表堂堂,今天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正装,偶尔瞥两眼手腕上的表。他不见悲喜,简单思索一番后他慢条斯理道:“都不是。生活是第一顺位,其余的,都是锦上添花。我退出了钢琴界,但我没放弃弹琴。”

采访结束后,有好奇心重的工作人员私底下问岑濯羡:“有传言说您有爱人了。都说音乐是情绪的载体,您是因为爱人才做了这份决定吗?换句话说,你们很幸福吧。”

岑濯羡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被这个人冒昧到的不耐烦,他保持着绅士,臂弯里躺着他的衣物。他轻笑着回应最后一句话:“是的,我们很幸福。”

临走前,他对这个胆大包天的工作人员比了个“嘘”的手势,那人木讷地噤声。岑濯羡是岑氏集团的继承人,不,是当权人。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当然知道要谨言慎行,免得惹上了事端。

岑濯羡回到了佛莱斯凯庄园,一下车,他直奔花园而去,他的心情格外畅快,在见到沈栀钰的时候。

“怎么坐在这里发呆?”他亲昵地问。

“你管得着吗。”沈栀钰从长椅上起身,剪下了他栽的花,没好气地说。顺便不痛不痒地撞了撞他。

他顺势夺下了她手里的剪刀,将这碍事的东西扔掉,语气温润:“又在跟我置气。站在楼上才能看见这花有多娇艳。”

他邀请她上最佳“观景台”,她没理会他。她最擅长的就是不给他好脸色。

岑濯羡一向擅长软硬兼施。明显,眼下这种情况就不适合来软的。他猝不及防将她腾空抱起,她的身体失去重心,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继而她开始挣脱,惹得他需要不停颠她两下以免她摔下去。这也是她擅长的,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她不解气,下死口咬在他的下巴,接着是锁骨。

他有些吃痛,手上的力道更紧了。两排浅淡的牙印残留在他身上,沈栀钰翻了个白眼,心里好受多了。

露台上,他将她桎梏在怀里。“漂亮吗这些花。”

“我其实一直在筹谋出国。在你离开庄园的时候。”她答非所问。

“可惜也只配衬你。”他继续自己的话题。他似乎并不想顺着她的话聊下去。一旦她的话里提及到“离开”二字,他就开始应激,就像没有经过社会化训练的猫被带到闹市里。

“我说我想出国。也不是一定要出国,就是想和你分开,越远越好。”她强硬地回到这个话题。

这一次他回答了她:“不可以。”

“你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侵·犯了别人的合法权益。你明白吗?”她有气无力地辩驳,她不想多说废话。

“我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任何一句‘你不准离开庄园’的话,我告诉过你的,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自由发展你的事业,也可以去到天涯海角。前提是,你要允许我在你身边,只要让我陪着你,我就不会干扰你的行动。这是我最大的让步。我会无微不至地照顾你、体贴你。做一个懂事的男朋友。”他正色道。

“你没有自我吗?”沈栀钰问。

“自我?爱你算吗?”他说。

爱你也是自我的一部分。

“你想出国,可以和我商量。我会陪你一起去,无论你是发展事业,还是学习深造,多少年我都陪你。”他说。

“你不明白吗?我的计划里没有你。我做这些也只是想甩掉你这个疯子!”沈栀钰喊道。

“你别想!”他怒道,“除非我去死!”

情急之下沈栀钰甩了他一巴掌,他的左脸火辣辣地疼,耳边传来“呲”的长音。世界寂静了。

“要继续打吗?像之前一样打个过瘾。”他没有阴阳怪气,而是真的在给她支招。

“我只是想让你兑现你亲口许下的承诺,难道有错吗?哪怕你知会我一声,我也不会跟你生气。而不是像几天前那样一声不吭地逃跑。我只是几个小时没看住你,你就蠢蠢欲动。”岑濯羡铿锵有力地说,胸脯迅速起伏,“这是你欠我的,爱我也是天经地义。”

“你到底在挣扎什么?阿羡。”她自知理亏,声音没了先前的冷淡,“你明知道我犯了错,我亏欠你,对不起你。还要勉强什么呢?如果爱对你来说是必需品,或许你该等待那个真正爱你的人出现。”

如果爱对你来说是必需品。必需品。

他的大脑循环播放着这句话。她是在讽刺我吗?

“你觉得我需要的是任何人都可以施舍一份的廉价爱?是,反正在你眼里,我也足够下贱。”他的眼睛朦胧了起来。

“我没有这个意思……”沈栀钰解释道。

岑濯羡突然钻进了她怀里,头枕在她颈窝,泪花还在打转,他认真道:“你不爱我也没关系。算了。”

听到这句话,沈栀钰悬着的心安稳了下来。

可下一瞬,他一改体面,展露出病态模样,他声线发抖,疯狂道:“你恨我吧。你恨着我,就这样一辈子。我爱你,你恨我。或者我们恨着彼此,怎么样?”

他渴望地看着她,眼底透红。旋即,他的视线缓缓下移,他想要封住她那张不说漂亮话的嘴巴。

多么柔软,多么甜蜜。一想到吻,他就止不住羞涩。

“你吻我。”他命令道,难掩心底的幼稚,“吻我,我就原谅你。”

他的情绪总是跳跃得很快,沈栀钰真是感谢他俩没有把场面变得不可控。

“那我亲你。”他说罢,吻落了下来。他闭上了眼睛,唇触碰到唇的时候,他的睫翼轻颤。

长吻过后,他自顾自念叨:“别赶我走。你想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把我当成垃圾桶也可以。”

沈栀钰曾设想过,如果她是岑濯羡,她无法做到和深深伤害过自己的人谈情说爱,更没办法说永远。她只是假设,而他是亲身经历过。

如果人生能够重来,世界上真的有反方向的钟,她一定会在自己升起某种心思的时候瞬间掐灭,以避免这个选择带来的连锁反应。

恍惚间,她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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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轻松,慢慢思考,你还记得他给你留下了什么印象吗?”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女人正襟危坐,双手交叠于膝上,手与膝之间夹着一个翻开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清晰可见,黑色圆珠笔卡在胸前的口袋。她的神情平和,语调柔软,整个人散发着沉稳的信号。

“他、他……我记不清他的长相。”沈栀钰她坐在女人对面的位置,怀里拿着抱枕,只有这样她才能稍微获取安全感,她双眉紧蹙,脸上颇有几分焦虑的神色,“我只记得他非常暴戾,他把我当作蝴蝶标本一样的物件,寸步不离他的身边。”

我失去了自由,成了他的囊中物。

这是沈栀钰二十二岁的时候,彼时她十八岁以前的记忆全部是空白。也就更不记得岑濯羡这号人物。

她紧张地啃咬着自己的指甲,她的指甲变得参差不齐,周边的肉更是被她抠烂得不成样子,依稀可见红红的如月牙般的指甲印。

“他有时候笑得特别好看,说话很温柔……不,不是这样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我因为他变得不幸,他毁了我!可、可是……我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这太奇怪了。”她仿佛在和自己对话,旁若无人。她攥着抱枕,力道很重。

“好,好。可以停下思考了。深呼吸,不要激动,喝口水缓一缓。”女人趁这间隙,取下圆珠笔,“咔哒”一声按出芯朝笔记本上写字记录,她犯了难,努了努嘴,沈栀钰的情况不容乐观。

沈栀钰仰头喝水,目光却从未有一刻从女人身上移开,茶色的眼珠随着女人的动作转动,正如此刻,她的眼珠向下斜瞥着那支不停歇的笔。

“沈小姐,近期我建议你不要为了找记忆刻意去刺激自己。我一直提倡慢慢来,走得慢一点不是一件坏事,也不意味着‘无’,有些时候操之过急反而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女人头也没抬,专注地分析,“尝试着调整你的心态,在不刺激自己的情况下去寻找前因后果,就像钩毛线,一针钩一针。”

“谢谢,我又在不合适的时间叨扰了你。”沈栀钰冷静下来,她垂眸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的确该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你想起的一丝一毫,方便我观察你的状态和情况。你可以随时联系我。”女人微笑着说,她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接下来的时间,女人和沈栀钰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显然,沈栀钰轻松了许多,表情都舒展了。

“今天算是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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