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ICU的玻璃,陆仁娜的目光停留在弟弟的身上,病床旁的医疗仪器有规律的在跳动,医生说什么时候苏醒要看病人的意志。
剧情没有再给过任何的提示,她此刻能确定,他们都成了小说中不重要的角色,所以哪怕剧情出现这么大的变化,都不会再有提示。
陆灿鸿脸色苍白,头上和脸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他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安静到陆仁娜都有些害怕。
她想,是不是当年自己住院的时候,妈妈就是这样的心情,在一旁默默祈祷她早点醒来。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等回过神来,窗外的天色都暗了下来。
秦书赫坐在轮椅上一直陪着她,护士想把他推回去休息,他也拒绝了。
刘警官从门口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躺着的病人,和悲伤的家属,他想要上前安慰两句,刚靠近两步,还没开的急开口,陆仁娜发现他来了,先开了口。
“刘警官,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也不想再去回想,但这次我拜托你,一定要抓到熊漆,让他下半辈子都出不来。”陆仁娜说话间,眼睛一直死死的看着病床上的陆灿鸿,但眼里却闪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然,我怕我会做出冲动的事情。”
刘警官知道,现在说什么话都无法消除她心里的恨意,她在怪自己连累了弟弟,如果熊漆没有被绳之以法,她将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问过医生,他能不能醒来参加高考。”陆仁娜还记得剧情提示里弟弟成绩特别好,还考上了公安大学,“但医生没有正面回答,只说病人还需要时间恢复,反复跟我说颅脑手术是大手术,术后恢复才应该放在第一位,我明白医生的意思,可我不死心,告诉医生灿鸿成绩非常好,他立志要考公安大学。”
陆仁娜说的语气很平静,可越是这样平静,说出来的话越是令人伤痛,一个有着美好前途的年轻人,此刻躺在病床上。
秦书赫原本以为陆仁娜会崩溃,会痛哭,但是她没有,她竟然异常的冷静和坚强,和十年前面对熊漆一样,她也没有哭,还会小声安慰自己,让他不要怕,她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赶来就他们。
可这次的冷静更像是克制,强压着自己的悲伤,不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她的难过和自责。
陆仁娜接着说:“不过医生听到灿鸿想考公安大学的时候,眼神变的复杂起来,他告诉我,颅内受过重伤的人,是没办法通过招生体检。”
秦书赫一瞬间瞳孔放大,这就意味着陆灿鸿不能报考警察类的岗位,他想要开口安慰陆仁娜,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安慰的话,他感觉任何的语言现在都显得惨白无力。
刘警官沉默了一会儿,听着这些话,心里也很不好受。
“小陆,我们查了附近所有的监控,基本能确认熊漆就是主要嫌疑对象,我们已经对熊漆发出通缉,会尽快抓到他。”
秦书赫问,“刘警官,为什么是灿鸿,如果真要报复也应该找我,毕竟上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他对我充满恶意。”
其实上次之后,刘超亚对熊漆的动向就留了个心眼,他向聚水镇的派出所打听了熊漆的情况,根据那里的反馈,熊漆定期回来报道,重归社会适应良好,每次也只在镇里待个一两天就走,没有多停留。
刘超亚觉得奇怪,就问题到了熊漆的家人,对方给到他的答案是,都死了。
死了?刘超亚当场就觉得不对劲,那么熊漆积极出狱的目的是什么?
监狱方面告诉他,关押期间,熊漆已经得知妻儿去世的消息,除了当下情绪十分激动外,后续都还算稳定,改造也表现的很积极。
虽然狱警也密切关注过一段时间,包括心理测评,本人谈话,甚至从狱友那里了解他的情况,但一切都显示很正常,熊漆给出的解释是,说自己对不起家人,想早点出去给她们好好修个坟,每年都去祭拜一下。
这些话听起来都十分合理,而且狱友也说,熊漆常常会半夜在被子里闷头哭,像是在思念去世的亲人。
经过最终评估,熊漆所有的表现都符合普通人的行为,所以也就没有再重点关注他。
可刘超亚听后,却越发觉得不对劲,他记得自己出警的时候,熊漆叫嚣着要钱,说是秦家欠他的,他这些钱要给自己老婆孩子治病,虽然在后续的口供中,熊漆没有再提过这一点。
有谁会在失去原动力之后,更加努力?除非他有了更大的目标,或者想要替老婆孩子报仇。
起初熊漆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刘超亚希望是自己多虑了,但现在看到陆灿鸿躺在ICU的病房,越发验证了他的猜测,熊漆要报复秦书赫,但又没有机会对他或者小陆下手,于是就对小陆的弟弟下手。
“熊漆现在比十年前更加没有顾虑,他的老婆和孩子在他入狱之后都相继离世,他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十分危险,所以你们要小心。”
秦书赫:“我安排了保镖,24小时保护这里。”
刘警官:“除了你们,连身边的人也要注意安全。”
这时,陆仁娜的目光终于从弟弟身上移开,刚刚的话她都听到了,不止听到了,她还抓到了重点,“刘警官,你说他比十年前更加无所顾忌,所以他积极出狱就是为了报复我们,这么多年他一刻也没有反省过,光想着怎么报复,是吗?”
“小陆,事情也未必那么极端,我们会尽快抓到熊漆,而你们要做的就是这段时间保护好自己,一旦遇到任何情况,第一时间跟我们联系,不要硬碰硬,你们俩知道了吗?”
面对这种情况,任谁都没有办法马上冷静下来,秦书赫曾经经历过同样的事情,他非常理解陆仁娜的心情,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她,想要捕捉对方内心的想法,可在她面无表情的脸上,他什么都没有读到。
这一刻,秦书赫真的有些慌了,为什么她明明站在自己身边,但却感觉俩人的距离特别遥远。
在送走了刘警官之后,秦书赫推着轮椅来到她身旁,他压低了声音,问:“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怪我没有告诉你真相?”
声音传入了陆仁娜的耳中,一字一句都充满着小心谨慎。
陆仁娜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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