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摄政王后》
贺倾辞/晋江文学城首发
2025/09/13
“姐姐不能嫁!”
燕昭棠牢牢牵住二姐姐的手,将她护在身后,一副绝不妥协的模样。
父母兄长皆是痛心疾首,看向她一时不知该如何相劝。
本是微风和煦,草长莺飞的时节。
南云王府正院堂屋里,却只闻门缝中挤进来的簌簌风声,冷得人遍体生寒。
“昭棠,不得胡闹!”
燕浩和语气有些重,他身为父亲,自然也不想眼看着女儿跳入火坑,可皇命难违,他不能在这节骨眼上抗旨。
如今南云算得上腹背受敌,海上盗寇时有作乱,接壤的炽度国也虎视眈眈伺机而动,若南云此时生变,只怕又起战事。
燕家几代守下来的安稳,不能折在他的手上。
“我没有胡闹。”燕昭棠展开方才从燕浩和手中抢过的圣旨,指着上头的内容提醒家人细看。
“爹爹不觉得古怪吗?若真是要姐姐嫁给摄政王,为何不说清姓名,只赞一句德容兼备,淑慎温良?”
燕浩和微愕,点了点头:“确实古怪。”
母亲谢氏眼中忧虑尤甚,说话间难掩纠结:“可圣旨上说的淑慎温良,除了你姐姐……”
燕昭棠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姐姐燕昭仪,摇了摇头:“姐姐是先皇在时就夸过的温良,多年来盛名在外,若是嫁给摄政王,岂不叫他如虎添翼,陛下和太后怎会……”
“昭棠。”燕浩和及时出声打断。
再往后便是妄议了。
燕昭棠见他似有有松动,乘胜追击道:“想来是陛下的试探,也是对爹、对南云王府的考题。”
燕浩和果然沉默。
燕家世代守护海境,只效忠于陛下,可如今新皇不过十二,诸多事务皆需经由摄政王之手。
那摄政王谢骥尧,不仅是先皇临终前托付,更是钦点的帝师,如今正是权势正盛之时,若是想要通过这桩婚事拿捏兵权,颠覆专制之名,只会是受益良多。
燕家若还要继续守忠君之名,就决不能将女儿燕昭仪嫁入摄政王府,倒是小女儿素来骄纵顽劣,于谢骥尧建立贤名并无益处,至于兵权,总能有斡旋之地。
只是婚事要拿女儿去冒险……
燕浩和实在不甘心。
燕昭棠自然知晓爹爹为难,果断自荐:“所以这婚,只能由女儿去。”
霎时间,满室寂静。
二姐姐燕昭仪终于忍不住拽了拽她的衣袖,不住地摇头,眼眶已是熏红的酸涩:“这决计不可,岂有叫妹妹替我涉险的道理?”
她叹了口气,回头看着燕昭仪:“哪里是替,是我们别无选择。姐姐向来敏慧,我想你定是明白的。”
“再说了,姐姐你这样好的人,合该寻一风光霁月的郎君相守一生,那摄政王传说心思深不可测,行事手段狠辣,实在配不上姐姐。”
燕昭仪哽咽,回过头不叫她看落成珠线的泪。
大哥燕舟白也是不肯,手握成拳,说着抬脚就要往外去:“就算是陛下,也没有逼女嫁人的道理,为兄这就入京求陛下收回旨意!”
“胡闹!”
燕浩和一拳狠狠砸在八仙桌上,嘭的一声巨响叫燕舟白直接收了脚步。
“爹,可妹妹……”他还想挣扎,却被燕浩和一记狠戾的目光吓得退回原位。
燕昭仪那头手还被燕昭棠攥在手心,她捏了捏燕昭仪的手,温声安慰着:“姐姐无需自责,这本就是我应该为燕家做的。”
燕浩和听得这话,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双手扶额垂头看着自己的鞋面,满是懊恼。
他的小女儿,他竟已经护不住她了……
他喃喃着:“还是等,等爹再想想……”
“爹,不必再犹豫了,这旨意已接,就没有后悔的可能。”
燕昭棠最后安抚地拍了拍二姐姐的手背,转身走到父亲面前,难得郑重:
“爹,你手握重兵,朝廷从来戒备,看似风光无限,可守护这边壤的苦楚艰难,只有我们自己知晓,不要为了区区一件婚事,断了燕家百年来的英名。”
说完,她又将母亲、兄长、姐姐都看过一遍,又恢复惯常的肆意姿态,故作轻松地玩笑:
“之前不是总盼着我早些嫁出去吗?如今女儿也算高嫁,合该为我高兴才是!爹娘可得好好地替我准备嫁妆,不许对我小气。”
谢氏已是泪流满面,她自责地看向两个女儿:“都怪我,若是我早些逼着你们嫁了,也不至于如今被京中那几位盯上。”
一想到小女儿要只身嫁入那风云诡谲的京城,她便止不住地心痛。
燕浩和抬首,面上似乎转瞬便沧桑了好几岁,他直直地看向小女儿,也是满目悔恨和不舍。
“那可是京城啊……就算是昭棠你去了,只怕也是履步为艰……”
燕昭棠见一家子愁容满面,心底漾起阵阵酸涩,暗自憋了憋,压下心中愁绪,展露笑颜,故作轻松地挥了挥胳膊:
“就我这混不吝,还怕搅和不了一个京城?只怕到时人人求我赶紧回南云,别祸害了他们。”
谢氏听得是又哭又笑。
小女儿燕昭棠在南云,历来是身负“恶名”,什么温顺恭良、举止娴雅与她是搭不上边的,倒是上房揭瓦,招猫逗狗之事干了不少。虽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是“路见不平”,可到底不似个大家闺秀。
前些年有位世家夫人来南云探亲,谁料回了京城就大肆宣扬,这才叫她嫁人之事愈加艰难,本想着就叫女儿这样快乐平安一辈子也没什么大不了,南云王府还能养不起一个姑娘?
可如今……真是命运弄人。从前精挑细选,希望两个女儿能嫁个好夫婿,如今小女儿攀上的门楣倒是高了,可艰险也多了。
燕昭棠上前挽住谢氏,脑袋相靠,无声地安慰着。
燕浩和也上前,与母女俩靠在一处,她挽着爹娘和兄姐抱成一团,好像又回到幼时,架在家人臂弯中活泼肆意的日子。
一家人相拥无言,她垂着头,豆大的泪珠悄然滴落在她的鞋面,直至全然失了踪迹。
正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
……
“郡主对不起,是奴婢没看好这纸鸢……”
妙思陪着燕昭棠走在回院的路上,手里捧着一个纸鸢,尾翼的竹篾明显已经摔断,垂着脑袋不敢看她,言辞间满是歉疚。
燕昭棠的思绪正陷在赐婚之事,并未听闻。
微月见妙思还想再说,赶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妙思这才作罢。
“可是郡主……您真要进京吗?”
微月方才候在正院外头已知晓陛下赐婚一事,自然知晓郡主此时正烦恼什么,又给妙思也递了个眼神,叫她一起宽慰宽慰。
燕昭棠听到进京二字,像是狸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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