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般阵仗,是南岭犯了什么错?”陶南岭装作不解,语气不急不缓。
“你问我?”覃氏冷然一笑,两步上前靠近陶南岭,“你私下做了什么事,难道自己不清楚?”
“请母亲明示!”陶南岭眼中露出不解,她微屈腰肢,双手交叠,对覃氏行了个礼,态度甚是恭敬。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覃氏嗤笑,挥了挥手,只见一名褐衣仆妇低眉垂眼地走到她跟前不超过一步远的地方。
“家生的留下,其余人等都出去。”
听竹苑的普通奴才互相对视一眼,有些犹豫,却在覃氏眼中冷光扫过时,迅速低下头退出了院门。
眼看此地只剩家生奴才,覃氏才半侧身子对褐衣仆妇道:“你去,将她浑身上下给我仔细验一验!”
覃氏话音一落,褐衣仆妇立即抬起头挽上袖口,她没有给陶南岭任何反应时间,隔着绸衣抓住陶南岭的手腕便想要掀开覆在上面的袖子。
“母亲,此处还有外男,您究竟所为何事?为何要当众这样羞辱南岭!”陶南岭勉力截住褐衣女的动作,眸中带泪,神情十分委屈。
覃氏看陶南岭推拒,而那仆妇也甚是无用,畏畏缩缩不敢用力,气的上前,想直接动手。
“哟,大嫂这是在干什么?我在听竹苑外面都能听到里面的响动。”
门口传来一句蕴含笑意的女音,众人的目光一时全都投了过去,只见门槛处站着一身穿靛青色衣裙的女子。
覃氏看到站在门口的崔氏,瞬间放下了抓住陶南岭的手,她狠瞪陶南岭一眼。
不用猜她也知道崔氏恐怕是陶南岭请来的“救兵”。
覃氏皮笑肉不笑道:“今个儿是吹了什么风,将弟妹吹这里来。”
“我恰好路过,听到里面吵闹,遂进来看看。”崔氏当然不会说实话,只推说路过。
说话间,崔氏也没有闲着,径直走至陶南岭身边,佯装诧异,“这是怎么了?哭的梨花带雨的?”又呵斥了还紧抓着陶南岭手腕的褐衣仆妇,“大胆刁奴,毫无尊卑贵贱之分,一直抓着娘子的手做甚!”
仆妇一听,惊恐放手。
崔氏治下甚严,私底下已在下人之间传遍。
“弟妹什么意思?我管束我大房的庶女,弟妹也要横插一脚?”覃氏见状,脸色彻底阴了下来。
崔氏哂笑,虚挽覃氏臂弯道:“大嫂多虑,我也不知道这事是你授意,还当刁奴欺主哩。”
覃氏一听,尽管心中不满到极点,却也不想将大房的丑事让二房知道,只得按捺下心底的厌恶,嘴角扯起一弯笑意,”嫂嫂要处理一些家事。”闲人不便在此,尽管后半句话覃氏并没有说出口。
但崔氏何等人精,岂会听不懂覃氏的逐客之意,可她装作听不懂,反而热情接话道:“刚好也让我学学嫂嫂如何教导子女,您也知道我们二房的哥儿,姐儿多调皮,甚是不好管教。”
看着两个女人之间的剑拔弩张,陶南岭知道自己派存菊请崔氏来,算是一步好棋。
只要覃氏爱惜脸面,在恨毒崔氏的情况下,她必不愿全盘托出。
现下她只待拖到那边出事即可……
意料之中,果真见覃氏咬着牙,强撑脸上笑意道:“这次只是些女儿家的私事,弟妹学去恐怕不合适。”
“无事的嫂嫂,我就在一旁听听!”崔氏不依不饶,故意失落,“莫非嫂嫂这百般拒绝是生怕我学了去?”
一字一句,似是从覃氏齿缝中蹦出,她咬牙道:“当然不会。”
“究竟何事啊,能叫你们妯娌之间产生嫌隙?”门口的老太太声如洪钟,她杵着八仙杖,身后林林总总跟着二三十位随身伺候之人。
“婆母,您来了。”
“姑母,您怎么来了?”
“祖母,您也来了?”
三人异口同声,除了崔氏那句,剩下两句话均带了些惊讶。
陶南岭没想到崔氏这次竟打着死保她的打算。
她不由深深地看了崔氏一眼。
崔氏亦有所感,偏过头和蔼地悄悄朝她点了点头。
覃氏起初愣了片刻,又很快回过神来,上前去扶住老太太,可念头翻转之间,却是晚了点,老太太先被崔氏扶住。
老太太索性丢了八仙杖。将另一只手伸给了覃氏。
她二人一左一右扶着老太太朝陶南岭越来越近,陶南岭忙弯曲双膝对着老太太行礼。
“你是个出息的,不必多礼,一起随我进去坐坐。”老太太言语之间满是高兴,沟壑纵横的脸上难得对陶南岭展现了几分慈爱。
崔氏识趣松手,落后一步,将陶南岭挤去老太太身旁。
老太太轻轻拍了拍陶南岭的手背,笑道:“没想到你竟如此有福气,能得世子青睐,嫁去皇家为陶府增添荣光。”
陶南岭羞涩摇了摇头,“祖母,八字还没有一撇讷,舒太妃娘娘说还得等归一大师最后再卜算卜算。”
老太太一听便知舒太妃的意思,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全看老天爷的意思,只要陶南岭没被算出孤鸾煞、克夫等孤寡命盘,这桩婚事便能成,可天意谁又能说得准?
“我原纳闷为何太妃娘娘单单召见了你和你嫡母。”她微叹,带着几分遗憾,“你这丫头比你长姐有福气。”
“姑母!”覃氏一听,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可得到的却是一个警告的眼神。
覃氏本还对崔氏有几分顾忌,原打算背地里将陶南岭打杀便作数,可偏偏崔氏搅局,她索性懒得权衡那么多,走进主厅后便直愣愣地朝着老太太跪下,旋即声泪俱下:“姑母,都怪我管教不利。”
本是一桩天大喜事,陶家老祖宗得到消息后想的是来看看这个被她一直忽略的孙女,思索着要不要正正她的身份,可现在看着覃氏一幅天塌下来的表情,她直觉不对,皱眉问道:“究竟何时?起来说话!”
“姑母,老三被外面的纨绔骗了身子,若太妃娘娘真的给她和世子求下赐婚圣旨,到时验身那一关如何过得?恐怕届时我陶府上下都要因为这个不知耻的小贱人担下欺君之罪啊。”
“什么?”崔氏惊呼,她下意识后退一步,离陶南岭远了些。
“你如何得知?”老太太不敢相信,陶府的娘子们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可能和外面的登徒子会有首尾?
“府里采买今晨来报,估计整个上京都已知道陶家三娘子丹阳县主之子王矻有了夫妻之实。”
覃氏的无耻,陶南岭此刻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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