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着适应、忙着“拐”媳妇、忙着发展空间……竟也从未想起过这两位存在。
这么一想……
原身实在是个混账,辜负了养育之恩。
而自己占用了这具身体,接受了原身的一切,享受起了安稳的生活,却也没记得那两位老人……
尤劼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心虚和愧疚。
他看向正在认真擦拭匕首的骞骁,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开口:“阿骁……其实,在这个部落里,我还有一对……养父。”
骞骁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看向他,眼神平静,点了点头:“我知道。”
没等尤劼再开口,骞骁便主动问道:“这次团圆节……可想请他们一起来家里过?或者我们去他们那过?”
尤劼的眼睛瞬间亮了亮,带着点不确定:“你……愿意?”
“当然。” 骞骁收起匕首,走到他面前,语气温和却无比肯定:“我没有亲人,你的亲人,便是我的亲人。”
尤劼心头一热,涌起巨大的暖流,同时看着骞骁平静说出“我没有亲人”的样子,又泛起丝丝缕缕的疼惜。
与拥有养父的原身不同,骞骁是独自一人流落到部落的,而且流落到部落时已经成年,所以便直接开启了独立谋生,从未感受过家庭的温暖。
最终,他们决定到时候带着礼物去两位老人家里过。
团圆节的前一天,尤劼就开始焦虑了。
这份焦虑来源于两处。
一是,尤劼本身无父无母,对如何与“亲人”相处全无经验,只觉得手足无措。
二则是原身的记忆中,原身最后一次与养父爹的争吵很是激烈决绝,那之后更是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这一下要去见,那是要命的心虚啊——
还有浓烈的担忧——
毕竟他占据这身体后,日子过得滋润富足,却没能想起过这对曾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老人!如今厚着脸皮上门,会不会直接被拒之门外?
越想越不安,尤劼决定采取行动,便与骞骁商量。
“阿骁!明天就过节了,我们今天先去探探路,送点东西给二老表示一下诚意,看看他们态度如何?”
若是被拒之门外,今天被拒总好过明天大好的节日带着阿骁兴冲冲过去,结果吃个闭门羹要好……
尤劼以为骞骁会无条件支持他,毕竟是他的父爹,骞骁也不熟,然而,骞骁的反应却与他想象的截然不同。
他表现得异常淡定。
不仅否定了尤劼提前探路的计划,回答尤劼的语气甚至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不必试探,团圆节当天,我们一起去就好。”
看着尤劼依旧满脸忐忑,骞骁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放心,只要你肯踏进那个门,他们……只会开心。”
许是骞骁的语气太过肯定,眼神里的平静也带着强大的说服力,尤劼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竟真的被奇异地安抚下去几分。
第二天,团圆节当天。
尤劼起了个大早,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开始准备礼物。
空间里的水果挑最大最甜的装了一篮,精心烤制的肉干塞满了几个大竹筒,各种薯片、薯条等新奇零食包了一大包,特意挑了一块最肥厚的新鲜兽肉,还选了两张毛色油亮、柔软厚实的上等兽皮……
两人手上都提得满满当当,一路朝着记忆深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方向走去。
养父爹的家,离骞骁的小院确实很远,几乎在部落的另一端。
加上尤劼日常活动范围根本不涉及这边,以至于他穿越过来这么久,竟一次也没偶遇过二老。
终于站在那扇熟悉的院门前,尤劼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速了。
他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襟。
旁边的骞骁见状,替他抬手轻轻叩响了紧闭的门扉。
“吱呀”一声,门开了。
探出身来的是一位面容慈祥、眼角带着岁月细纹的中年哥儿——正是尤劼记忆中的敏冉阿爹!只是比起原身记忆中的模样,他似乎又苍老了几分。
敏冉的目光先落在骞骁身上,脸上立刻绽开一个熟稔又温暖的笑容:“呀!是阿骁来了呀!”
尤劼心里刚咯噔一下,二老知道骞骁?
骞骁来过?!
这熟稔的口吻……
尤劼还未细想,就见骞骁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温和,带着明显的安抚意味——别急。
不对!
尤劼心头那点不对劲的感觉更加浓烈了,就听见骞骁沉稳地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入院中:“敏阿爹,这次不仅是我来了。”
他微微侧身,让出身后的尤劼,“小劼也回来了。”
小劼?!
这……这是什么称呼?!阿骁就这么称呼自己脑公的?!
不,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尤劼猛地抬眼,紧张地看向院内。
只见院门口,敏冉急切的往外探视,直到看到尤劼,那张被岁月雕琢出皱纹的脸上,才缓缓拉开了一个有些生硬、带着点不知所措、却又努力想表达善意的、略带尴尬的笑容。
尤劼喉头发干,唇瓣蠕动了几下,终是发出了很轻微、带着点试探的声音:“……敏……阿爹?”
敏冉微微一怔,那双温和的眼睛似乎瞬间亮了一下,随即很轻快、很自然地应道:“哎~!”
应完,立刻朝屋里扬声喊道:“温哥!快出来!小劼……小劼他回来啦!”
话音未落,一位精瘦的中年汉子,急急的从屋里大步走了出来。
正是原身记忆中的养父亲温立。
温立看见尤劼身体明显绷紧了一瞬,而后身体放松,漾开了笑颜。
眼角细密的纹路因为笑意而深刻,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尤劼身上,一边笑一边用带着点埋怨又掩饰不住欣喜的语调说:“臭小子!终于肯回来了?早跟阿骁说了多少遍,我们早就不怪你了,让他叫你回来,你怎么就这么倔?非得等这么久?”
尤劼一边听着这亲昵的数落,心头疑惑的泡泡越冒越多,一边连忙不自然地应声:“哎……是,父亲。”
这声“父亲”叫出口,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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