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好像有些意外,他手足无措的搂住怀中的妻子,茫然的抚摸着她的小腹。
“生月,实在是太好了。”
秦钰珊乖顺地贴在戚然的胸膛上,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法子。
她装作不经意的开口道:“生月,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大夫瞧瞧?”
她试探性地发问,丈夫却丝毫没有动作,像是僵住了一般。
“生月……?”她又唤了一声。
过了许久,那覆着薄茧的指尖才再次划过她的后背。
秦钰珊绷紧脊背,心脏怦怦跳,紧张地等待着少年的宣判。
「我陪你」
少年写了这么几个字。
“不,不用了。”秦钰珊直接拒绝。
察觉到自己突然拒绝丈夫会显得有些奇怪,秦钰珊又慌忙补充道:“生月,你还要去师傅那做工。师傅年纪大了,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去过集市,知道该怎么走的。你不用担心我,安心工作就好。”
「我陪你」
少年握住她手腕的手渐渐收紧,秦钰珊觉得有些疼。
“我一个人真的可以的,”她很吃力的将手臂抽出,又搂住了少年纤细的腰肢,颇为委屈地撒娇,“你相信我嘛……好吗?”
秦钰珊将脸埋在戚然的胸膛上,亲昵地蹭了蹭,像只发嗲的猫。
身前之人不答,秦钰珊大着胆子吻了吻少年的面颊,再次可怜巴巴地乞求。
终于,身前之人发出一声极轻的鼻息,听起来有些无奈,算是妥协了。
秦钰珊心中激动不已。
她终于找到机会了!
戚然在她后背写着:「注意安全」
秦钰珊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会的。”
*
戚然替秦钰珊绾好了发,又挑了件她平常常穿的水色襦裙。
一切准备妥当。
戚然将妻子一缕垂在鬓角的栗色发丝绕在她耳后,又开始吹毛求疵的整理妻子的仪表。
他温柔地注视着妻子,就像在注视着自己心爱的宝物。
妻子发髻上的素银簪是他第一次赠予的礼物。
妻子手腕上戴着的白玉镯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清晨的一缕暖阳洒在秦钰珊的身上,她整个人像是一块温润的宝玉一样,散发着柔和的光,清丽优雅的像一株兰花。
戚然分外爱怜,心中不自觉地闪过一抹不舍。
可妻子看起来颇为不耐,像是在厌烦自己的触碰。
他有些受伤,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秦钰珊微笑着催促道:“……好了吗?”
戚然抚了抚她的裙角,好久后才恋恋不舍的在妻子的手心写回复:
「好了」
他将鼓鼓囊囊的钱袋递给妻子,妻子接过钱袋后带着疏离的笑容微微向他颔首,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盯着秦钰珊清瘦又决绝的背影,戚然执拗的一动也不动。
这是戚然平常去木匠家做工的时间,他在等。
等妻子的那一个吻,等妻子的那一句“一路顺风”。
可妻子却好像全都忘了。
看着山林渐渐吞没秦钰珊的背影,戚然突然觉得心中怅然若失。
他握紧了拳头。
*
顺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走,秦钰珊终于听见了前方的人声。
嘈杂的人声像是在宣告她的胜利一般,秦钰珊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她终于拨开了迷雾,街道上人声鼎沸,一道道不绝于耳的声音像是烟花一般在她耳边炸开。
有一瞬间,她甚至能感受到了周围的光亮。
但随着希望的曙光一同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焦虑与不安。
她已经许久没有去过人多之地,而此刻包围在人群中的她却一时间浑身僵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片黑暗与虚无中,她好像能感受到周围之人怪异的目光。
秦钰珊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盲杖,一步也迈不出去。
周围好像传来了嗤笑声与切切私语。
秦钰珊不清楚那些人是不是在讨论自己、在笑自己。但只要稍微这么想想,就会觉得自己全身无法动弹。
绝望之际,秦钰珊的手臂被一个人轻轻搂住。
她汗毛倒竖,被吓得险些摔倒,想要将手抽出。
“这位姐姐?”
那是一道甜甜的女声,听起来年纪不大。
那位女孩自知吓到了秦钰珊,颇为自责地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吓到你了吗?”
“无、无碍。”秦钰珊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是戚然。
戚然这么神出鬼没,还真不一定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
还好不是他……
“姐姐,你怎么一个人来集市啊?你好像看不见,这多危险啊!你家人呢?”
秦钰珊虽知道这小姑娘是好心,但听见这一番话心中还是不由得一阵惆怅。
小姑娘听声音年纪不过十六七,足足比她小了三四岁,秦钰珊不愿将年纪这么小的姑娘卷入自己这桩危险的事端。
毕竟这是和江湖有名的了事阁的杀手挂钩之事,就算这个小姑娘有心帮助自己,秦钰珊也不忍。
她准备先去医馆查证一下自己的担忧。
秦钰珊带着浅浅的微笑回复身旁的少女:“我来这去瞧大夫。这位姑娘,你知道医馆怎么去吗?”
少女愣了半晌,而后喜笑颜开:“姐姐,你是要去医馆吗?我正好也要去,不如我们二人一同前往?”
秦钰珊受宠若惊,连忙向姑娘道谢:“那真是多谢姑娘了。”
方才的那点焦虑顿时烟消云散。
世上果然是好人多。
她不禁感叹着。
“对了,姐姐。我叫刘阿香,你叫我阿香就好。别人都这么叫我的!”阿香笑嘻嘻地开口继续补充,“对了,姐姐。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这位名叫阿香的小女孩十分天真可爱,这些亲昵又自然的举动不由得让秦钰珊想到了自己早夭的姊妹。
她其实并非独女,有个早夭的妹妹,只不过父母从不对外提及罢了。
如果她的妹妹还活着,二人关系应该会很好。
而现在面对这位如同亲妹妹一般的少女之时,秦钰珊还是放下了心防。
“我姓秦,你叫我钰珊就好了。”秦钰珊回答。
“玉……山?”阿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疑惑,好像是在思考“钰珊”是哪两个字。
秦钰珊心头一软,牵起阿香的手,在她柔软的掌心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写完后,阿香虚虚握了握拳,莫名有些羞涩。
“秦、钰、珊。”阿香又重复了一遍。
“钰珊姐姐,你的名字好好听啊……而且,长得也好好看,跟仙女似的。其实刚刚我远远的就看见你了,感觉你很面熟。我觉得我肯定在哪见过你,说不定是在梦里!我特意来找你搭话,真没想到我们正巧要去同一个地方。”刘阿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后又挽住了秦钰珊的手臂。
面对阿香一连串夸张的夸赞,秦钰珊被逗笑了,摇着头笑了笑:“是阿香心地善良。我瞧着阿香也十分亲切,像亲妹妹似的。”
两位少女挽着手,一起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刘阿香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麻雀,秦钰珊含着笑一一回应。
小姑娘询问着秦钰珊家住何处,又问着她家中几口人。
秦钰珊如实回答。
她性子文静,其实大多数都是作为聆听者,不常开口。
但阿香也不恼,仍是笑嘻嘻的凑过来找秦钰珊聊天。
有了女孩的陪伴,秦钰珊觉得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
二人路过酒香四溢的酒馆,又路过热气腾腾的包子铺,秦钰珊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从前她虽性子文静,但却常常与罗生月一起出去逛,并不会像如今这样如此厌恶人多之地。
那时街道上的小贩常常夸赞秦钰珊与罗生月二人郎才女貌,看起来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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