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走,御书房便只剩下楚晋峥与白将军两人。
楚晋峥向白将军询问起边境的情况。
白将军一一回答。
楚晋峥面色凝沉。华辰国闭关锁国多年,边境是一道天险屏障,一直认为只要兵马足够就能抵挡住他国攻击,没想到几个月前被池州国攻破了。和谈结束,池州国兵马退出去。城池是拿回来了,可是却让人不再安心,这样的事绝不能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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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外面。
白依竹站于屋檐下,看向前方空地上冒雨跪着的苏远年,想到离开边境时还昏迷着的婢女小平,心底总算觉得出了口恶气。那天,和救了她的那些蒙面人分开后,她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脏乱的陌生地方,小平端来黑漆漆的药正要喂她。
她撑着身体,问清楚了情况,亲自向救了她和小平的那位壮汉道了谢,准备等身体稍微好一些后就离开。没成想,当天晚上,在她朦朦胧胧间,感觉到有人碰她的脸。
她惊醒过来,借着倾斜入屋的月光看清楚碰她的人是谁,吓得叫出了声。
缩在角落那张小榻上的小平被声音吵醒,看到壮汉的意图,就急忙想阻拦壮汉,可哪里是壮汉的对手。
之后,壮汉捆绑了她,堵住了她的嘴,顾虑到她身体还太虚弱,暂时没对她怎么样,可却糟蹋了小平。她和小平,分明是落入了狼窝。
两天后,父亲手下的人找来,当场杀了那名龌龊的壮汉,把她和小平救出,带到了边境。
她一直不停地安慰小平,让小平不要哭,忘记发生的事,还带小平在边境到处走走,告诉小平她们已经安全了。
哪想到苏远年追到边境,继续逼她交出那封信与玉佩,城楼上时还当众耻笑她与小平,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小村子中发生的那些事的。
小平一时受不住,就纵身跳了城楼。
如今,看着苏远年被罚跪,总算有人能压制得了苏远年了,白依竹忍不住庆幸,苏远年也会有这一天!
苏远年抬头,正好对上看着他的白依竹,眼中闪过丝狠厉。
太后乘坐软轿亲自到来,远远看到御书房外跪在雨中的苏远年,脸色立即不好,等软轿近了后,一边下软轿朝苏远年走近,一边命令太监宫女们退远。
老嬷嬷连忙撑伞,并给太后披上披风,紧跟在一旁,免得太后着凉。
太后没有马上让苏远年起来,在苏远年面前站定脚步,压低了声音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都怪我一时大意,收藏在书房密室中的那封信,还有那块玉佩,都被白依竹偷走了。我想尽快抓住她,把东西拿回来,不想被她逃到了边境。现在他们父女俩都不承认偷走了这两样东西,又不能让表哥知道这件事。”在太后面前,苏远年没有隐瞒,同样低压了声音说话,这事事关重大。
太后脸色倏变,猛地回头看向走廊下站着的人,“就是她?”
苏远年:“恩。”
走廊上的白依竹,对上太后突然看来的目光,刹时如芒在背,快速低下头去。
那天,天气很好,苏夫人突然发了邀请函,邀请好几家达官显贵的夫人与千金到苏府一聚,表面上是游玩,实际上是有意张罗苏远年的婚事。
苏家虽然被贬,多年前离开了都城,至今没有被召回,但毕竟是太后的娘家,太后又是当今皇上的生母,其势力与身份其实都还在,自然仍是所有人巴结的对象。
凡接到邀请的达官显贵,无不兴高采烈。
她母亲也是,早早命人给她梳妆打扮,强拉她去。
她其实根本不想去。
到了苏府后,因为一系列原因,她意外之下进了书房,又意外中发现了画像后面的密室,看到了密室中那只锦盒里面收藏着的那封信与玉佩。
她打开看了,当即吓得倒退了一步,后来大着胆子拿走了信与玉佩,匆匆离开苏府。后来,她越想越不安,便想到边境去投奔父亲,就有了后面一系列事。
而关于信中的内容与玉佩,她都已经和父亲说了。
父亲的意思是,在还没有证实信与玉佩的真假前,不能让人知道他们得到了那封信与玉佩。
太后转身朝御书房走。尽管心疼苏远年,可他竟犯了这么大的失误,该罚,是该好好跪跪。
老嬷嬷继续跟着,细心为太后撑伞。
一看太后越走越近,到了御书房门口,白依竹连忙跪下行礼,愈发感觉那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如利箭一般,让人忐忑与不安。
太后居高临下看着:“抬起头来。”
白依竹缓慢仰头。
这么近的距离,这才看清白依竹的具体容貌!太后双眼一睁,难以置信。
老嬷嬷也看清楚了,同样有些难以置信,面前之人和当年楚晋峥非要纳为嫔妃的那个女子实在是太像了。不过红颜薄命,当年那女子命薄,在楚晋峥登基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那句“真是好大的本事”,一时间硬生生变为了“你见过皇上了”?太后冷着脸问白依竹。
白依竹点头:“回太后,见过了。”
太后:“他没说什么?”
白依竹摇头。
难道楚晋峥已经放下当年那女子了,所以今天看到一个如此相似的女子无动于衷?太后深深吸了口气,被寒风吹得颤抖了下。
白将军出来,看到太后,恭敬行礼,“见过太后。”
太后:“白将军,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白将军:“承太后的福。”
“哀家可没有这么大的福让白将军沾。”太后面色不善,后一句话压低了声,“白将军偷走那两样东西不还,究竟有何企图?”
白将军依旧否认,“末将不知道太后说什么,能否请太后明示?”
太后:“你……”
正当这时,楚晋峥从御书房出来,“母后,你怎么来了。”
太后收敛脸色,“哀家听说你押了远年回来,多年没见了,就过来看看。”
“朕待会让他去看母后便是。”楚晋峥示意白将军先出宫,仍然没多看低垂着头的白依竹。
看了看天色,楚晋峥准备出宫亲自去看看换了地方囚禁的邪魔怎么样了。没查出那幕后之人,护国寺已被人知道,自然已经不安全,要换。
白将军领命,带着女儿白依竹离去。
“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皇上,有些人还是要看清楚些为好。”意有所指,太后看着白将军离去的背影不冷不热丢下一句,也转身离开。信与玉佩的事还不能让楚晋峥知道,白家父女这笔账她定会好好的算,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东西无论如何也要取回来。
楚晋峥没有说什么。
等走远了,太后的身体一软。
老嬷嬷及时搀扶住,关心地问:“太后,你没事吧?”
太后揉了揉额头,半边身体靠在老嬷嬷身上,“你看,他刚才看都没有多看那姓白的女人一眼,看来他是真放下当年那个女人了。”
老嬷嬷没有接话。太后这句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当年那个女人究竟怎么死的,太后心中最有数。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如此相似的年轻女子,尽管皇上目前并没怎么样,但往后不知是福是祸。
御书房外面的空地上,转眼间只剩下跪着的苏远年,连楚晋峥都走了。
雨仍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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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
门可罗雀的苏府老宅。
苏屁从后门驾车进入,熟门熟路的将昏迷的月小乔关进地牢,之后像个二大爷似的在府中优哉游哉的享受起来,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快累死他了,心中丝毫不担忧被押进宫的苏远年,知道苏远年不会真有事。
苏家当年被贬,整个族的人都离开都城,但偌大的府邸还在,也留了些老人看守与打扫,除了没什么人气外,一切都没怎么变。
尾随而来且已经顺利潜入府邸的叶楚辛,趁这时间悄悄进地牢中,找到关押月小乔的牢房,隔着铁门上方的那个长方形口子轻声叫里面的月小乔。
月小乔躺在木板床上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叶楚辛拧眉,不知道那苏远年究竟对月小乔下了什么药,迅速思量起打开铁门的方法,想先将月小乔救出去再说。
铁门牢不可破,铁门上的锁不但大,还十分精致,非一般的锁。
叶楚辛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用了好几种方法,还是怎么都打不开。
忽然,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
叶楚辛听到,飞快环视一圈,选了最远的那间牢房暂时躲进去,透过微小的门缝往外看。
到来的人在铁门前停下,通过铁门下方的那个口子将饭菜送进牢房,然后取出苏屁交给他的一根竹管一样的东西,朝牢房中吹了吹,耐心等到里面的人有醒来的迹象后转身离去,去向苏屁汇报。
叶楚辛再等了片刻,确定走了的人不会回来后,轻手轻脚的从躲藏的牢房中出来,回到关押月小乔的牢房前,小声朝里面迷迷糊糊抬手揉头的月小乔唤:“喂,过来,我在这里。”
月小乔侧头看,这才彻底清醒过来,虚弱地捡起地上的拐杖,一步步来到铁门处,隔着铁门恼怒地质问叶楚辛,“怎么回事?那个人为什么要抓我?这里是哪?”
叶楚辛装傻,“我怎么知道。为了救你,你可知我费了多少精力?”
“救我,呵呵?”月小乔止不住嗤笑起来,“你不过是想从我口中知道你的过往而已。快点,救我出去,带我去见能医治好我的人。”
“你说得对。看来我想让你对我有一分感激之情,是我痴心妄想了。”微微一顿,叶楚辛挑眉,“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妨来谈一谈另一笔交易。你告诉我后半段过往,我就救你。不然,你就一个人在这待着吧。”
“你敢!”月小乔脸色大变。
“敢与不敢,你试试就知道了。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两天后我会再来。到时,将是你出去的唯一机会,希望你能好好把握。不然……”后面的话故意不说下去,叶楚辛潇洒离开。一来暂时确实没办法救月小乔,她需要出去好好想想。二来根本没有能医治好月小乔手脚的人,改变交易不失为一种方法。
月小乔气急,“你给我回来,你……”
“嘘,小声点。若是让抓你的人听到了,两天后我就没办法再来了。”叶楚辛回头,笑着留下一句。
月小乔气得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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