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工头子接收到信号,掀开帐篷走至这边。
她提走快被吴小卷和少年扯得变形的背篓,摁下实时翻译按钮,让大家都能顺畅交流,并让甲乙双方提供打架理由。
吴小卷吧啦吧啦。
监工头子听完甲方吴小卷阐述的事情经过,检查一番背篓里的炫彩蘑菇,眉头一蹙,朝乙方少年发难:“这里头全是不能要的菌子。”
她说:“让你罚站军姿,没让你试毒!你宁愿吃剧毒的菌种也不愿意认错改正,是想以此惩罚谁?付出你自己的生命能够惩罚到谁?”
少年:“……”
没想付出生命来着。
他要早知道吴小卷这么粗鲁地抢蘑菇是想救自己,就撒开手不争背篓了。
吴小卷典型的差生心理,自己被说时顶嘴来个大的,听教导主任教训别人却顿觉心情舒畅。
监工头子:“我用人没有特别标准,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硬性门槛,那就是我不要妄自菲薄和轻视生命的人。你搞清楚,这份工作,是你自己来应聘的,不是我逼你上岗的……”
吴小卷:“就是就是。”
我们头子人美心善散财熟女,经营的又不是什么诈骗组织,才不会虐待员工。
少年:“我只是觉得饿了。”
监工头子:“我没给你补给吗?饿了就吃饭,渴了就喝水,轮得到你啃毒蘑菇充饥?”
吴小卷在旁边吭哧吭哧无实物表演啃蘑菇,然后白眼一翻,舌头一抻,模拟中毒惨状。
少年根本没有心思再听监工头子还在严肃教育些什么,只眨眨眼,偷偷瞥向表情夸张的吴小卷,然后他发现吴小卷演完默剧,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什么,理所当然光明正大递给他。
他朝下一看。
那是一盒压缩饼干。
少年怔怔,没有接过饼干,但冷硬的脸部线条慢慢产生了些微变化。
听到动静走出帐篷的白窦桦看到此处情景,老母鸡护崽似的,及时上前将吴小卷和少年隔开一段距离。
吴小卷趴在白窦桦身上,伸手从他胳肢窝下方穿出:“诶诶,接着。”
监工头子帮她把饼干塞给少年,然后不解气地继续教育:“听好了,要想继续跟着我干,下次进山就必须找好同伴,如果再让我发现一次——”
白窦桦警告地斜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少年,拉着还想拱火看热闹的吴小卷进了自己的帐篷。
吴小卷则独自开朗,嬉皮笑脸地哼哼:“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
第二天,大家收工,下山,等待结账。
训练工人们站完军姿,监工头子去车里拿钱。
吴小卷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很快。
她锁定目标,迅疾地将队伍前方的独臂少年拉到最后,扔掉少年空荡荡的背篓,将自己的蘑菇强硬送给了他。
少年被迫接过别人的劳动成果,看着吴小卷,想拒绝,一只手拧不过两只手,没有拒绝成功。
他耷拉眼皮,半掩情绪,盯着在与人斗与天斗时仿佛力大无穷的吴小卷。
此刻白窦桦再次拦中八腰阻隔二人视线相交,冷着脸把自己的菌子也全部倒进少年肩头的背篓中。
——昨晚就听吴小卷跟他讲从工友那里打听来的八卦,这少年身世凄惨,手脚是被人口拐卖分子故意弄坏的,坏蛋们想让他躺街头乞讨骗钱,少年不从,好不容易逃出来,想凭着自己的努力挣口饭吃,但没文化,菌子都挑有毒的捡,这次看来是一分钱也挣不到咯。
辛辛苦苦来打工,一分钱都挣不到,是个人都不会允许。
白窦桦和吴小卷一样,看不了不幸的人受苦。
这下两只手变成四只手。
纵使少年有双拳也难挡,何况他没有。
高傲的少年垂下头颅,看了看满满当当的背篓。
他需要这两份菌子卖钱换生计,但无法等价付出回报,站在原地,肢体和表情都显示出一丝僵硬。
吴小卷没看出来,拍了拍少年的脑袋,没心没肺地拉着白窦桦去一旁捡碎蘑菇碎渣渣,抓石子儿玩。
*
回到监工头子的大别墅,三人二鸟吃过机器人管家准备好的预制营养餐,监工头子神神秘秘让吴小卷背对她贴墙角,不许转过来。
白窦桦冷冷审视监工头子的一举一动。
很碍头子的眼。
所以也被下了军令,趴墙角做俯卧撑。
几分钟过后。
监工头子让吴小卷转身。
她拿出一顶自己手工编织的绣有悲伤蛙图案的毛线帽送给吴小卷。
很抽象,说是作为激励吴小卷努力进行艺术创作的礼物。
艺术创作,指什么?
指的是昨晚吴小卷蹩脚模仿白窦桦中毒时的场景,自创了蘑菇孢子钢管舞——蹲地上,抬起手,缓慢摇曳,爬到白窦桦身上,攀附着,扎根不动了。
吴小卷接过毛线帽。
她也是手工制□□好者,知道这顶帽子要织出来可不容易,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一句“我今天超级爱你”脱口而出,把监工头子哄成了翘嘴。
仍在做俯卧撑的白窦桦也是翘嘴。
不爽噘的。
……
接下来的日子里,监工头子一说吴小卷不努力练习,跳舞跳得像大马猴,吴小卷就拉下帽子遮住脸,用悲伤蛙一双丧气的大鼓眼对着监工头子,每每都把头子蠢到沉默不语,后悔送她这件艺术感十足的礼物。
不过一旦吴小卷肯静下心认真练舞、创作,监工头子就会赞叹她学习能力强,奖励她更多奇形怪状的帽子。
如此恶性循环。
吴小卷才渐渐发现监工头子干手工活重量不重质,光歪歪扭扭线头密布的鹦鹉帽她都收到了不下五顶。
白窦桦一般情况下会在固定时间投喂小美和小帅,并调教它们说人话。
因为不调教它们也不闲着,嘎啊嘎啊地乱叫,还不如让它们说点动听的哄哄自己。
于是当吴小卷兴致起来带着鹦鹉帽走到户外,将另一顶鹦鹉帽戴在白窦桦头顶时,就会收获两只活鹦鹉清脆的呼唤:“妈妈,妈妈——”
转头,两只鸟又对着白窦桦:“爸爸,爸爸——”
吴小卷啊了一声,把帽檐卷起来,露出自己明显属于人类的眼睛:“你每天都在教它们什么东西?!”
白窦桦也提冒顶,面不改色:“我在教它们唱儿歌。”
话音刚落。
小帅:“妈妈好美~”
吴小卷:“妈妈的妈妈叫好美?”
小美:“爸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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