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听闻是皇帝身体不适,太医院里很快就派了人来。
来的太医正是之前云端见过的那位钱院判,也是常年负责替燕时殊请脉的老太医。
在见过燕时殊后,钱院判便上前一步,开始替他诊脉。
而今紫宸殿里站着的都是燕时殊的人,常年替燕时殊诊脉,钱院判自然也是燕时殊的人,故而燕时殊也不必忌惮什么,坐在位置上,便抓着一旁的云端的手指,像是寻到什么好玩的物件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
燕时殊对于自己的脉象并不在乎。
毕竟他并未觉察出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样,恶心一下也算不上什么大的毛病,他此刻想着的还是待会儿让钱院判替自己身边这个小太监诊诊脉的事。
之前倒是疏忽了,身边这个小太监到底是个女子,女子的一些特殊之处,也自然也必须多加注意才行。
还有,这小太监之前住在内侍省,就跟那群太监们一起住着,仔细想来也有些不妥,如此,倒不如干脆叫人将这小太监的那些家当全都搬来紫宸殿,日后倒也不必再担忧着她会到处跑了……
燕时殊在心里盘算着让云端彻底搬来紫宸殿与他同住的事情,却没有注意到,那正在给他诊脉的钱院判的神色,已经不复一开始的淡然。
钱院判初初搭上燕时殊的脉时,还未有什么神色的变化,但片刻后,他的眼皮却忽然跳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眼燕时殊的手腕,少顷,重新抬起手指,重新搭在了燕时殊的手腕上。
这一下,钱院判的眼皮跳的就更厉害了。
感受着手底下传来的那特殊的脉象,他的面色不由得流露出了几分古怪,但抬头看了一眼神色淡淡的燕时殊,钱院判没敢说话,又一次低下头,再次细细感受了一下那脉象。
但越是感受那股脉象,他的眉心便拧得越来越紧。
在宫中当差,特别是在皇帝面前当差,处变不惊那是最基本的要求。
但此时此刻,钱院判却实在有些维持不住自己面上的表情了,毕竟,不论他如何感受那股脉象,感受到的,却都是同样的一个结果。
一个绝对不可能的结果。
钱院判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对自己这么多年来所学的医术产生了一定的怀疑和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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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院判迟迟没有开口说话,眉头也一直紧拧着,他这样的表现,即便是一旁的苏福禄都明显看出了他的不对,更何况燕时殊呢。
但燕时殊并没有直接问钱院判什么,而是先平静地说了一句:“方才朕吃了几块羊肉后,便觉得心中难受。可是因为那肉的缘故?”
钱院判快要被卷进自我怀疑的漩涡中的脑子,总算被燕时殊的这么一句话给唤回了神。
他低下头,应了声“是”,“羊肉性热,不宜进食过多,陛下近来操劳国事,应多多进补温补之物,少食性热之物。”
在听见钱院判所说的话语后,周围原本都还因为他久久未曾开口说话而有些惶恐不安的宫人们,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过坐在一旁的云端看着钱院判脸上的表情,倒是有些奇怪。
这太医,看着有点怕怕的呀。
该不会是诊出小燕子不行的事了吧?
也不对呀,按照小燕子那个多疑的死德性,他能让钱院判来给他诊脉,说明钱院判肯定就是他的人,那肯定早就知道他不行了的事嘛。
所以,这太医是在慌个什么劲?
云端若有所思。
还有什么事,能让一个知道皇帝他不行的太医感到震惊的呢……
就在云端隐隐约约快要想出那个答案的时候,一旁的燕时殊又开口说了一句,“再诊诊她的脉。”
云端回过神,就见燕时殊正让钱院判过来给她诊脉。
她的脉有什么好诊的嘛。
云端伸出手就递给了钱院盼,而钱院判看见是她,也稍微松了口气,伸手就搭上了云端的脉。
但这一搭,钱院判的眼皮子就再次跳了一下,他忍不住瞥了一眼旁边还抓着云端另一只手的燕时殊,神色复杂地低下头,好一会,才收回手,调整了一下措辞:
“这位……小公公的身体十分康健,没有任何异样。”
听到这句话,云端顿时有点骄傲,但燕时殊却道:“她最近一直不怎么吃东西,而且……身子有些不适。”
身子不适?
可他刚刚整出来的脉象并没有什么不妥……
钱院判忽而回神,瞬间领悟到了燕时殊话语中的未尽之意,顿时道:“兴许是时节所致,微臣下去便给这位小公公开一个调节食欲,益气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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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方子。”
燕时殊这才算是满意了,“嗯,下去吧。”
钱院判松了一口气,安静的带着自己身后的小学徒退了下去。
等走出紫宸殿后,钱院判抬头看着头顶的太阳,忍不住深深呼出了一口浊气。
他能在宫中活到今日,实在跟他的医术没有太多的关系,全靠的是他那股子悟性啊……
不过,今日的事情,恐怕还没有结束。
想到刚刚从燕时殊身上诊出来的脉象,钱院判紧紧皱起了眉头,脚步匆匆地回了太医院。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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