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瑾回宫复命,宫门下马时,文渊侯派来的管家看见人立马迎了上来。
“世子爷,侯爷派老奴来请世子爷晚上回府用饭。”
杜瑾讽笑道:“难得侯爷在温柔乡里想起他外面还有个儿子。”
管家悻悻然,“侯爷还是牵挂着世子爷的。”
杜瑾冷笑,“什么事,说吧!”
“今晚是如夫人生辰宴,侯爷说请世子爷回去用饭。”
如夫人郭氏是杜叔材在杜瑾母亲死后纳进府的妾室,这几年他都把侯府的内宅交给郭氏管理,在府中很是气派。
“一个妾室的生辰,侯爷还想办的多隆重,要不要请满京都的夫人去看笑话。”
文渊侯早年贪图享乐,娶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气的杜瑾母亲生完龙凤胎后血崩而亡,满京都上台面的人家都不肯把女儿嫁到侯府做续弦。
要不是杜瑾的外祖家护得住他,在他母亲死后强逼杜叔材上旨请封杜瑾为世子,他早被他爹后院里的豺狼虎豹吞吃干净。
说来也是讽刺,李睦重用杜叔材,除了早年伴读的情分,他更觉得杜叔材这样蠢笨的品行做不出欺君的事,满手把柄,要整治他也分外容易。
他重用杜瑾,是认为他和父亲不合,一点点的长辈的关怀便能让杜瑾死心塌地的做事,还可以随时利用他反制杜叔材。
管家见惹怒了杜瑾,连忙改口,“世子爷,侯爷是想念世子爷,特意喊世子爷回去说说话,吃饭都是另外的。”
“让你家侯爷消了他的心思,休想插手我的婚事,他要是放着安稳日子不过,非要挑事,别怪我这当儿子的不给老子面子。”
杜瑾把马鞭扔给随从,转身进了宫门,管家进不去皇宫,又害怕杜瑾的随从,唉声叹气地回了文渊侯府。
宫城门口发生的事比杜瑾更快达到太极殿,被杜叔材一搅和,李睦以谈心的名义留杜瑾在宫里吃了点心才放人走。
杜瑾心气不顺,上了马不让随从跟着,自己一个人去了暖香阁,去的路上还不停嘀咕着李晔重色轻友,害他状态不好,没能骂个痛快。
被他嘀咕一路的受害者连打几个喷嚏,此刻也情绪不佳。
新驿站离上一个不远,傍晚时分一行人顺利抵达,李晔身体不适,早早闭门不见客,戴远庆怕驿站有眼线会传信给京都,有意和李晔保持距离。
这里是邓州地界,李睦一直没下新旨意,曹光被留在京都归期不定,邓王倒是差人送来了些补品。
“主子,奴才按您的意思把小来子安排在隔壁耳房,一个人单独住。”
李晔靠在靠枕上,脸色苍白,“辛苦了,早些下去休息吧!”
小六子有些担心,“主子,还是奴才请太医再来诊次脉。”
“不用,孤的身体孤有数,下去吧!”
“诺。”小六子再次担心地看了一眼,满腹忧愁的退了下去。
童莱整理着手下的木匣,把缺的东西补进去,这匣子是放在马车里方便李晔随取随用的。
“怎么还多了本佛经?”
童莱把里面的经书拿出来,一脸的疑惑,修佛塔之前李晔还要研修佛法,这么虔诚。
她把经书放回去,又拿了几个洗干净的手帕放在上面,李晔今天一路一直在咳嗽,她有点担心他身体能不能经得起长期颠簸。
老皇帝还真不做人,把一个身体病弱的人派去桂州,天天赶路还得走两个多月,也不怕把儿子在路上累死。
收拾好匣子,童莱又将几个路上摘的一捧野酸枣放进去,给李晔吃着解闷。
初冬的夜,寒气如细针,穿透衣服的缝隙刺进皮肤,收拾完东西童莱赶紧上了床。
院子里风起肆虐,刮过窗纸发出沙沙的声音,几只野猫蜷缩在土墙夹角,偶尔喵上几声。
收到京都来信的时候,是李晔离京后的第八天,他们日理万机的陛下终于对曹怀恩的死下了结论。
曹怀学谋杀堂弟,犯处恶逆罪,处以斩刑,卢毅等人编织证据,谋害皇嗣,犯处大逆罪,犯罪者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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