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的风,带着砂砾和血腥气,吹得人脸颊生疼。
经过连日的急行军,当那座巍峨的边关城池终于映入眼帘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未喘匀,就被远处升起的滚滚狼烟硬生生截断。
“烽火台示警!外敌来袭!”前方探马飞奔而来,声音嘶哑,“北狄大军压境,正在攻打西门!”
陆景皓当即下令:“全军加速!直赴军营!”
云佳玲的心猛地揪紧。兄长就在那座正在被围攻的城池中,生死未卜。
越靠近城池,战场的惨烈越发触目惊心。断箭残戈散落一地,血迹在黄沙上凝成深褐色的斑块。伤兵的呻吟声、战马的嘶鸣声、战鼓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惨烈的战争图景。
他们从侧门进入城池,直奔主帅营帐。一路上,云佳玲看到许多伤兵躺在地上,军医们忙得团团转,却显然人手不足。
营帐内,气氛更加凝重。几个军医围在榻前,个个面色沉重。榻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将军,即使昏迷中眉宇间仍带着凛然之气——正是林凛。
“陆大人!”一个副将见到陆景皓,如见救星,“将军他...已经昏迷三日了,伤口化脓,高烧不退...”
云佳玲顾不上礼节,直接走到榻前。揭开绷带,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伤口在右胸,明显是箭伤,但创面发黑溃烂,显然不是普通箭伤。
“箭上有毒。”云佳玲沉声道,仔细检查伤口情况,“毒素已经扩散,必须立即清创解毒。”
一个老军医摇头叹息:“已经试过各种方法,都无法控制毒素蔓延。将军失血过多,恐怕...回天乏术了。”
帐内一片死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云佳玲身上。
她却镇定自若:“还有救。”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准备热水、酒、干净布巾,还有...”她报出一串药材名,“越快越好!”
军医们面面相觑,显然不信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女子能有什么妙法。
陆景皓厉声道:“按林姑娘说的做!违令者军法处置!”
有了陆景皓的权威,众人立即行动起来。云佳玲则取出随身携带的手术器械,用酒仔细消毒。
“我需要一个人协助。”她看向陆景皓。
“我来。”陆景皓毫不犹豫地上前。
手术开始了。云佳玲手法干净利落,先是用小刀切除腐肉,然后用自制的吸引器吸出脓血。整个过程血腥而艰难,她却眼都不眨,全神贯注。
陆景皓在一旁协助,不时为她擦去额角的汗水,递上需要的器械。他的动作精准而默契,仿佛两人已经配合过无数次。
“毒素已经侵入血液,需要放血解毒。”云佳玲边说边在特定穴位施针,黑紫色的毒血缓缓流出。
帐外围了不少将领和军医,原本怀疑的目光渐渐变为惊讶和敬佩。
最危险的环节是取出靠近心脉的断箭箭头。稍有差池,就可能伤及心脉,当场毙命。
云佳玲的手稳如磐石,在陆景皓的配合下,小心地将箭头取出。当那枚泛着诡异蓝光的箭头被放在盘中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北狄的毒箭!”一个副将惊呼,“见血封喉,无人能活!”
云佳玲却不为所动,继续专注地清洗伤口、缝合上药。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当她终于完成最后一道缝合时,天已经黑了。
“接下来就看造化了。”她轻声道,声音中带着疲惫,“若能熬过今晚,就有希望。”
陆景皓扶她到一旁休息:“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这一夜,云佳玲守在榻前,时刻观察林凛的情况。陆景皓陪在一旁,默默支持。军医们则在外帐等候,随时待命。
深夜,林凛突然发起高烧,浑身抽搐。云佳玲立即施针降温,又喂他服下特制的解毒剂。
“坚持住,哥哥。”她握住林凛的手,不自觉地用上了现代的称呼,“你一定可以挺过去。”
陆景皓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黎明时分,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营帐时,林凛的烧终于退了。他缓缓睁开眼,目光茫然地扫过四周,最后定格在云佳玲脸上。
长时间的昏迷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但他还是认出了那张与母亲相似的面容。
“婉娘...”他虚弱地笑了,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长大了...”
云佳玲握住他的手,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虽然记忆中没有这位兄长,但血脉中的亲情让她自然而然地为他的康复而欣喜。
“哥哥...”她轻声回应,这个称呼如此自然地从口中流出。
林凛想要抬手为她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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