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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暗香辞(二十一)

小说:

与讨厌鬼合作之后

作者:

砚边舟

分类:

衍生同人

民间对妻因自保杀夫的议论延续了几日,但百姓对杀夫案中妻子一角的怜悯也只能是怜悯。

赵灼玉坐在值房,看着自己、唐楚月和无双写的小报,眼睛直发酸。

努力地尝试过了,可是什么都做不成。

赵灼玉起初觉得能让更多人知道已算幸运,可真到了等候审判之际,心里总是不甘的。

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哪怕只有一点点。

“赵推官。”尹嘉良叩了叩门。

赵灼玉忙小报收起来,待尹嘉良走近,笑问什么事。

“赵推官,郑氏的审判有结果了。”

赵灼玉豁然起身,并不追问,而是往正堂奔。

尹嘉良往前追了两步,摇头微微一叹。

“郑氏弑夫,行凶酷虐,依律当凌迟处死。今圣上仁德,,念其情非得已,事出防卫,情状可矜。特予减等,判斩立决。着于四月廿二日押赴市曹,明正典刑,以肃法纪而儆效尤。”

梁宣严肃浑厚的声音刺进赵灼玉耳中,她的表情从笑转为忧愁只在须臾。

斩首示众?

改判斩刑是皇恩浩荡,可斩首示众何尝不是一种“凌迟”。

赵灼玉呆呆地站在正堂门口,想说些什么,可是有双无形的手掐住她的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堂中的梁宣看见赵灼玉,眼里射出不悦的光,众人循着这道光看去,神色变得耐人寻味。

像在期待那位“离经叛道”的推官闹出一场好戏。

赵灼玉的目光在堂中游走一圈,把各样神情尽收眼底,突然觉得众人的脸是空洞的、看不清的。

她后背顿时起了一层冷汗,只听庄良涵意味深长道:“看来赵推官对判决有异议。”

给人下套呢。

赵灼玉清楚庄良涵的用意,却说不出否认的话来,直到瞥见李逢舟和跪在地上的郑兰对她微微摇头。

“不敢。”赵灼玉施了一礼,默默退至一旁。

有几个人脸上闪过失望,转瞬即逝,但还是被赵灼玉捕捉到了。

梁宣道:“退堂!”

衙役押着郑兰离开时,她侧目看了赵灼玉一眼,潸然泪下。

她当真感谢这个勇敢的女孩。

要是自己的女儿也能像她一样勇敢就好了。

不需要对抗很多人,只要能活下去就好了……

可这些都是后话了。

赵灼玉知道有人想看戏,目光不敢在郑兰身上停留,忍着痛惜若无其事地望向一边。

突然听身旁有书吏低声道:“赵推官,庄大人要见你。”

赵灼玉不情不愿地来到庄良涵的值房,庄良涵看着她,叹道:“你这孩子,若不是我制止,是不是还想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反驳?”

赵灼玉低着头道:“不敢。”

庄良涵又敲打了几句,方图穷匕见:“赵推官,这案子你和逢舟尽心尽力,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你近日的确惹了麻烦,光说殴打孔主事的儿子一事,孔家若想闹大,京兆府首当其冲。你也不小了,犯了错就要担责,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赵灼玉笑了笑,“是。”

庄良涵继续道:“依我和其他几位大人的意思,断案的功劳,逢舟是主要,你次之。你可有异议?”

赵灼玉震惊非常,人怎么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她猛地抬眼,蹙眉看着端坐书案后的庄良涵,眼中尽是不服。

“凭什么”三个字还卡在喉咙,外间便传来一句:“下官有异议。”

李逢舟走到庄良涵书案前,作揖道:“下官初来乍到,对办案并不熟悉,若无赵推官主导,诸多疑点难以发现。下官以为,赵推官虽打人犯错,但案子和打人不能相提并论。”

庄良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本想卖李启面子,谁曾想他儿子却直接撕了上官的面子?显得他成什么人了?

李逢舟又道:“大人自有大人的考量,但下官认为,此案功劳归京兆府所有参案者。大人此前让芳蕊招供,此乃重中之重,下官以为,头功当属大人。”

庄良涵神色有所缓和,叹道:“我近来繁忙,你们是怎么办案的,我了解的不多。原想着你在刑部也办过不少案,觉得你能力当属第一,不曾想是我先入为主了。”

又对赵灼玉道:“赏罚分明是应该的,怎么赏怎么罚我等好好思量,你别往心里去。”

赵灼玉嘴里堵了棉花似的,心里想好的长篇大论此刻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吐出“是”。

她和李逢舟一道告辞,先后出门。

赵灼玉心里感念李逢舟能挺身而出,可就是无法当即道谢,走在前头组织语言,突然听身后的人“哎呦”一声。

赵灼玉回头,但见李逢舟扶着墙,面色略显苍白。

“怎么了?”赵灼玉往回走,“扭到脚了?”

李逢舟点点头,弱弱道:“赵推官扶我回去可好?”

“男女授受不亲。”赵灼玉如今是怕衙门里的人捏她的错处。

李逢舟苦笑道:“也是,也是……”说着一瘸一拐地顺着游廊走。

赵灼玉心有不忍,朝前抓住李逢舟手臂,“慢点走。”

李逢舟垂眸,眼睫盖住了欢喜之色,“多谢赵推官。”

扶着李逢舟回到值房坐下后,赵灼玉问:“要去看大夫吗?”

李逢舟摇头,“缓缓就好了。”

赵灼玉目不转睛地盯着李逢舟,倏然一笑,突然去踩他扭伤的脚,却被眼疾手快地躲了。

“敢耍我。”

李逢舟忙拱手求饶:“这是我能想到为数不多的跟你说话的法子了。姑奶奶,饶了我吧。”

赵灼玉拨了拨笔架上的笔,垂下眼,抿了抿唇道:“你又没欠我什么,是我……是我该谢谢你。”

最后几字声音很小。

李逢舟听得很清楚,单手支颐笑看赵灼玉,“谢我什么?”

“明知故问。”

“我真不知道,请赵推官赐教。”

赵灼玉撞上李逢舟明亮的目光,心跳漏了一瞬,不自然道:“傻蛋,你自己猜去。”说完拂袖而去。

*

四月廿二这日的天是灰沉的,飘着凉薄的细雨。

刑场在城西菜市口,午时未到,此地已被人群围得铁通一般。

尽管今日阴雨绵绵,仍旧有小贩在刑场边上卖零嘴,孩童骑在大人肩头张望,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热闹。

“来了来了……”

人群中一阵窸窣,众人的望向刑台。

郑兰穿着一身干净的囚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色平静得不像赴死,倒像是要去见重要的人。

人群在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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