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翘着兰花指,轻拈盏盖:“事情办妥了?”
“禀义父,东西都在这儿了。”谢长殷打开包袱,把里面的册子和残箭箭头等物取出呈上。
高公公见了,拿起来细细端详两下,喜笑颜开:“不错,那群酸儒真有点能耐,这点细枝末节也能抓住。”
他看似笑,其实皮笑肉不笑,眼里是浸淫深宫多年的阴毒:“听说林家那个女儿还活着?”
谢长殷闻弦歌而知雅意:“活着,在我房中。”
他眉眼微挑起,常年神情冷淡的脸多了几刀风流:“此女颇有几分姿色,”
说完谢长殷似才回神收敛表情道:“在下一时失态,义父恕罪。此女锁于我屋中,不过是介弱质女流,不会影响大局,放在屋中倒有几分趣味,不知义父能否……”
“诶,小事,”高公公笑眯眯摆摆手:“是义父疏忽了,忘了你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虽说小夏子比较看重林家,但你同样也是咱家的左膀右臂,你有想要的咱家也会给你,这女人送你了,做得干净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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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谢长殷问林挽姝:“你信我吗?”
林婉姝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答他:“信”。
她把真证据的地址下落告诉他,她东逃西窜是饵,这一部分的真证据,也可以是饵,只要最后能“将军”。
这无疑是场豪赌,堵的是谢长殷的立场。如果现场应是“谍中谍”,那么他们全军覆没必死无疑。
但如果不是呢?
她在那已是误会谢长殷太久,六年时光,他们才破镜重圆就成亡命鸳鸯。
她想信他一次。
长夜漫漫,清雾四起。
一行黑衣带刀人破开小院门,将里面的人迅速杀光,不留活口。几声尖刀入肉闷声,将惊呼堵在嘴里,布衣百姓死不瞑目,黑衣人训练有素,一点血溅地面□□倒下的声响,不足以惊动酣睡的邻居。
至此,两个证人并收留包庇之人悉数剿灭,小院鸡犬不留。
待黑衣人悄然退出回去复命,墨黑的天刚有一丝丝?将亮不亮的痕迹。
蒙暗中出现一片锦织衣角,他朝后面的人眼神示意,几人向他无声拱手道谢。他守在院门附近望风。
地点又拉回锦衣卫后署卧房。
清脆的鞭声带着力度,女子呜咽惨叫,伴着两声力竭的咒骂,接着是男子的兴奋声。
便是最普通的下人也知情知趣不交扰这位爷的兴致,远远路过时目光怜悯朝门内望一眼。
锦衣卫们面无表情地绕开。所有人都默契地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声音听着实惨,而里面“饱受欺凌”的姑娘,正翘着二郎腿枕着胳膊“惨叫”,鞭子抽打之声则由锦衣卫指挥使谢大人代劳。
谢长殷抽了一会儿,林挽姝也有点累了,“嘤嘤啼哭”声也顺势小了下去,林挽姝眨两下眼皮,心中感慨天天这么躺着无所事事,没多久又困了。
谢长殷及时递来杯水,“润润喉吧,喝完再睡”。
林挽姝觉得是有点干,爬起来就着他的手喝了。刚躺下去准备继续睡的废人生活,谢长殷突然放下杯盏上前,上床时的风顺手带起两边床帐落下,纱幔裹住里面风光。
“谢长殷你干……”
还没说完被他的唇堵住。两手交叠扣在头顶。
温温软软,这次居然和他扣她手的力度一样蛮横强硬。
重则攻城略地,轻则细碾缠磨,有些叫人麻痒难耐。
谢长殷在空隙出声:“外面有人,做得逼真点”。
衣襟蓦地被动散开,肌肤接触室温。
谢长殷轻咬细绳,以不快不慢的速度一路“上坡”,鼻息喷洒在裸露光滑的地表,地面仿佛被烤干了,也变得灼烫起来,酥酥痒痒,带着难以抑制的意动。
假戏真作要这么真吗!
林挽姝变了呼吸节奏,额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某个人实在不知廉耻,同呼吸一样灼热的东西,就在与她相触之间变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让她直观地感受。
林挽姝瞪大眼睛,想骂人。
却见他抬起头,她对上他沉沉浑浊的眼,他同样也呼吸起伏剧烈。显然也是沾染到欲.海的边不能自抑。
“叫出来。”
他在他耳边低声说。可声音这低沉含混,本身就是最好的催化药。
林挽姝楞了一下,忘记了聪明。还是谢长殷动了动身,她才反应过来。
“骂我。”他说。
她意识到他刚才做了什么,灼热的异样那样明显。?林挽姝身子本就被吻.得发软,现在又那般。像是点一团火,熊熊燃烧,她好像成了一团软泥。
她咬牙切齿,骂声带上了九分真情实感:“畜生!不知廉耻!谢狗你必定恶有恶报……”
隔着几层衣料,触碰感还是那样清晰,她感觉自己似乎真在做那事,脸红心跳。她闭着眼不敢看人。
这场戏十分激烈,一切刺激的声音由谢长殷主导,她负责女囚部分辱骂憎恨呜咽,声音偶尔变调。她算真实出演。
幔帐时有被小风掀动,带得帐影子晃荡。
林挽殊不知骂了多久,谢长殷坐起来替她整理好衣襟:“好了,人走了”。
林挽姝睁眼,对上谢长殷一时不知该如何看他。扭过头到另一边去,佯作生气缓解尴尬。
“我错了。”谢长殷立马换成跪姿,灯光侧照而来,他清冷的身姿毫不犹豫低头服软。
林挽姝向后瞥了一眼,立刻收回,怕晚一刻泄露了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
“哼。”她挤进了所有对谢长殷的讨厌才发出这一声,立马掀开帘子下床,不能再和他呆在狭小的空间内。
色令智昏。他在她“剧烈反抗”间前襟微开。露出一点锁骨和胸肌漂亮的线条弧度。
薄汗微湿,同样也令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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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朝会,文武百官筑巢。
一位身材中等的中年文臣站出来:“启奏陛下,臣要检举高琏高公公以权谋私,利用权柄铲除异己陷害忠良,欺压百姓,凡不顺其意者皆受其害,请圣上明察!”
小皇帝身边的太监,立刻喝止:“住口!王尚书王大人,圣上尊前不可胡言,若真有什么,也请拿出证据”。
“拿就拿。”说着王尚书让人将一包袱带上来:“这便是证据”。
高公公上前,王尚书守护般警惕地看他:“你要做什么?大家都看着呢,休想销毁罪证!”
“哪能啊,王大人,您对咱家真是成见颇深。”高公公弯下身拿起一证据端详两下,而后起来笑道:“王大人,真要状告咱家?”
“废话!”王尚书一甩官袍大袖:“我堂堂大宁王朝,岂容尔等阉宦误国!”
高公公到显得不疾不徐,转身上前到:“启禀圣上,这些证据为假,王大人对咱家有意见直说便可,何须给咱家泼脏水,岂非愚弄了圣上?”
“你胡说!”王尚书一脸笃定,“宁朝二十七年,你初势起,那时尚不敢多做,只在你家乡敛财霸占土地;
宁朝三十三年,先帝病危你趁虚而入,奏折批红皆凭你意,滥用天家权力戮害忠良排除异己,朝臣中抄家灭族者有十数之众!天下竟掌握在你一介阉宦手中!”
“你扶圣上上位,又继续插手朝政,你敢说这可是宦官所为!你为一己之私枉顾天下,我因隐忍数年,如今收集证据告发你是替天行道!”
高公公听了他的诘问之辞,只垂眼笑笑:“可是王大人咱家真没骗您,这份证据确是假的呀。”
他随手拿起箭矢:“就比如这箭矢,上面刻的是我府中标记不错,可我府上侍卫用的箭头与箭身凹槽倾角更小些。”
“还有这个账本是看着账目对不上。可墨迹如此新,想来是找本旧书新写的吧?”
“说我强抢民女,血书诉状是有了,再加一根带血的簪子也不能证明什么吧?人证呢?”
说得王尚书脸色愈加灰白,高公公笑着把东西甩他身上:“王大人您做事不仔细呀,咱家告您个戏弄身上的罪名不冤吧?”
高公公此刻看王尚书已如死人。杀鸡儆猴,人们忘性大,没多久就得清理这些不断跳出的跳蚤。
“且慢,谁说没有人证?”
高公公往后看去,殿外走来几人,为首的红袍补服男子发须灰白,正是称了两年病的陈大学士。
“哟,大学士您病好了?身子骨这般硬朗,看着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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