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dm24/"兩個白癡"
林弥初学测考试作弊事件,那一年在学校的聊天室挂了很久,大家讨论得很疯,直到不久之后才被另一件堪称劲爆的事情压下去。
附中走廊下过一场春雨,晚香玉的细白花瓣掉在苔绿的潮湿地面,打着旋飘走。
很清冷的天,连学校里的冷饮部也关着门。
教室侧墙上还贴着考前贴的“学海无涯唯勤是岸”标语。
而林弥初穿着制服,插着兜往前走。
期间好几个过路的学生以一种看话题中心人物的目光看着她的背影,并且在和她并肩的时候微微侧开了几步,以表明和她这种弄虚作假的坏学生划清界限。
她淡淡看了那几个女生一眼,接着面无表情地侧身让开。
重新回到熟悉的课桌位置,林弥初低着头缓慢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旁边的桌位已经空了大半,学测出了成绩过后有一大批人已经分数够到心仪的学校,专心准备面试,不怎么来学校了。
林弥初独自抱着满当当的纸箱往外走。
她的处分公告已经下来,被教务部勒令在家休学一周。
那一周的时间里,林田英因为生气谁也不让她见,没收了她的手机和其他通讯设备,把她锁在屋内反省。
谁都不相信她,包括她最想保护也最难以伤害的母亲。
唯一还称得上幸运的是,教育部念在她平时学习成绩还算努力,只是学测成绩作废,并没有废除她的考试资格,之后还有机会参加七月份的指考。
不同于上次考试的志在必得,林弥初的脊梁骨像是被人狠狠地敲碎了,提不起一点劲来。
这次是被诬陷带了手机。
下次呢?下下次呢?
又会诬陷她带了什么参加考试。
林弥初闭上眼睛,纤细的胳膊无意识地往膝盖靠,把自己往房间的最角落藏,似乎这样蜷缩起来,黑夜就会变成张柔软棉被,把她轻柔包裹。
才不至于浑身都在泛冷。
“啪嗒”。
房间的窗户玻璃被石子敲响的声音。
林弥初的肩膀颤了一下,却并没有起身。
她知道是谁。
可偏偏这个时候最不想面对的人,也是他。
“啪嗒”。
又是锲而不舍的一声。
见她没有回应,柯叙凛甚至还变本加厉,在楼下懒洋洋地喊了几声她的名字。
林弥初捂住耳朵,不想理,当作没听见。
过了好久,动静才渐渐消失。
她来到窗边,悄悄地开了半扇窗户,正好捕捉到寒风中他离开的修长背影。
林弥初想把窗户关了,这时有个纸团一样的东西从窗外掉进来。
她蹲下身捡起来。
是一只被叠好的淡蓝色的热带鱼。
林弥初的垂下的睫毛狠狠颤了一下,倏然起身,把窗户哗啦一下整扇推开。
冷风把她的长发全部吹起来。
她看见好几条纸折热带鱼,星星点点散落在她家低矮的屋檐上,像一滩化不开的雨水。
林弥初吹着风,打开手心里的那一只。
上面的字迹熟悉,言简意赅地写着。
「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隔日早晨,林田英默不作声地打开了她房间门的锁,冷冷地对她说了声出来吃饭。
母女两个人还在因为成绩的事情冷战,气氛像是凝固住了一样。
林弥初低着头木然走出去,抽出椅子坐下来,机械般地端起桌上的白粥舀着喝。
林田英把厨房里的垃圾全收拾好,准备放到门外,一开门,却不留神被一个东西打了一下额头,痛得她惊叫了一声。
林弥初听到响动,默不作声地转头看过去。
“谁把这个娃娃挂在我们家门口的?”
林田英揉了揉额头,纳闷地左右张望了一眼,还以为是附近谁家小孩的恶作剧。
而林弥初的目光落在家里大门的门框上,心绪忍不住微微动了一下。
那里不知道被谁挂了一个晴天娃娃,挂得很高,在风中飞速旋转,不遗余力地对所有人温暖笑着。
而在那个晴天娃娃的背后——
林弥初抬起手,冷白细瘦的手指微微遮在了薄薄的眼皮前。
是她久违的,阔别多日的一缕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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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弥初抱着箱子一层层下楼,拐弯经过洗手间和接水房,穿过一道长走廊。
新学期重新调整师资,调换掉原先的教室位置,她被分配到一个全新的班级。
教室里的谈论声原本还挺热闹的,随着她推门进入,瞬间声音低下去。
全班至少有二十双眼睛在盯着她看,而她坦然地做自我介绍:“你们好,林弥初。”
开学已经有一个星期,但林弥初却因为被停课的缘故,连东西都是现在才搬下来。
一个星期。
足够班上绝大多数人把她当作八卦论点谈论,彼此拉进关系,成为很好的朋友。
她一不小心成为整个班上众矢之的的那个。
林弥初走下讲台,手上的箱子沉得有些抱不住,只能暂时放到了一个空座位上。
还没来得及完全放下,就有人冷漠地抬起头和她申明:“不好意思,这里已经有人了。”
她愣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课桌桌肚,但嘴上还是说着不好意思道着歉。
林弥初重新抱起箱子,好脾气地前往下一个空座位。
这一次,毫不意外地又有人告诉她,这张桌子不能放东西。
听到这里她已经确定,他们并不是字面上所谓的提醒,而是压根不想让她留在这。
但手臂泛着越来越沉重的酸,也无力再拎着这箱东西和个白痴一样团团转找座位。
林弥初转了转手腕,打算找个借口赖在这里不走了。
正打算坐下,身后一道身影不着痕迹地逼近她,勾着她的制服外套,默不作声地把她往后扯。
林弥初差点撞到他的胸口,整个人被他清冽的气息包裹。
一路带她到第三排的座位,才松手把她丢下。
林弥初不稳地坐在椅子上,她想要起身,却被柯叙凛撑着手臂挡住去路,他俯视的目光逼得她整个人顿住,温热的呼吸几乎擦过她的脸颊。
眉宇拧着,看上去不太爽,生怕她跑了似的堵着人。
“去哪?这里才是你的位置。”
林弥初不太适应两人靠得那么近,微微偏移了一下脸,才说:“柯叙凛,我的东西还在那边。”
柯叙凛听了她的话,往教室那端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
刚刚拒绝林弥初的那个女生一不小心对上他没有温度的视线,禁不住打了个颤,连忙低下头。
他这才直起身,去帮她把那箱东西拎过来。
期间从头至尾,班里好多人看着,议论着,但没有人再敢再多说林弥初一个字。
后来上课铃声打响,全班人都坐齐。
林弥初坐在座位上,无意间转过头,意料之内地发现她原先问的那几个位置,压根就没有人坐。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她身侧转着笔闷头做题的柯叙凛。
据班上其他人说,他是因为没考上心仪的学校,才打算继续回来参加指考。
以他的平时成绩,怎么可能和心仪大学失之交臂。
如果真是那样,以他爸妈对他的严格,那他肯定顶着巨大的压力,免不了要挨家里的一顿训。
林弥初心里模糊猜到了一个可能,却又不敢确定。
在别人都避她不及的时候。
柯叙凛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把她拎到身侧的座位,和个横行无忌的霸王一样守在她的身边。
只是以前他习惯用拳头让人闭嘴,现在更多的是用冷戾的目光。
所有的流言蜚语都被他挡在身后。
就这样青梅竹马,年复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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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币坐上上学的绿皮公车。
林弥初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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