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
多年后,面对乾清宫正殿上高悬的正大光明牌匾,你准会想起黄台吉让你去劝降洪承畴的那个遥远的午后。
那是大清的崇德七年,五月的盛京还带着暮春的凉意,你推开三官庙那扇腐朽的木门,猝不及防闯入了那双忧郁的眼睛。
彼时,你的身份,是大清的庄妃,皇子的生母,而面前的男人,是大明崇祯皇帝最爱重的将领。
昨夜,你名义上的丈夫黄台吉破天荒来到你的永福宫。
毕竟,海兰珠死后,他就一直郁郁寡欢,不再踏足后宫了。
不过,他不来永福宫,你也乐得清静。
毕竟,他在松锦前线东征西讨的时候,你也没有闲着。
苏茉儿急匆匆跑进来:“格格,陛下往永福宫来了。”
你一脚把多尔衮踹到了榻下。
看着他错愕又湿漉漉的眼睛,你捡起落在一旁的赤色鸳鸯肚兜,塞在了他的腰带里。
拍了拍他的面颊:“乖,躲到后面去。”
比起年老又被后宫掏空了的黄台吉,足足小他20岁的多尔衮还是更加堪用些的。
多尔衮乖乖站了起来,有些委屈地避进了内室。
你刚穿好外裳,黄台吉便进来了。
“玉儿。”他语气深情,但你知道他甚少这样叫你。
兹要是这般放软了语气,必然是有事相求。
你并不喜欢这个称呼,相比之下,你更喜欢你本来的名字,布木布泰。
在你们蒙语里,这意味着:天降的贵人。
远比“玉儿”两字好听。
你垂眸行礼:“陛下驾临,臣妾未曾远迎。”
语气平淡,偏黄台吉竟没听出那点疏离,大步走到炕边坐下,眼神扫过桌上凉透的茶盏,又落回你脸上。
“玉儿,朕知道你素来心细,又懂汉人的心思。”他面露难色,“三官庙的洪承畴,绝食三天了。范文程劝不动,索尼去了也被赶出来。”
听他这么开口,你便已了然他的来意。
就算你远在永福宫,也早已耳闻三官庙那位明人蓟辽总督的大名。
可你面上依然平淡,只是站起来随意续了碗桌上的凉茶端过去,还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黄台吉的声音带上几分恳求的意味:“洪承畴是大明的擎天柱,他若降了,山海关就没人能挡咱们了。玉儿,算朕求你,去劝劝他。”
你笑了。
“陛下三个月不来永福宫,一来却就只和臣妾说这样的事。”
黄台吉一愣,旋即他明白了过来。
他的喉结滚了滚,耳尖竟泛上了丝绯色。
他这模样倒少见,往日里对海兰珠是捧着哄着,对旁人却总端着帝王的威严,如今为了洪承畴,竟肯在你面前放低姿态。
你看着他抬手去解腰间的明黄玉带,玉钩碰撞着龙纹佩饰,发出细碎的声响,动作却有些滞涩——显然,这等讨好的模样,他自己也觉得生疏。
“是朕忽略了你。”他的声音窘迫,手指笨拙地扯开衣襟上的盘扣。
你蹙了蹙眉。
海兰珠已经过世快一年了,可她的面孔还是会在你眼前浮现。
看着黄台吉,你无不厌恶地想:
脏了。
烛火摇曳,龙袍松垮下来,露出胸膛上常年征战留下的疤痕。
他到底是在马背上纵横一生的人,在这个年纪,这副躯体,也算得上保养得宜。
只是比起多尔衮紧实的肌理,实在让人提不起半分兴致。
内室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你心头一紧,面上却故意手滑,茶盏哐当砸在青砖上。
“臣妾失仪。”
你微微屈膝,余光却瞥见内室的门帘纹丝不动。
多尔衮倒是乖觉。
黄台吉正面红耳热着,不曾发现内室的异动,也没心思计较茶水,只是颇有些窘迫地抬头看向你:“玉儿,你若能让洪承畴归降,你想要什么,朕都许你……福临那边的功课,也任你挑先生。”
听他提起福临,你走上前,替他温柔地拢起了外衣。
白玉般的指节一粒粒替他扣上了盘扣。
他脸上的窘意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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