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睿亲王来了。”外头宫人通禀。
黄台吉要与明廷和谈,多尔衮不太高兴。
但黄台吉要送洪承畴去和谈,多尔衮极其满意。
他进来的步子都欢快得很。
但掀开帘子看见暖阁里跪着答话的洪承畴,再环视一圈,发现福临并不在,脸色就有些变了。
碍着洪承畴在场,他老实地称了你一句:“庄妃娘娘。”
苏茉儿顺势从内室里走了出来,对你说:“格格,九阿哥睡了。”
你点点头,又看向跪着的洪承畴,说道:“知道了,洪大人你先告退吧。”
洪承畴站了起来,目光下意识扫过多尔衮搭在帘边的手。
那手指骨节分明,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急切,紧紧抓住帘侧。
洪承畴喉结微滚,眼底掠过一丝滞涩。
他后退着避出了帘外。
见他的身影消失,多尔衮立刻上前来将你揽住:“你怎么单独同他在一处?”
你俩的事情并不避着苏茉儿,因此苏茉儿上前替你答道:“先前洪大人是在教九阿哥的,只是九阿哥刚才困了……”
多尔衮打断了她:“我在同你家格格说话!”
“多尔衮。”你从他的臂弯里避了出去,冷着脸看向他,“你发什么疯?”
他语气顿时软下来:“玉儿……四哥方才私下见我,说和谈的事定了,还让我配合着准备。可玉儿你想,松锦一战咱们破了明廷辽东防线,锦州、松山、杏山全拿下来了,他们在关外连个立足之地都没了!上次我同阿巴泰入关,一路势如破竹,汉人那些军队根本不堪一击,明廷的气数早就尽了,四哥分明是老了,打不动了,才想着和谈歇口气,可这一歇,反倒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我同阿巴泰那次入关,千辛万苦岂不白费?”
你语气平静:“黄台吉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拿定主意,八头牛都拉不回来。豪格就是看不透这点,非要硬顶,反倒落了下乘。你那日在崇政殿不着急表态,倒是聪明,既没违逆他,又叫豪格冲在最前头惹他厌弃,这才是稳妥的做法。”
多尔衮立刻眉开眼笑,上前蹭了蹭你的肩头,声音带着讨好:“还不是听你的?你说让我沉住气,我就绝不多说一句。”
你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将两人拉开半尺距离,他却又黏了上来,鼻尖几乎碰到你的耳廓,语气酸溜溜的:“你把洪承畴派去和谈,这几个月福临的功课怎么办?总不能让他荒废着吧?”
你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洪承畴在我这里,从来不止是给福临教书的保姆。他的用处,可比你想的大多了。”
多尔衮直起了身子,神色也严肃了些:“你很喜欢那个汉人。”
“喜欢?也许吧。”你看向他,“他任三边总督的时候,追得李自成节节败退,逼得农民军只能往四川逃窜,这份本事,可不是随便哪个汉人都有的。”
听到你夸他,多尔衮神色微黯:“那你也舍得?”
你忽然勾起唇角:“你忘了?崇祯到现在还以为洪承畴在松山殉国了呢。听说早就给他立了祠堂,追赠了太傅,日日派人祭奠,在明朝百姓眼里,他还是个忠君爱国的大功臣。”
多尔衮一怔:“那你还同意黄台吉派他去?”
“当然同意。”你淡淡道,“这场和谈本来就谈不下来的。”
何况,从陕甘、松锦战场上一路走来的洪承畴,虽然看似在你的永福宫里乖乖做了几个月的奴才,但身上的骨头,还是有些太硬了。
太硬的骨头,盘在掌心的时候,总会觉得有些硌手。
如你所想,那场和谈确实没有谈下来。
崇祯本就抱着秘密议和的心思,派兵部尚书陈新甲暗中与清廷接洽,不料陈新甲行事“疏漏”,那份议和条款副本,不知怎的,竟被误当作塘报抄送各部,消息瞬间传遍京师。
明朝朝野顿时哗然,主战派官员纷纷上书弹劾,痛斥“议和乃卖国之举”,民间舆情更是激愤。
崇祯为自保,只能丢车保帅,以“私通外夷”的罪名处死陈新甲,这场本就脆弱的和谈彻底终止了。
消息传到永福宫,你正叫苏茉儿给你的指甲上染凤仙。
明矾调的汁剥脱,甲床殷红如血,艳艳灼眼。
“这次调得好,浓淡深浅,全然照着格格的心意。还是格格拿捏得准。”苏茉儿赞道。
你承下了她一语双关的夸赞,复又问道:“洪承畴回来了?”
“是的。”苏茉儿答。
你想着是该找机会再见见他,称称他身上还剩几两傲骨了。
你又问:“现下黄台吉虽未达成和谈目的,但通过这些往来交涉,想必已经摸清了明廷内部的情况了吧?”
苏茉儿说:“自然,党争激烈、国库空虚、军心动摇。我想陛下应该更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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