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大仙的男人叫田方,是村长的侄子,出事的是他的二女儿田敏。两人赶到田方家里时,他家里已经聚了一堆人,除了自家亲戚还有不少邻居。邻居家的孩子都是今天和田敏一起出去玩的,现在田敏出了事,他们也来看看情况。
大仙走进里屋,田敏已经睡着了,她娘坐在床边掩面小声啜泣,见大仙来了,往边上挪了挪,给大仙腾了个位置。
小姑娘的脸已经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大仙的手摸上她的额头,冰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仙轻轻拍孩子的脸蛋,孩子一点反应也没有。
大仙问她娘:“这情况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田方去找你之后吧,他走没多久,孩子就慢慢变得没有血色,摸上去冷得跟冰一样,瞪着个乌黑的眼睛说‘我要睡觉’,就自己回房睡上了,谁叫都不醒。”
大仙摸了摸田敏的脉,过会儿从怀里掏出一包药:“先去把这药熬上,熬半个时辰。”
田敏的娘点头,叫来大女儿,吩咐她去把药熬上。
“大仙,我家孩子这病是什么原因啊?您快给她治治吧!”田方着急地问大仙。
大仙道:“先给我讲讲她今天遇到的事吧。”
田方道:“她今天早上都很正常,中午吃过饭后我们在地里干活,看着天好,让她进山里捡点柴,她这一去再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她一个人去捡的柴?”
“不,还有其他家的几个孩子。”
“对。”一个邻居道,“还有我们几家的孩子,都一起去的。”
“孩子呢?让他们过来说说山里的事吧。”
邻居道:“孩子们都睡了,我们没叫他们。不过我们都问了他们在山里发生的事了,我们几个也对了一下,应该大差不差,我们说给你听吧。”
大仙没有意见:“行,那你们说说吧。”
邻居道:“今天午后,我们几家孩子一起进山捡的柴,就是顺着河往西的那座小山。几个孩子进了山里,捡了柴,往回走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肉香,孩子们就往肉香的方向走了。”
“肉香?”
“是啊,孩子们被肉香勾的顺着肉香的味道一直走,走到了一处山坡上。正要往下走的时候,我家孩子的屁股突然让树枝划开了一道口子,他痛得大叫一声,孩子们这才发现自己走得太远了,周边都不认识了。那山坡往下看着黑黢黢一片,我家孩子胆小,就催另外的孩子回家。谁知这时候小敏脚滑了一下,跌进了山坡下面。几个孩子立马想去拉她,从附近找了些树藤缠在一起要下去找她,可树藤刚缠好,小敏就自己爬上来了,身上也没有伤。孩子们看没有问题,就跑回来了。”
“那山坡有多高?”
“不知道,孩子们都说底下黑黢黢的,看不清高度。不过小敏爬上来的时候身上没伤,那应该不高了,估计就比大人高一点?”
“小敏上来的时候,其他孩子没感觉不对劲吗?”
“哎呦!”邻居一拍腿,“这才叫奇怪呢!我们几家孩子都说小敏刚从坡里爬上来时一点异常都没有,说话笑容都和之前没差。”
大仙问田方:“小敏的变化是回村后才出现的吗?”
“不是啊,回村的时候就已经变这样了。”田方问邻居,“你们家孩子路上就没发现我家小敏有不对劲的地方?”
“他说他们心里害怕,着急回村,一路跑回来的,话都没说,不记得当时小敏有没有问题了。只是回了村才发现小敏有些奇怪,他们还以为小敏掉下去被吓到了,才变得反应慢了呢。”
田方问大仙:“大仙,我家小敏是不是撞邪了?这大山里面,什么肉香能把人引得走那么远啊?”
大仙道:“很有可能。你们都先出去吧,我先做个法,给孩子驱邪叫魂,看看情况。”
“行。”田方招呼大人们离开房间,房间里转眼只剩下他和大仙,还有躺在床上的田敏。
“你也出去。”大仙道。
“我,我也出去?大仙你不需要帮手?”
“不需要,出去。”大仙无情地将田方轰了出去。
大仙从包袱里取出做法用的东西摆一地,然后拿了一个铃铛坐到床上,开始念着“田敏魂归来”的话,反复念叨。发现这个不管用后,把铃铛放回地上,换了一样工具拿在手上,一直重复喊“田敏魂归来”。在试完所有工具,发现都没有用后,他双肩一塌:“老天啊,学这么多年一点用都没有!”
门外大女儿敲门:“大仙,药熬好了。”
大仙将门开一条缝:“把药给我吧。”
大女儿道:“我进去喂妹妹吧。”
“不用,我来就行。”大仙接过药碗,关上了门。
大仙小心地给田敏喂下药,过了一会儿摸上对方的脉,见对方脉象没有改善后,头疼地搓脸:“这下麻烦了。”
“笃笃”两声敲门声响起:“大仙,孩子的魂叫回来了吗?我们能进去了吗?”
“不要打扰我,否则做法失败,后果自负。”
门外安静了。
大仙恐吓完村民,把带来的长盒宝贝似地放在地上,对着长盒“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神明在上,求您发发神威,救救这个孩子吧!”
他打开盒盖,盒子里,柔软的布上躺着一柄朴素的长剑,长剑没有剑鞘,剑身也没有花纹,看似平平无奇。但大仙知道这柄剑有多厉害。
他虔诚地用双手托起长剑,摆到孩子身边,嘴里念道:“神明在上,请您救救孩子,把她的魂带回来吧!”
长剑在孩子身边躺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升空,大仙见长剑这样知道对方是答应救孩子了,高兴地笑开了花:“谢谢神明,谢谢神明!”
长剑像罗盘指针一样在空中横转好几圈,最后选定一个方向,倏地冲了出去。黑夜中,一柄不起眼的长剑划破空气,不过须臾之间,便来到了田敏白天跌落的山坡。长剑冲着黑黢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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