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孩子。你掉的是这个金蛙,还是这个银蛇?】*和平*精心调试出来的三维幻影既温和又有风度,声音亦是如月色般沉着耐心。
应逍听见那温柔的声音,似乎有一瞬间的错愕。她直视着那体态俊雅的美丽仙君。
那散发着萤火虫般梦幻的淡淡光晕的面孔,与她记忆里的平荷净重叠了起来,也无限接近尚且年少的阮籍的容貌。
……但平荷净或阮籍,虽长着一副好女般清秀端丽的容貌,可到底还能看出是个男子。而面前这位仙子的声线,却的的确确是人类女子才会拥有的。
「大概?仙人这种存在已经不能用人类的眼光来衡量了?或许神仙都是无性别的,眼前这位也只是看起来格外美好罢了?」
「不……要首先在意的不是祂的性别,而是为什么祂会长着阮籍那张脸……」
「……另外就是,按理说的话,所谓神/明不应该是以人类的感知觉所能够面对的。祂不应该是我所能够直视的。」
「所以……」
“所以,为何我能看到你?”
*和平*愣住了。
【你不想要这个金蛙和银蛇吗?】*和平*有点宕机,祂只想赶快完成任务跑掉。
毕竟祂知道*真理*那家伙是很喜欢和*自由*搞恨海情天那一套的,则从女娲氏大战伏羲氏时期就开始了。更重要的是,祂不是特别想卷入这种恨海情天戏码——
自从*真理*看见事情发展的走向一直是*自由*和*和平*这二位的投影在两个位面都极为亲近之后,那家伙就经常切换着游紫竹与平荷净同框、应逍与阮籍同框的时间线反复观看,忮忌得不行。
……所以那家伙边观看还要边故意地在*和平*淡黄色的微光范围内剧烈地上下乱窜扭曲抖动,蓝汪汪的荧光把淡黄色都映得惨绿惨绿……再一想到自己的化身只能变个蛇什么的去强行提前和小紫竹或小阿逍见一面,*真理*就扭动得更愤怒了!
*和平*有点想叹气。
果然是人类的情感吃多了,思维虽然活跃了起来,却也产生出了人类的负面情绪。无论是祂自己,还是*真理*,都如此。
……但*自由*就还是很能睡得好。果然女娲就是女娲,情绪不是一般地稳定。
【逍君想知道为何能看见我吗。因为这是我的投影,三维的存在的确是无法感知高维存在的,】*和平*整理好了思绪,如是说,【但逍君不同。逍君的灵魂和女娲的灵魂是同样的,那是*自由*所降下的投影。你如今的肉身可以看见此刻此地的我。你的灵魂可以看见一切时空的我。】
“嗯。我在观看那叫管辂的人的记忆时,也链接到你们了。我看见了你们,有三个。”
【嗯,好孩子,做得很好。】*和平*靠近了些,祂忽然觉得这肖似*自由*的女孩气息很熟悉,令祂想起了自己曾作为神农氏之时,站在树荫下捧着一掬野浆果朝她笑着的女娲,不由得怀念起了那时的关系。
“所以你是……那位*敬和平*?你为何忽然要降……嗯……降临?”
【嗯?所以,逍君也知晓我的投影了?也知晓自己就是*自由*的投影了?】*和平*忽然起了一点小小的快意,【那逍君可知晓*真理*是谁?】
“……暂时还没猜到。我感觉可能和祂的投影不是很熟,或者是,还没遇到?”
于是*和平*的那点小小快意就更甚了。
……但银蛇很不快意。银蛇在祂的手里忿忿地扭曲抖动起来。
【所以!逍君!】*和平*绷不住了,【这两个东西你拿着!我这次来就是来送祂俩的!】
应逍看看淡黄发光美仙君,又看看淡红发光·安静典雅·睡着了的蛙蛙,再看了看淡蓝发光·上下乱窜·眦嘴獠牙蛇蛇……
“这不咬人吧?我记得这玩意咬人,”应逍探探头,郑重地提出了她都有点心理阴影了的事,“而且咬了两次。”
……*真理*。你真的很不招她待见。*和平*心里麻木地说。
但应逍还是接过了那精致美丽得显然不是凡物的两只化型小动物。
【它们就相当于你脑内系统的外置挂件,用你先前那个时空所能听懂的说法来说就是,脑内植入的软件获得了相应的外置硬件,对于现在身为人类的你来说,这样会更加适应你这个时期的行为模式。】
*和平*专业得像每天加班三小时的程序员,【有了它们作为信息存储器,你仍然可以做方便的时候随时调动脑内的信息,也可以在集中的时间查看信息汇总。你脑内奇怪的电子音不会突然冒出来干扰心智了,而是会储存在外置里。】
「……天啊。好长一段话。」应逍不想吐槽出来伤了这位和阿籍长得很像的仙君的心。
“那我大概知道这两个东西是什么了。那你呢?我还是更想要你变成的东西。”
应逍如是说到,并且……看了一眼在她手中因情绪波动而微微扭动的小银蛇。
……蛇蛇就又情绪剧烈地扭动了起来!
*和平*有点不想再看见这*真理*的化身了……
【我是这节木枝钗!!!】*和平*抛下了自己的化身之物,到点下班一刻不多留般地跑了!
……于是,应逍头上插着一柄褐绿的木簪,两手各拎着一金一银两只小动物,以一种比较诡异的形象,从后院走了出来。
……走出来,迎面就撞见了她那蹲在墙角、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的阿母阿耶。
“母亲……?你们都看到了?”
“阿逍果然是钜子所说的人!”郭媖突然激动了起来。
“那日阿媖便要我卯时便起身前往郊外,假托取景采风之名等待,我原是不太信的……”应玚显然被方才的场景震撼到了,“原只想着能得一个女儿也是好的……可钜子当真所言不虚!果真非凡人也!”
「……钜子?」
“阿娘,”应逍困惑极了,她想象不到这位看起来深居内庭的妇人竟和墨家有什么牵连,“钜子可是墨家的钜子?”
郭媖双手紧紧拢住应逍的肩膀,殷切地点了点头:“阿逍,钜子预言,你将可承魏王之爵!”
「……曹操这时候已经受封魏王了吗?」
「还有。他们都不怀疑一下我个‘崔氏子’是要该如何承了魏王之爵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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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银,照亮了应逍放在枕畔的三样化身。
……无论如何她都不肯和以暖床之名尴尬地挤在她床上同衾而眠的小侍女睡在一起了,那太不方便她整理自己今天已经超载了的万千思绪了。柏影和松光也就被领着去同流芳与梁婆婆的寝居一起过夜了。
于是,此刻她终于安静下来,得以靠在床头,整理起方才令她大感炸裂的复杂信息——
母亲郭媖是墨家钜子的使徒。那日偏巧能够遇上在外采风游玩的父亲应玚,也是母亲根据钜子的预言,所给应玚下的命令。
而钜子的预言则是——
【有女降于邺郊野,藏于漳水文溪,和衣落泥。黄龙玉凤之质,经年承魏,天下归焉。】
「……合着大家都知道我以后要出息了是吗。」
「但……假如我不能呢?」
这个此时的身躯只有七八岁,因而意志也就似乎连带着变得稍微不够坚强的孩子,放松了后背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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