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冲对敌山匪之时,清朴子一直负手站在一旁,并未出手。
直到他看见大当家竟逼得清风有些手忙脚乱,他才从袖中摸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
“徒儿,退下。”
清冲闻言,对着大当家虚晃一招,立刻退到了清朴子身边。
大当家正杀得兴起,哪肯放过他,提着刀便追了上来。
“你们这些凡人为祸一方,我等今日便要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清朴子冷哼一声,将那符纸往前一抛。
那符纸刚落下,天空便出现一团足有人头大小的火球,朝着大当家砸了下去。
“竟然又是火球术!”林月恒忍不住小声惊呼一声,而且清朴子变出来的火球,竟然比当年清尘子的要大!
“你竟然也会使妖术!”大当家脸色一变,已是抵挡不及。
“轰!”
火球轰地一声爆开,尽管他下意识用九环大刀挡在胸前,但那火浪还是席卷了他半边身子。
一股刺鼻的焦臭味飘散了开来。
“啊啊啊!”
大当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倒在了地上。只见他左半边的衣服化为灰烬,里面的皮肉被烧得一片焦黑,正滋滋地冒着烟。
林月恒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大当家!”
周围的土匪们见状,吓得纷纷后退,看清朴子师徒二人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
清朴子走到大当家面前,一脚踩在他胸口,冷冷喝道:“你这凡人,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们把我师弟的遗物藏到哪里去了?”
“呵……呵呵……”被烧得半边身子焦黑的大当家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十年了……都过去十年了……你当我们都是吃干饭的吗?有什么东西能留到今天?”
“你说还是不说?!”清朴子勃然大怒,脚下用力一碾。
“哼!”大当家当即吐出一口血,眼中露出狠色来,“那妖道身上的东西,早就被我们拿去换了酒肉,吃进肚子里、拉成屎了!你现在去茅房里掏,兴许还能……呃!”
他话未说完,清朴子的手指已经点在了他的喉咙上。
大当家眼睛瞪得滚圆,随后脑袋一歪,当场气绝身亡。
“师父!”清冲一剑刺死一名摸上来的喽啰,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这帮匪徒嘴硬得很,不如咱们先全杀了,再慢慢搜!”
“不必了。”清朴子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延寿丹恐怕已经没了。”
十年,对凡人来说太久了。
那只是一颗丹药,恐怕早就被他们给糟蹋了。
一想到无法向皇帝交代,清朴子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响起。
“噗!”
清冲正想说话,身子却猛地一颤。
他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处那根沾着血的黑色箭头。
一支狼牙箭,竟然从背后贯穿了他的心脏!
“师……师父……”他艰难地张了张嘴,鲜血瞬间从口中涌出,眼神里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他至死都想不明白,自己堂堂一位炼气期修士,竟然会被凡人的箭给射死,死得还这么憋屈!
“徒儿!”清朴子目眦欲裂,往清冲处扑了过去。
“哈哈哈!妖道,拿命来!”一道阴恻恻的笑声从不远处的箭楼上传来。
林月恒赶紧伸长脖子张望,只见一名瘦小的男人正端着长弓,箭头正对着清朴子师徒的方向。
此人正是如今黑风寨新任的二当家。他在旁边潜伏许久,就等着射出这支黑箭!
他身后,几十名弓箭手同时现身,将一张张长弓拉满。
“放箭!”二当家一挥手,大声喝道,“兄弟们,杀了那两个妖道,为大当家和死去的哥哥们报仇!”
“咻咻咻……”
一瞬间,密集的箭雨,铺天盖地般朝着清朴子和清冲射了过来!
清朴子正抱着清冲的尸体,瞥见漫天箭影,他心中的悲愤化作滔天怒火。
他将徒弟尸体往旁一推,嘶吼出声:“你们这群蝼蚁,我要你们给我徒儿陪葬!”
说罢,他袖子一甩,手里便多出一沓符纸来!
他用尽全身的灵力,疯狂地灌入手中所有的符箓之中,然后猛地向天上一撒!
“轰!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
比刚才那颗火球大了数倍的火团,接二连三地在山寨中炸开,火光瞬间照亮了半边夜空!
灼热的火浪连成一个火龙卷,将那些射来的箭矢尽数吞噬,然后顺着风,往二当家所在的箭楼席卷而去!
“啊!!!”
二当家以及几十名弓箭手刚跳下箭楼,便被汹涌的火焰吞没。
火势不断蔓延开来,逐渐点燃了周围的木质建筑,整个黑风寨瞬间变成一片熊熊火海。
躲在远处的林月恒,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得连连后退,心脏砰砰直跳。
她知道修士厉害,却没想到能厉害到这种地步。
这已经不是在斗殴了,分明是在搞烟火表演,还是带毁灭特效的那种!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黑风寨还在继续燃烧着。
火光映照下,满地都是焦尸。
清朴子从火堆中走了出来,身上的衣裳变得破破烂烂。
刚才疯狂催动符箓耗干了他的底子,他晃了晃,然后倒在了地上。
林月恒在暗处等了又等,直到山寨里的惨叫声彻底消失,她才敢牵着大白,小心翼翼从藏身处走出来。
那个带路的村长早就吓晕在草丛里,现在整个黑风寨的废墟中,只剩下她和清朴子二人,以及一只鹅。
她一步一步,朝着那片焦土的中心走去。
“……”
清朴子听到了脚步声,艰难地转过头,当看清来人是林月恒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太婆时,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他堂堂清风观炼气中期的修士,临死之前,身边没有一个同门,陪着他的竟是个一位他视作蝼蚁的凡人。
可眼下,他还有最后一件事必须完成。
“道长,您没事吧?”林月恒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皱着眉凑了过去,一双眼睛却不住地往清冲和他腰间的布袋上瞟。
清朴子整个人都像是被吸干了精气,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看起来也没多久可活了。
“你……过来。”清朴子朝她招了招手。
林月恒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啊?道长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我……让你过来!”清朴子用力吼了一声,又吐出一口血。
林月恒这才慢吞吞地挪了过去,蹲在他面前,满脸期待地问:“道长,你是不是要给我好吃的了?”
“如果你帮我送一样东西……”清朴子喘着粗气,用力地盯着她,“我就给你一个天大的好处,比吃的更好。”
“好处?”林月恒眼睛瞬间亮了,“是什么好处?是给我糖还是给我金子?”
“比金银好上一万倍。”清朴子看着她这副蠢样,心中愈发绝望。
他必须要给皇帝一个交待。
可眼下只剩下这个老婆子能帮他办事了,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我可以将我体内最后的一丝灵气渡给你,让你延年益寿,身康体健,再活二十年也不成问题。”清朴子叹了口气。
他愿意给林月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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