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繁星点点,莹莹星光照不亮漆黑的夜空。
轻风吹拂林梢,带起枝干纵情飞舞,浓浓的夜色中传来细微的蝉鸣声。随着夏日的远去,蝉鸣声中逐渐夹杂着沙沙声,无端让人沉醉其中。
忽然,一阵不和谐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与祥和。
“驾——驾——”
出了京都的官道上,一匹黑色的骏马正飞速疾驰向前奔跑。
骏马飞驰间,越过官道两边不算茂盛的树木,疾风袭向枝叶,树叶相互拍打的呜呜作响。
马背上的人没有被黑暗绊住脚步,手中的马鞭一下又一下的扬起、落下。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看到不远处的高高挂起的灯笼,扬鞭的速度才开始放慢。
周遭寂静无声,突如其来的马蹄声太过明显,引得屋里面的人出来张望。
来人站在原地,循着声音眯眼远眺,待看清马背上逐渐清晰的身影时,大声的冲着屋内喊道:“世子来了!世子来了!”
四周空空荡荡,回声尚未消失,飞驰而来骏马已带着人行至眼前。
马背上的人长腿一跨,从容下马,他回身拍了拍骏马的头颅,似在赞赏。
手中的缰绳随意一抛,方才喊话的人精准接过,然后便拽着辛苦一晚上的马儿去旁边喝水吃草了。
门边站着恭候已久的人:“来了。”
卫牧尘看了眼靠在门板上的人,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本想目不斜视的擦身过去,想了想,实在忍不住吐槽道:“你非要打扮成这样?”
那人抬手摸了摸有些发白的胡须,眼角的皱纹深邃,他垂眸打量了下自身的行装,并未发现不妥,不解道:“难道不像吗?”
卫牧尘被如此真诚的提问哽住,指了指他的手,淡淡评价道:“不像。”
摸胡须的手顿了顿,与苍老的面容极其不相符的是,那双白皙又异常紧实的手。
“疏忽了。”他盯着手感叹道:“良钺这暗卫的本领都忘光了,改罚。”
“宸王恕罪,属下这就为您补上。”良钺说完低垂着头,余光悄悄瞥了一眼卫牧尘。
卫牧尘没有理会,径直走了进去。
赵稷见人走了,摆了摆手:“不用不用,都到这里了,要被人发现早就发现了。”
屋内,卫牧尘解下腰间的佩剑,问道:“段家军到哪里了?”
良钺拱手回答道:“以我们的速度,大约明晚会在六十里处的下一间驿站遇到。”
卫牧尘吩咐道:“嗯,明日早些启程。”
赵稷在一旁看着卫牧尘心情甚好的样子,不禁打趣问道:“见到人了?”
卫牧尘还是不习惯赵稷的装扮,心里别扭,但还是点了点头。
赵稷嗤笑:“哎,原本应是一同出发,宁可自己连夜追赶,也要去见薛小姐一面。”
他们现在是在京都百里之外的一处驿站,四周都有暗卫把守,是以说话也不用顾及太多。
面对赵稷的调侃,卫牧尘脸色寻常,动作优雅地倒了一杯茶,气定神闲地喝了起来。
赵稷好不容易抓到难得的机会,怎会错过:“你就那么喜欢她?”
卫牧尘虽没有应声,但放下茶杯的动作却是顿了一顿,意味不言而明。
赵稷又调侃了几句,然后说起正事:“郑贵妃一事你是不是太过操之过急了?”
“谁让她肖想不该肖想的人。?”卫牧尘眼神阴冷:“算她命大,到底是让肃国公保了下来。”
“肃国公在父皇心里的分量比我们预想的要多,行刺此等大事,最后仅是禁足就揭了过去。”赵稷狠狠锤了下桌子,咬牙切齿道。
赵稷这般恼怒亦是情有可原,行宫行刺针对的便是罗灵,如果不是薛晚盈纵马挡了关键的一箭,后果不堪设想。
赵稷自刺杀发生后,一直在追杀刺客的踪迹。
虽然行刺失败后,没有活口留下。但如此庞大的行动,行宫四周侍卫重重,仅是穿过守卫已是难如登天。
更何况,刺客还能藏于猎场当中不被发觉,显然是行宫内有人相助。
凡是发生,必会留有蛛丝马迹。
总之,查来查去最后是查到了郑贵妃身边之人,此人近半年来时常出入景王府邸,与宫外的人也接触颇多,行迹异常。
因着郑贵妃一直缠绵病榻,成安帝允许宫外的大夫进宫看诊。
这些大夫多数都不是京都之人,且行刺一事后更是消声灭迹。
后经有宫门守卫辨认,这些消失无踪的'大夫'与那些死在行宫的刺客有七八分相似。
由此一来,行宫刺杀与郑贵妃绝对脱不了干系。
但赵稷同卫牧尘一致同意,景王不可能毫不知情。
郑贵妃虽然在后宫颇有手段,但是出了后宫,那些手段就不够看了。
换言之,她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做出行刺一事。
不然何苦与昭元皇后纠缠多年,依旧低人一等,仅为贵妃。
可景王自始至终除了见过那位时常出入府邸的仆人之外,并无确凿的证据表明他知晓此事。
郑贵妃毕竟是他的母妃,母妃卧病,派仆人来回传递消息,亦是合乎情理。
正是因为如此,哪怕赵稷早已经查出真相,但是他为了拉景王入水,便一直秘而不宣。
希望郑贵妃她们会在放松警惕之下,让他能查到些景王参与过的痕迹。
卫牧尘一向没有意见,甚至秘而不宣的想法最初是由他提出来的。
当然,打破的人亦是卫牧尘。
不过能让卫牧尘如此大动干戈,定然是因为动了他的人。
九香阁那日,良钺要禀告的便是郑贵妃意欲将薛晚盈赐给景王做侧妃。
郑贵妃也是个不诚恳的,她同薛家保证的是正妃,实则暗戳戳的还想找个高门贵户做正妃。
结果现在两头落空。
赵稷还记得卫牧尘当时脸色就沉了下去,他还好心说帮着如何阻止赐婚。
卫牧尘至今尚未娶亲,德阳长公主要是知晓他想娶薛晚盈,别说就是贵妃了,哪怕是太后旨意,她都敢将人抢过来。
卫牧尘所作所为比赵稷想得阴险,他不仅要阻止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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