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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缘起

小说:

找到男主救下他

作者:

留一枝繁

分类:

衍生同人

韦丛岩与她相识,是在久远得模糊的童年。

彼时,他尚随父母居于父亲任职的浔阳城。浔阳在南方,水土温润,草木繁盛,蜂鸟虫蝶俯拾皆是。

打小他心性就与这自然格外亲近,他不像寻常孩童般爱嬉戏打闹,最爱的就是静静观察,看枝头上跳跃的翠鸟,看花瓣上滚动的露珠,看蝴蝶翅膀上的纹路。

回到家中,他便迫不及待地铺开纸笔,凭着记忆专注地一笔一划,将这些惊艳的瞬间永远留在纸上。描摹花鸟,是他安静世界里最大的乐趣。

七岁那年,父亲升迁,举家迁回繁华喧嚣的京城。

京城的府邸虽大,庭院也花木扶疏,却没有浔阳那里的野趣和种类繁多的珍禽异鸟。

初时失落,祖父见他时常对着庭院里修剪得过于规整的花木出神,慈爱地抚着他的头说:“傻孩子,想看奇花异草,珍禽异鸟?那得去宫里!御花园里,什么没有。”

于是,祖父时常领着他出入森严的皇宫内苑。

韦丛岩很快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的乐土,偏僻角落绽放的幽芳,专司花木的宫人们悉心调护的暖房花圃。

他常常避开人群,在无人打扰的角落,或坐在花房石阶上,摊开随身携带的纸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画花草的姿态,画珍禽的羽毛。

那日,他正全神贯注地描摹着一丛蓝色绣球花,饱满的花球挤挤挨挨,他仔细勾画着花瓣细密的边。

忽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神色恭谨的掌事姑姑牵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女童走了进来。

姑姑的声音温和,“小县主莫急,您要寻的魏紫牡丹,奴婢记得前些时候花匠新培育了一盆,奴婢这就去给您找来。”

被称为“县主”的小女童,异常安静地点了点头。

她没有好奇地四处张望,也没有吵闹,只是乖巧安静地蹲在暖房入口的空地上。

巧的是,她蹲下的位置,恰恰挡住了韦丛岩视线的焦点,那丛他正在描绘的开得正盛的蓝色绣球花。

韦丛岩的笔顿住了,他微蹙起眉头,但祖父严厉的告诫犹在耳边:“宫中不比家中,需谨言慎行,万不可惹是生非。”他抿了抿唇,终究没有出声提醒她。

她乖顺地蹲着,身上浅蓝色的衣裙和发髻上簪着的两朵蓝绒花,恰巧与身后的蓝色绣球花形成了意外和谐的画面,仿若浑然天成,比他画纸上单一的绣球花要生动太多。

他赶忙将这小女童也画进纸上。微蜷的背影,小小的肩膀,双髻上的绒花,在地面散开的裙摆……他画得异常认真。

然画作尚完成一半,掌事姑姑捧着盆魏紫牡丹出来了。

小女童被雍容华贵的紫色花朵勾走了全部注意力,她站起身,跟着姑姑,像来时一样安静地离开了。

韦丛岩看着未完成的画,画纸上,占据画面中心的女童,只有半身被仔细描摹出来,柔软的裙摆,精致的绣鞋。

她的上半身,尤其是脸,只来得及描出一个模糊的轮廓,韦丛岩盯着这半幅人像,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焦躁。

他试图凭借记忆去填补,拿出新纸先做草稿,勾勒她低垂的睫毛、柔和的侧脸线条……

可无论怎么努力,画出来的感觉总是不对。要么神韵不对,要么比例失调,他笔下的人脸,始终无法与画上的轮廓完美重合。

这副画就像在他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后来,随祖父或父亲入宫赴宴,他又有机会能偶尔远远地瞥见到这位县主。

他不露声色地仔细观察她,从每个角度和细节去端详她的样貌,试图将她与画像上的空白完美拼凑。

几次偶遇,宋嫣的眉眼鼻梁,嘴唇轮廓,以及她举手投足间的习惯,他都深深记在了心间。

他兴奋急切地去翻出那张画作,凭着脑中烂熟于心的人像,笔尖蘸墨,胸有成竹地填补了那处空白。

画中人与花终于完整和谐地融为一体,纠缠他许久的烦躁和强迫之症般的执念,也总算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之后,他凭借才学与兄长一同被选为皇子伴读,在宫里东堂学习,忙碌起来也再没随家人赴过宴。

再见宋嫣,是许多年后。

有一年,皇上听从皇戚建议,在东堂另设皇室女学班,她也进入了东堂修学。

宫学散学时,两班学子常会在宫门口等候各自的马车,韦丛岩时常能在人群缝隙中,看到她熟悉的身影。

然而,这时的宋嫣,与他记忆中安静乖巧怯生生的形象,已然相差甚远。

她变得异常鲜活生动,声音都是清亮的,和从前判若两人。

韦丛岩坐在自家马车上,隔着车窗都能听见她对着来接她的王府嬷嬷或侍女,毫无顾忌地出声抱怨:“说了不冷不冷,母妃硬要我加件衣衫,今日考学坐那一个时辰不让休息,差点没把我热死。”

“母妃今早又往我书囊里装小食了?一有吃的,我就管不住我这张嘴呀。说好不带的嘛,母妃怎这么不听话呀。”

……

没有一点高门贵女作态,韦丛岩每每听到都在心中暗忖:哪有小辈这般直白数落长辈的。

有回更甚,他与几位东堂的同窗在酒楼雅聚,刚踏上二楼的楼梯转角,与她没有预兆地迎面相撞。

韦丛岩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对方,定睛一看,居然是她,宋嫣。

她显然也被撞得有些懵,站稳后,一双眸子直勾勾地落在他脸上,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矜持含蓄,目光直白大胆地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就在韦丛岩被她过于直接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正欲开口告罪时,宋嫣先一步启唇了,她的声音仍很清亮,说出的话像盆冷水浇在头上:“咦?你长得……挺好看的,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字?”犹如纨绔子弟逛花楼挑陪客般轻浮。

韦丛岩惊得瞠目结舌,也感觉到了身后几位同窗片晌投来的惊愕、戏谑和看好戏的目光。

果然,宋嫣走后,同窗们挤眉弄眼调侃起来:

“丛岩兄,了不得啊,被齐云县主‘看上’了。”

“齐云县主果然名不虚传,眼光够毒,丛岩兄的姿色,在整个南梁都是拔尖儿的。”

“啧啧,得县主垂询,也不自报家门,丛岩兄当之无愧的冷君子。”

“被这位主儿惦记上……嘿嘿,丛岩兄,自求多福唷!”

那一刻,韦丛岩心中五味杂陈。

外界传言齐云县主言行无忌,轻佻放荡,他原是不信的,画中安静乖巧的小女童怎会那般浪荡行事,现实击碎了想象。

韦丛岩对宋嫣生情,是在一场大火之后。

那日,他早已处理完密阁的差务,正欲打道回府,恰逢一位同僚匆匆寻来,满面愁容地提及一桩棘手的差事。

贵嫔娘娘巡视皇家书阁时,察觉内库珍藏的部分史籍资料有缺失,敕令书阁官员将所有史籍典册重新翻整归档查缺。

此工程浩大,人手奇缺,恳请密阁这边能抽调些人手前去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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