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见过,他们都见过。
袁满,曾经也是那群公子哥身边的人。他们时常在君临的那间专属包房碰面,老熟人了。萧俊麒记不起她,乔斯羽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毕竟她从她手里拿了太多。
乔斯羽点完菜,起身去洗手间洗手。刚刚洗完,袁满也走了过去。
两人打了个照面。
“好久不见。”她主动朝他打招呼。
乔斯羽笑了笑:“好久不见。”
“没想到你还跟萧先生在一起,你们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乔斯羽没回答,看了眼她的肚皮:“几个月了?”
“六个多月。”
“恭喜!”她顿了顿,又道,“我记得你说过你的老家在江城,怎么上这来了?”
“跟我老公过来旅游。”
“那就祝你们旅行愉快。”乔斯羽含笑祝福她,“也祝你生产顺利。”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乔斯羽。”袁满叫住她。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
袁满神色犹豫,像是有话要说。
“有事?”乔斯羽问。
几秒过后,她动了动唇,摸着隆起的小腹说:“我想我有必要对你说声对不起。”
她知道是哪件事,当初陶真真拿着孕检单去君临找向恒时,她正好也在。
那间专属包房装修高档奢华,一般人进不了。里面有三个区域,唱歌,打牌,会客。娱乐休闲谈正事都可以在这进行。
陶真真跟向恒起争执时,正在K歌房。那会大家都围在麻将桌旁,这边什么情况因为有音乐遮盖,都没注意。
袁满那天晚上喝醉了,窝在沙发里睡觉。
睡觉前,她看到萧俊麒进来了。本来想过去打招呼,看他似乎心情不太好,没敢靠近。
他进来就靠沙发上睡了过去,一盏暖光打在他脸上,简直是绝世容颜。
袁满昏昏沉沉地打开手机,点了拍摄模式,偷偷地给他录像。她喜欢他,没人知道。
录着录着,她两眼一闭,实在是没了力气,也没了意识,瞌睡说来就来。
录制没有关,跟着她的手滑落下来。摄像头最终对准到另一个方向。
陶真真被向恒打的画面都被拍了下来,他掐她脖子,打她耳光,踹到地上踢她肚子,之后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白色的裙子上都是鲜血。
最后,她跑出了画面。
袁满是被尖叫声惊醒的,醒后发现所有人都在往窗户边疾走。那会她还不知道,自己的手机目睹了这一切,等到几天后,翻看手机相册时才发现。
后来,乔斯羽来问她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不敢说,向恒那样的人她惹不起,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直到她被向恒一脚踹开,老家母亲生病,她才决定利用手上的证据换钱。
狮子大开口,一百二十万,一分不少。
那时乔斯羽只想知道真相,只想知道陶真真到底经历什么,好生生的,怎么就跳楼了?直到看到视频,她才了解到前因后果。
为了给挚友报仇,为了把那位背景深厚的公子哥送进监狱,她答应了。
这个视频太重要了,只要将她从进会所和从楼上跳下来的画面相结合,就还原了所有真相。
她是受向恒暴力致死,并不是之前所说的两人产生争执,女方一气之下跳楼,连她怀孕的事都被掩盖了。
袁满对她说对不起,她以为是买她视频的事。
萧俊麒当年给她的,她都拿来给陶真真报仇了。除了给袁满的那部分,剩下的用在其它方面,包括利用网络传播,请律师等等。
“都过去了。”乔斯羽轻描淡写地说。她知道袁满拿出视频所面临的风险,也知道她所面临的困难。
她用视频买断了她在京城成家立业的梦想,换成任何人都会狮子大开口为自己找条后路。
“对于我来说没有过去,对你,我一直心存愧疚。好的是你们还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听到这话,乔斯羽愣了愣:“什么意思?”
袁满深吸一口气,说道:“抱歉,当初我骗了你。其实萧俊麒从头到尾都在睡觉,他那天晚上喝了很多,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乔斯羽一瞬不眨地看着她。
当初她是怎么说的?她说她其实中途有醒过来,那时向恒正在踢陶真真肚子,而萧俊麒就在旁边喝酒,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非常冷漠地袖手旁观。
她说她那时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等到想做点什么时,陶真真已经冲出去了。
乔斯羽永远记得她最后说的那句话:“那时我才看清楚他们那个圈子的人,好的时候是个宝,不好的时候是根草。绝情绝义,冷血得可怕。”
她当然不相信,以他对萧俊麒的了解,不管站在哪一方,他都不可能置之不理。
可是袁满又有什么理由骗她呢?
更何况萧俊麒一直以来都不喜欢陶真真,不喜欢她张扬,打扮前卫,说话没有分寸,相处没有边界。
这件事一直都是她心中的芥蒂,存了疑问。她不相信,但现场唯一的见证人却又做实了他的见死不救。
而当事人又表示自己当时在睡觉,所以具体是什么,除了现场的人,没人知道。
袁满害怕被报复,把视频交出去的另一个条件就是不把她牵扯进去。所以之后跟萧俊麒对质时,乔斯宇没有提及她。
“为什么骗我?”乔斯羽不解,“我给了你那么多钱,到了最后,你还摆我一道?”
“对不起。当时......”袁满顿了顿,对自己当年的行为感到抱歉,“当时我是出于嫉妒。”
“嫉妒什么?”
“嫉妒你们关系好,嫉妒他那么宠你,嫉妒他的眼里只有你。”她抿了抿唇,手指不自在地卷起,“抱歉,我那时心胸太狭窄了。”
最毒妇人心!自己得不到的,也不希望别人得到!
乔斯羽看着她,无可奈何地冷笑了一声。
回到包房,萧俊麒正站在落地窗边打电话,长身玉立,背脊笔挺。
或许是在听下属汇报工作,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乔斯羽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
萧俊麒眉目微动,回过头,她正牢牢地贴在后背上。
他有些奇怪,正要转身,腰身却被她牢牢地箍着,不让他动。
“就按你说的办,先这样。”萧俊麒匆匆挂掉电话,一只手搭在她手上,歪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抱抱你。”
这是他们重逢后,她第二次主动抱他。第一次是她从泰国回来,因为吓到了,扑到他怀里哭泣。
这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勾唇轻笑了声:“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竟然受到乔小姐宠幸了?”
宠幸不止于此,晚上他们回到樱园,进门后连灯都没有开,两人就纠缠到了一起。
乔斯羽勾住他脖子,仰头亲他,毫无章法可言,却是最炙烈的表达。
萧俊麒一把抱起她,将她扔在沙发里。
他一只脚点地,一只手拿开她的腿。他们在疾风细雨中,浴火重生。
乔斯羽抓着他的背浑身战栗。
烟花灿烂易逝,没关系,只要拥有过就足够了。
此时此刻,她只想把自己融入他的生命里,严丝合缝,不留半点空隙。
窗外树影摇摇晃晃,枝叶里漏进来细细月光。萧俊麒在黑暗里问她:“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他俯在她身上,忍住冲上头顶的酥麻,吻她的唇角。
她捧着他的脸,声音娇软:“我好想你。”
萧俊麒闻言,还未落到实处的心如气球般涨大,他笑了声:“我不是在你面前了吗?”
即使他就在面前,即使他们彼此身体里还留着彼此的余温,她依然想。
想跟他长长久久,想跟他天荒地老,想要时间停留在此刻。
她从未忘记过他,从未......
萧俊麒琢磨了一下,心想着可能是之前聊起她父母的原因。心里难过了,想要在他这汲取温暖。
他轻轻吻她,从脸颊到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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