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下,旁边树丛窜出三五巡捕。
站定后同王靖之和顺子拱手:“听得再清楚不过,今日多亏了两位。”
原来这宋媒婆是惯犯,往日也不是没有人去东京府告她。
次次她都是说自己看错了,或是听别人说的,让她再说下去她就装疯卖傻。
审那些找她说媒的人,也都是串好口供,只说找她说媒不说其他。
官府只得罚她两个钱,或是赏几个嘴巴。
最后还是要放了她,等下次人来告没有证据再如此反复。
王靖之租了马,因为心急在城里就上了马,被街上的巡捕拦了下来。
今日轮值的杨巡捕,早听过宋媒婆这个人。
听王靖之说自家妹子遭人陷害,心急才上在城里上马。
杨巡捕一问是宋媒婆,知这是除了东京一害,自己在大人面前得脸的好机会。
立时说要同他们一起,从城门调了马跟在他们后面。
也巧,到了地方,碰到这宋媒婆正与人吵架,压根没注意后面还有别人。
王靖之见势,便跟他打了手势让他们藏起来。
宋媒婆当只有王靖之和顺子两人,谁知草丛里还藏了三五大汉。
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杨巡捕叫人搜出她身上赃银,又把人绑了起来。
这次人证物证俱在,宋媒婆定然不能同往日那般轻轻揭过去。
东京的小娘子们,也能睡个好觉了。
王靖之等几人忙完,又上前拱手向杨巡捕询问宋子安的事:“此人是个读书人,不知可会逃过惩处。”
杨巡捕道:“根据《宋刑》,读书人随意造谣女子,按“不应为”罪惩处。你且放心,我们大人铁面无私,定不会放过他 。”
谢过几人,王靖之又给人塞了茶水费。
收了他的好处,杨巡捕走的时候又叮嘱他:“此事衙门审理时怕也要传唤那小娘子,村里捕快上门怕是不好看,你可同她说一声让她主动去东京府一趟,也好逃过一场是非。”
他说的十分在理,王靖之谢了又谢,将人送走了。
这次也多亏了顺子帮忙,王靖之十分感谢他,不仅要请他吃酒还要给他封个大红包。
顺子一开始想要赚笔大的,现在又不想要了。
他早就不想做帮闲了,怎奈没别的本事,只能弯腰低头供人差使。
如今见王靖之对同村小娘子这般帮衬,自认王靖之是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
心道求财不如求人,若他舍个人情给自己,说不得自己改头换面就在今日。
“王哥,我不要你的红包,我想求你个人情……”
他还多不好意思的样子,王靖之倒是无所谓道:“你说,我能办到的定不推脱。”
顺子得了他的话,心知自己没有看错人,有些羞涩的说:“王哥你别嫌我冒昧,我听说平安镖局的总镖头是你师父,我想当镖师,不知你能否帮我?”
王靖之十分诧异:“我帮你倒没什么,只是想必你也知道如今平安镖局不如从前,还有走镖都是刀尖上舔血,头别在腰上,你已经想好了?”
不过这是顺子自己提的要求,想必他也不是第一天想。
说完这几句,王靖之又话锋一转:“若你想清楚了,明日你到铺子里找我,到时你还是坚持,我定替你引荐如何?”
顺子应下,跟他道别后骑着马回城,王靖之则骑着马朝相反方向而去。
一路疾驰回了折桂里,王靖之直奔纪家。
早上王靖之从菜摊那走了后,就再没回去。
纪初和知道他是去找宋子凡了,怕他出事,心里一直不放心的。
卖完菜蔬,同郑放出早市的时候,特意从王家杂货铺绕了一头问问。
铺子伙计得了王靖之的赏钱帮他办事,见办事对象来了,热情的说东家出门去了。
原本纪文姜还想在铺子等一会,被他一直笑吟吟盯着弄的多尴尬,赶紧跑了。
郑放赶着车,带纪文姜去找纪文先。
纪文先早在路边等着两人,见人赶着牛车路过没一个看自己的,郁闷的追上去道:“你们俩莫不是吵架了?怎都这般魂不守舍的?”
纪文姜这才回过神来:“没有吵架呀。”
她看了看郑放,这才发现郑放还一脸恍惚。
“表哥从早上就这般,不知是不是起太早了。”
纪文先跳上牛车,把郑放赶到后头去:“他连地都没下几回,今儿又是干活又是卖菜,怕是累了让他歇歇吧。”
他赶着牛车带弟弟妹妹回家,只不知怎的。
平时自家妹妹叽叽喳喳围着自己说许多,路过哪家吃食摊子,眼巴巴望着让人买,今儿倒是话少。
纪文先把牛车停在馉饳儿摊,问她要不要吃,一转头望她又走了神。
“到底怎么了,莫不是丢了魂?”
纪文姜忙说不是,又看到面前的摊子卖的馉饳儿才诺诺地说:“今儿靖之哥哥给我们送了馉饳儿。”
纪文先又赶着车往前走,随意感叹一句:“王大哥真是把你当亲妹妹了。”
这话说的让人多不爱听……
纪文姜偷偷撇嘴,又不敢被兄长发现,正好这时纪文先牛车又停了下来。
这回也不问纪文姜吃不吃了,直接跳下牛车,到人家卖香螺的摊子,称了两斤香螺带回家做撺香螺。
这种撺香螺的做法,只需将香螺在水中简单汆烫后,用姜葱爆炒,酱汁调味就十分美味。
香螺鲜味足,口感脆嫩,纪文先心道自己问了他俩还要推拒,直接买想必便有心情吃了。
可惜纪文姜心里存着事,中午也没吃几口。
好在郑放比他更奇怪,也没甚胃口,才没引起家里人注意。
三人到家早就过了午食时间,裴氏弄好饭食,盯着三个孩子吃过饭食,又催郑放去睡个晌觉。
“好孩子,今天累坏了吧,快去睡个晌觉歇歇吧。”
郑放放下吃了三碗饭的碗,对着裴氏欲言又止:“婶婶,表妹是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啼鸣,裴氏从堂屋探头去看,脸上骤然放出光彩。
“呀~是靖之!”
郑放还来不及说完,就眼睁睁看着婶婶笑的跟朵花似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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