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胜发朋友圈的当天晚上,周柏昀正和陆韬成、杨元义在聚会,而无论什么样规格的聚会,总是会刷刷手机的。
周柏昀刷到了曾胜发的照片,是一张某玻璃工作室的外观照,曾胜还附言:【来学习一下。】
照片里,工作室招牌的右下角写着景市,工作室还和玻璃有关,于是,曾胜这条朋友圈下面有很多留言。
比如:
【哟,什么意思?】
【好事将近吗?曾哥。】
【不错不错,胜哥关注玻璃艺术了,给胜哥点赞。】
这都是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有一半是曾胜的同学校友,周柏昀也有这些人的微信。
周柏昀稍微看了看,没什么反应,并不觉得讶异。
毕竟他前几天和辛安悦视频聊天时,辛安悦提到和曾胜在某饭局里碰到了,她还说曾胜话虽没以前那么密,但听多了也是有点腻烦的。
周柏昀当时回应说人都有变化的,但某些风格还是很难变化。
但怎么说呢,现在,周柏昀看到了曾胜这条朋友圈,竟有些佩服曾胜在辛安悦的事上,能一直这么大喇叭。
周柏昀就做不到如此,他只能察言观色、小心试探、见好就收,怕遭她嫌弃。
聚会里,陆韬成是先刷到曾胜朋友圈的人。
他不免笑说:“这个曾胜对辛安悦还是蛮喜欢的。”
杨元义道:“那肯定的,毕竟曾哥是对所有人可见发的朋友圈。”
周柏昀此时已经和辛安悦一个多月没见了,跨年夜也没见着。
他心火是肯定有的,便在熟悉的朋友面前评价道:“只顾自己,高高在上。”
杨元义和陆韬成都知道这位闹火的哥们在指曾胜,都听笑了。
杨元义道:“高高在上在一部分人眼里,不就是高端生活的精髓?咱们现在走到哪,都享受着无微不至的服务,哪怕是用金钱换来的,这也算是一种高高在上了。”
周柏昀不否认这样的观点,但说:“心态飘了,容易遭反噬。”
“的确,这个我赞同。”陆韬成道:“对了,柏昀,你之前说辛安悦是怕耽误你才提出分手,辛安悦是不是有受她爸妈那事的影响,是不婚主义者啊?”
“我不太清楚,没聊过。”
周柏昀只和辛安悦聊过结婚,却没聊过不婚,经陆韬成这么一问以及前段时间和谭曾柔等人聊起了生育话题。周柏昀想,辛安悦对不婚和生育是怎么想的呢?
挺想和她聊聊这个话题的,可是她好些事都没想好的样子,还是不提了罢。
杨元义则说:“韬哥,你即将领证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陆韬成没说细,只说:“我觉得挺好,家里人放心了,他们放心,我自己也轻松自在一点,我觉得吧,还是要找个合拍的对象结婚,如果对婚姻和生育的观点不一致,交往起来挺累心的。”
杨元义听着,看了眼周柏昀。
周柏昀察觉到了面前这两位朋友在意有所指。
似乎是隐晦觉得他挺可怜的?喜欢上一个飘忽不定的女艺术家。
周柏昀笑笑,不作解释。
不管别人怎么想辛安悦,在他心里,辛安悦一直是那个讲台上认真做自我介绍的女生,认真才是她的本色,也是他一直在坚持和守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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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计划的那样,辛安悦本是想在京市和李雪蓉一起过年的。
只是辛安悦的作品还没弄好,她又觉得在哪里过年都差不多,所以,她的母亲李雪蓉便为女儿考虑,先带着男友在京市玩了几天,再一起赶到景市陪伴女儿过年。
过年这种时候,京市的人没以往那么多了。
景市同样,辛安悦所驻地的工作室里有不少人员都回老家过年了,工作室便少了一些设备工作的声音。
不过有窑炉里的火衬着,工作室也不显冷清。
从除夕到大年初七,辛安悦前三天带李雪蓉及李雪蓉男友在景市及周边地区逛逛,后几天便选择呆在工作室里,晚上早睡,日子过得清静。
而周柏昀在京市过年就不一样了,可谓相当热闹。
周柏昀和辛安悦的家庭环境不同,辛安悦和父亲这边不走动,母亲又是单亲家庭,外婆已去世多年,相当于辛安悦在京市,过年都没什么亲人可聚。
周柏昀的家族则人丁兴旺了,周柏昀有叔叔姑姑辈、哥哥妹妹辈、侄子侄女辈,过年期间,他还得进行必要的社交礼仪等,总之,如果不在国外度假过年,周柏昀在国内呆着的话,过年就别想好好躺着了。
周柏昀还算能应付吧,虽说他是想念辛安悦的,可如果辛安悦也在京市,他怕是不能和她呆在一起。
他想得到,过年期间,她肯定会推他回翠湖园住着。
就这样迎来送往地过了一个春节。到了初八,新一年的第一个法定上班日,下午出了个通报消息。
紧接着,周柏昀的手机里出现了多条未读消息,把正在休息的他吵醒了。
说实在的,哪怕周柏昀性子再沉稳,当听到这响个不停的“叮铃”声,也是有些慌了的。
春节期间的人际交往挺耗精力,他今天上午去公司开了会,下午便给自己放了假,可哪知下午三点多躺在沙发上休息时,就来了个爆炸大新闻。
周柏昀忙拿起手机来看,原来是曾胜的父亲曾辛树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从被带走到通报仅隔了六个多小时,可想而知,有多少人因为这条消息处于慌乱中了。
周柏昀当下也很惊慌,不是为自己心慌,而是他立马想到了辛安悦,他怕曾胜在这种高压下,做出了什么超出常理的举动来。
万一呢?万一曾胜正巧今天去景市盯项目,而后看到了这条消息,慌得去找辛安悦,可能还会性情大变做出什么伤害辛安悦的举动来。
周柏昀瞬间急出汗来,他忙起身给辛安悦打电话。
她居然是关机的,打了几次还是关机!
周柏昀从未这般焦灼难捱过,他开始给不同的人打电话,给朋友打、给谭曾柔打、给辛安悦驻地的工作室负责人打。
过了十来分钟后,他得到的消息是曾胜和辛安悦均手机关机失去联系。
还有,辛安悦的母亲李雪蓉已和男友去到别的城市旅游,不清楚辛安悦去向;景市那边的工作室负责人还在老家,联系了某个技术员问情况后,从公寓保安那得知辛安悦上午出门了,目前不在工作室,也不在独立宿舍里。
这下,周柏昀感觉自己要急疯了。
他知道没有方向,只能付费请景市工作室的人试着在周边问问、找找看。
他还给自己的父亲周伟光打电话,语调失了稳当,他想请爸帮忙,打探辛安悦的下落。
周柏昀知道还没到报警的时候,自己提出的要求挺无理的,可他真是慌了,他害怕辛安悦受到伤害。
周伟光见儿子这般焦躁,心里当然难受,但还是在电话里说:“柏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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