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打算带着路行水找个县城休养几天过后,再返程回无生涯。
邵翎和褚霜轮流照看路行水,其余人则是想去哪儿玩去哪儿玩,人不弄丢就行。
邵翎守着路行水的时候,总要有一个人陪在旁边,因为她十分手痒,老想对这金尊玉贵的少爷下手。
褚霜守着路行水的时候,十九总是要来陪着,他也不说为什么,反正就是要陪着,褚霜也就任他来了。
路家所有参与了此次事件的人全都在路行水的默许下,悄然离开。
路行云收到的消息是,这几十号“刁奴”都被褚霜他们处理了,尸首喂了山间的野兽,只是户籍奴籍那边出现的缺漏问题需要他出面找关系去处理一下。
这对路行云来说不难。
路行水能够平平安安地回来,已经够让路行云高兴了。
行水这半年来一直养不好身子是因为被身边人下了药,如今都处理好了,自然能把身子养回来,心性应该也能养回来。
回无生涯后,此次出任务的三个姑娘都得了嘉奖,涯主亲赐的礼。邵翎是一堆名贵药材金银珠宝,邬玉是又往上升了两个等级,褚霜得了两本绝世功法的秘籍和一把宝剑。
秘籍是涯主的珍藏,谁都知道他老人家毕生都在追求无上的武功,曾经一度到了痴迷的地步,手中收了不少宝贝。
那把剑嘛……弱水剑,乃隐世的双满大师所铸,是路行云送的。
褚霜的院子里,邬玉敲着剑身啧啧称叹:“不愧是路家,双满大师的杰作说送就送了,大手笔啊。”
这把剑可不比白夫人的断风断水剑差到哪儿去,论名声甚至比褚霜手中的鸣恒剑更胜几筹呢。
邵翎好奇:“有多厉害?”
邬玉想了想:“这么说吧,近几十年来,除去已逝的白夫人,世上最厉害的铸剑人就是双满大师了。”
褚霜停下抚琴的手,也听着邬玉娓娓道来。
“白夫人名白梨月,本为避世之人,却因无生涯涯主古源康而甘愿身入红尘,参与到江湖纷扰中,与涯主恩爱非常。涯主怜她不愿入世之心,特地在无生涯这杀戮深重的地方替她划了一片清净地,就是无极殿后的那一片梨树林。”
“他们的孩子自小就天赋非凡,两三岁时就随了母亲的性子,不喜欢往咱这腌臜江湖里跑,只愿留在梨树林中。涯主宠子心重,也准他随着母亲留在林内,不参与梨树林外头的纷纷扰扰。”
邬玉把剑插入鞘,长长地叹了口气。
“可惜啊,六年前,白夫人和他们的孩子都殒命在古涯主的恩怨仇杀之中了。”
邵翎也觉得可惜,白夫人明明可以是自在的逍遥客,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同为铸剑人,双满大师成名要晚些,也曾有人三番五次请他出山入江湖,皆被拒绝。”
“要我说,世外之人确实就不该入红尘,惹祸上身,不得圆满。”
邬玉摩挲着剑鞘上的字:“喏,白夫人英年早逝,双满大师如今活得好好的,偶尔做把剑就能名动江湖。这多舒服,有钱有名声,还自在。”
邵翎若有所思点点头。
褚霜支着脑袋嗤笑:“什么逍遥客,什么世外之人,又是哪个犄角旮旯传出来的话本子,也值得一听?”
邬玉挠挠头:“江湖上都这么说的呀。”
“涯主这样的人,居然会是个痴情种。”邵翎不可思议地点评。
“可不嘛,那林子现在都不准人进去,他老人家位高权重的,也不再娶,整日除了管无生涯,就是追求武功登峰造极。”
邵翎好奇:“你们说裴长老和涯主要是打起来,谁更厉害一些?”
“涯主吧,这个身份毕竟能压长老一头,他能当上涯主并且稳住地位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邬玉猜测。
褚霜否认:“师父在江湖中出名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里练呢。”
邵翎疑惑,是吗?
邬玉想了想,发现还真是。
裴鸣月在江湖上名声大臭后的同一年年底,古源康才突然在无生涯内部杀出个名头来,并且一举夺了涯主的位置。
然后他又高调求娶了白梨月,要知道,白夫人在江湖上出名还要再早两年呢,当时也是风华正茂名气正盛的时候。
裴鸣月年轻时洒脱不羁,不爱管事,一直到三年后才玩够收心。回无生涯杀了自己的师父,抢了个大长老的位置。
单论成名,确实裴鸣月要早些。
“谁说我坏话呢?”裴鸣月又是人未至声先到,翡翠般墨绿的身影从院外缓缓走来。
“师父。”
“长老。”
褚霜垂下眸子:“我们在讨论白夫人和双满大师。”
裴鸣月笑:“听说古源康送了你弱水剑?”
褚霜把弱水剑双手递上:“是路家主借着涯主的名义送的。”
裴鸣月取剑出鞘,仔细瞧了瞧:“这剑倒是不比鸣恒差。”
甚至更新,更出名。
“弟子还是更喜欢师父送的鸣恒剑。”褚霜乖巧道。
裴鸣月发现自从上次的梨花海棠妆之后,这孩子就真的乖起来了。
她把剑递还给褚霜:“这次任务也处理得很好。”
“谢师父夸奖。”
“想要什么奖励?”
褚霜想了想:“听说师父最近得了两只虎崽子。”
邵翎震惊地睁圆了眼睛。
万毒堂新培养的异化虎崽吗?
药师父提前拿走的那两只原来是送给裴长老了?
裴鸣月没想到褚霜对这个感兴趣:“怎么,你想要一只?”
褚霜点头。
裴鸣月欣然应允:“空了去挑吧。”
褚霜立刻眉眼弯弯:“多谢师父,师父大气!”
十九心中开始琢磨不到两月大的虎崽该吃什么。
“好好养,这两只可都是顶尖的异化种,和去年的白五一个级别,你若是养歪了,我要找你麻烦的。”裴鸣月提醒道。
“师父放心。”褚霜应下。
裴鸣月把剑还给褚霜:“路家那二位快要走了,不过路行云每隔三五个月可能会来一趟无生涯,我也不知道姜悠和他做了什么生意,问不出来。”
“路二公子如今怎样了?”褚霜接了剑,客气问道。
裴鸣月想了想那个昨日迷了路的二傻子:“还行吧,我瞧着……他脑子里边的水应该倒得差不多了。”
起码脑子正常了,没有神经兮兮的,也不会跟个三岁小娃娃一样动不动就哭。
*
褚霜晚饭过后去了一趟裴鸣月那里领了小老虎。
小虎崽子长得很结实,精力也足,褚霜给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琥珀。
十九非常郁闷,长青的名字比他的好听,琥珀的名字也比他的好听。
褚霜听十九小声抱怨完,不满道:“那给你换个名字?你想叫什么,岑铆?”
十九憋屈,倒也不必。
反正岑铆这名字也是假的,随意取的,和十九十八没什么区别。
“我不要叫岑铆。”十九拒绝。
“那你要叫什么?”褚霜问道。
褚霜说这话的时候,怀里抱着琥珀新奇地揉个不停,头都没抬起来看十九一眼。
十九瞧着那毛茸茸的小东西也手痒,伸手撸小老虎:“我的真名很好听。”
“说。”
“我不告诉你。”
褚霜翻了个白眼,幼稚。
像是两个少年人的较劲,她道:“我的名字也很好听。”
十九心底念着“褚霜”这两个字,确实很好听,也很漂亮。
寒霜,凌霜,秋霜,霜是一个很有意境的字。
褚为红,霜为白,颜色也漂亮。
这个名字很适合她,凌厉漂亮,干净利落。
半晌没听到十九声音,褚霜抬眼看他,发现这人专心撸着小老虎。
“既然岑铆不是你的真名,那你的真名叫什么?”
褚霜很喜欢看十九长长的眼睫毛投下的那一点点阴影,看上去无辜又漂亮。
十九想了想,这个问题可以回答。
“温故而知新,我原名叫温故,字知新。随母姓,名和字也都是母亲早就取好了的。”
姓温名故,字知新。
温故,温知新。
褚霜承认这个名字确实好听,而且她很意外这人居然是随母姓。
如今世上随母姓的人很少,其中绝大部分能随母姓还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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