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生活同孤儿院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傅京槐对林景雾更是好得不得了。
傅家正牌小姐有的,傅京槐都为她购置了。衣食住行、方方面面安排得妥妥帖帖。
虽说养小女孩这个爱好有点小众,但大家好不容易窥见了讨好傅京槐的方式,无数人投其所好。
很长一段时间,只要傅京槐出席宴会,来客总会将家里最可爱的小姑娘打扮好推到傅京槐面前。
唱歌、跳舞、弹钢琴,各种才艺展示,企图挤掉林景雾上位,全然不管跟在一边的林景雾脸有多臭。
谁都知道被傅京槐看重能有多少好处!
幸亏林景雾长得好看,在比可爱这方面她从没输过。
尽管如此,长期在‘可替换’边缘徘徊,林景雾还是生出了不小的危机感。
她害怕再次回到孤儿院,总忍不住对试图挤掉她的那些‘竞争者’亮出爪子。
八岁那年,她趁着没人注意,主动引着准备给傅京槐送蛋糕的小姑娘到宴会一角,将她的蛋糕掀翻,警告她要是再凑上去,就把她踹泳池里。
小姑娘当场就哭得止不住泪。
十岁她大了点,也爱干净了,不愿意和人动粗。
所以在对方路过她身边时,左脚绊右脚,满满一杯的果汁就这么倒在对方漂亮的小裙子上。
等对方骂骂咧咧换完衣服回来,宴会早结束了。
十二岁时就更简单了,她连人都懒得见,往膝盖上抹点土,踉踉跄跄跑到傅京槐面前哭着告状,说被人推倒了。
傅京槐那时十八岁,气质清隽矜贵,眉宇间初具锋芒。
在一众同龄人中,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
对方小姐连面都没露,就得知傅京槐抱着林景雾离席去医院的消息,气得几天没吃下饭。
林景雾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在做坏事。
她觉得自己很好,比那些姐姐妹妹都好。
她把她们赶走是为了让京槐哥哥拥有更好的自己,不要捡了芝麻丢西瓜——诚然,她觉得她就是那个西瓜!
诸如此类的状况还有很多!
周围人不傻,早看出来这小姑娘一肚子坏心眼。
偏偏傅京槐脾气好到没边,从来只当她是小孩子玩闹,竟连重话都没舍得说一句。
问起来便是一句:“是我宠她太过,让她变得这么顽劣。”
这谁还能说什么?
旁人见他没有深究的意思,自然不好再找林景雾麻烦,归根究底,大家的心思也并不单纯。
只是林景雾如果实在过分时,傅京槐还是会在事后给予对方一些适当的补偿。
所以即便她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撵走别人,但仍有更多的人想要黏上来。
她就像只炸毛的猫,无奈又烦躁。
一边喵喵地讨好傅京槐,让他一直喜欢自己。
一边又咬牙切齿地威胁别人,不许出现在傅京槐面前!
时光飞逝,岁月流转。
转眼到了林景雾十五岁。
那时的她褪去了婴儿肥,莹润的脸颊如含苞待绽的牡丹花,已经出落得很好看了。
同年,傅京槐提前修完了大学的课程,在傅老爷子的安排下进了集团旗下最偏远的乌溪分公司实习。
老爷子一生只有两个儿子,长子优秀,偏偏早逝。
次子烂泥扶不上墙,可还是仗着身份进到集团总部担了个不小的职位。
老爷子让傅京槐去分公司练手,未尝没有避免他和自己小叔交锋的意思。
好在傅京槐自小优秀,兜兜转转六年时间,傅氏集团总经理的位置还是落回了他身上。
刚去乌溪那段时间,傅京槐日日忙着忙着应酬,和林景雾见面时间的锐减。
不过林景雾也不在意,她第一次到乌溪这个地方,对什么都很好奇,觉得什么都很好玩。
她每天不是拉着新交的好友上街买包包,就是拉着同学到乌溪各处旅游。
她很擅长讨好自己!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乌溪这边也有人打起了将女儿送来傅京槐身边的主意。
这次来的人比林景雾大一岁,家里和傅京槐的母亲沾亲带故,论关系,是傅京槐表妹。
沈宜欢长得小家碧玉,笑起来很好看。
某种程度来说,她比淮序老家的傅京雪更算得上是傅京槐真正意义上的‘妹妹’!
林景雾不由得庆幸,她想如果一开始傅京槐有这个选择,他一定不会把她留在身边。
面对其他人,林景雾尚且有想要抢一抢的心思,但她的那些手段,在亲缘血脉上直接被秒成渣。
林景雾虽然嘴巴上什么都不在乎,她觉得自己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别人不喜欢她就是别人没眼光。但其实如果有人能够坚定选择她,她还是很高兴的。
她不确定在傅京槐心里,沈宜欢这个妹妹究竟会不会比自己重要。
她只知道,沈宜欢来傅家第二天,衣服就已经从普通品牌变成了高奢定制。
傅京槐像当初照料林景雾一样照料沈宜欢。
林景雾拥有的小礼物,沈宜欢通通都有。
林景雾没有的,也会有公司的各个叔叔伯伯阿姨们送给沈宜欢。
沈宜欢本人乖巧可爱,从来不摆架子。
不像林景雾,总打着傅京槐的招牌作威作福。
她不会去烦傅京槐,只会在他周末空闲的时候,央他给自己讲题,当然如果傅京槐拒绝了,她也不会纠缠。
十六岁的年纪,沈宜欢已经学会了见好就收,待人接物很有分寸。
她一句题有点难,傅京槐就给她请了单独家教,据说是个很有经验的名校高材生!
所有东西一式两份,给林景雾的副卡,傅京槐也给了沈宜欢一张。真正做到了一视同仁。
沈宜欢在曦园生活得很惬意,偶尔还会和保姆阿姨一起做小饼干小蛋糕。
她会将最成功的那份送去书房和傅京槐分享。还会时不时邀请林景雾和她一起。
同林景雾的自私、小肚鸡肠、不识趣相比,沈宜欢善良得像个天使。
渐渐地,傅京槐待沈宜欢比待林景雾更加亲厚。
林景雾犯错时,傅京槐不是罚抄书就是罚面壁思过。而沈宜欢不小心打碎花瓶,他不过一笑了之,还温和地关心她有没有被碎瓷片划伤。
沈宜欢住曦园的那些天,林景雾几乎崩溃。
佣人从傅京槐对两位小姐的态度里琢磨出了什么。大家虽然表面不提,但心里都清楚,沈宜欢说是做客,但大概率是不会走的。
没听沈宜欢爸妈走的时候说了什么吗——“把这里当自己家,没事多陪陪表哥,想爸爸妈妈就打电话。”
呵!
想爸爸妈妈就滚回去!打什么电话!
深夜,林景雾咬着被子无能狂怒!眼泪流了一银盒,依旧没有什么办法。
沈宜欢待的时间越久,林景雾越慌张。
她再不济,亲妈的名字里好歹有个周字。
自己再讨傅京槐喜欢,也不过是个外人。
是事就有轻重缓急。
是人就有亲疏远近。
时间久了,佣人开始拿两位小姐比较。
沈宜欢可爱乖巧,林景雾刁蛮任性;沈宜欢好歹和傅京槐有血缘关系,林景雾名不正言不顺。
她们偷偷议论林景雾什么时候被送回孤儿院。
本来就只是寄养,林景雾可没上过傅家户口本。
这一偷听,直接给林景雾吓出个高烧不退。
偏偏该死的傅京槐那几天回淮序汇报工作了,等他回来时,林景雾已经受了好一段时间的冷待。
那天她想吃小蛋糕,下楼时住家阿姨没一个招呼她,她让人给她准备饮品和甜点端去花园。
阿姨听见后笑着说:“林小姐,宜欢小姐在花园和同学聚会呢,您现在过去恐怕不方便,要不等会儿我把点心端去您房间吃行吗?”
林景雾眼圈瞬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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