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睁大了眼睛看着两套婚服,让她和宿舟成婚,这简直比掉进魔渊还可怕!是她能想到最可怕的事情。
她连着后退两步,摇头道:“不可能,成婚算什么考验?”
宿舟身上还留着未散的剑意,先前因看到南宫兰和方野的回忆引动的情绪,已然尽数平复。
两人对视一眼,对彼此的嫌弃都写在脸上。
姜鱼不甘心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想找到其他可能得考验,但喜房就这么大,根本藏不下别的东西,空间被封死,也没有出去的办法。
眼下,似乎只有成婚一条路走了。
姜鱼咬牙皱眉,“反正幻境里都是假的,就当跟头猪结亲了!”
宿舟冷眸:“我在你眼里,不如一头猪?”
姜鱼:“想开点,虽然你不如猪脾气好,但猪也不如你会用剑啊。”
宿舟:“你这张嘴,确实比猪会说多了。”
两人互相贬损一阵,冷静下来又不得不面对现实,仔细想想——反正幻境中都是假的,不是穿上婚服就真成了夫妻,正因为确定不可能和对方在一起,又不走心,怕什么?
视线相触,双方达成一致。
“出去之后,绝不能跟其他人提起。”
“你也一样。”
“哼。”
姜鱼轻哼一声,这种事情绝对是她的黑历史,她巴不得没人知道,怎么可能跟人提起?
她拿起其中的那套裙装,瞥了一眼角落的屏风,又回头看宿舟,“不准偷看。”
宿舟:“没兴趣。”
姜鱼:“你最好是。”
她绕到屏风后,开始换起了衣服。
密闭的房间里没了说话声,十分安静,正因如此,感官变得格外清晰。宿舟背对着屏风,听到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还有细碎银铃轻轻碰撞的声音。
这声音小而细微,却格外抓耳。
他记得这铃音,是姜鱼手镯上的小玉铃,她身上丁铃当啷的东西不少,发出的声音是不一样的,小玉铃声音清润,玉色衬得她的手腕纤细,施法时灵动翻飞,十分引人注目。
她还有一种编在发辫里的银色小铃铛,声音更加清脆,不仅能干扰对手,关键时刻还能当暗器用,吃过亏之后,宿舟就开始格外关注她身上这些小玩意儿,可此时回想,不知为何,更多的是想起对战中她的模样……
他握紧了剑柄,借着剑意压制乱飞的念头,让自己保持心绪清明,不过片刻后,姜鱼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喜裙样式华丽繁复,大红色衬得她的肤白胜雪,气色极好看,眼波明若秋水,唇不点而丹。
宿舟只是不经意看了一眼,刚刚平复的心绪又起了波澜。
他下意识挪开视线,不去看对方。
姜鱼误以为他在嫌弃,不满道:“难道很难看?”
宿舟:……
她绕开对方,走到桌上的铜镜面前照了照,镜中少女明媚鲜妍,如五月的海棠一般,没看出哪里不好看,只能归结于宿舟的眼睛有问题。
行动之间,带起一阵轻盈浅香,衣料轻擦地面,虽然没看她,但密闭房间内,感官变得十分敏锐,这些细微的动静,无孔不入的抢夺注意。
姜鱼在梳妆台前坐下,斜眼看对方:“轮到你了。”
随着她的动作,发冠垂下的珠帘轻轻晃动,摇动心旌。
宿舟装作不见,拿着喜服走到屏风后面,他行动利落,片刻就换好了衣服。
出来时,姜鱼故意打量他好几眼,摇头,“不怎么样。”
这话说出来有几分违心,其实宿舟能压得住这身红色,浓重色彩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更加清晰分明,眼瞳浓得如化不开的墨。
毕竟她唯一认可的对方,就是这张脸,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宿舟:“彼此彼此。”
两人在镜子前大眼瞪小眼,有一阵没说话,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就在这时,房间里忽然出现了十个酒坛,桌上出现了酒具,南宫兰的声音阴沉响起:“两位新人入了洞房,还差最后一件事便可礼成,享受这良宵春夜。”
听到这话,两人都有些尴尬,很快注意力又被她接下来的话吸引。
“新婚之夜,怎么少得了交杯酒?”她轻言细语,“我为你们准备了十坛酒,喝哪一坛,你们自己选,选得好,这礼就算成了,若是不幸……就只能共赴黄泉了。”
她语气停顿,幽幽道:“当年我和方野未能完成婚仪,如今就靠你们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小鱼。”
南宫兰的声音就此消失,两人看向那些酒坛,她的意思是,这十坛酒中,只有一坛没毒,其他九坛都有问题。
所以这是……十选一?
姜鱼走到房门口,蹲下仔细看,酒坛都是一模一样的大小,外观上看不出差异,都用红泥封口,区别只在坛身上贴着的纸条,有五坛写着“醉梦酒”,另外五坛写着“玉梅酒”。
“这些酒,有一半是兰姨酿的,一半是方野酿的。”
“何以见得?”
“看封泥,还有酒坛的新旧程度。”
说话间,她又凑近闻了闻,酒香透过泥封透出,香气纯厚浓郁,更让她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宿舟看着她蹲在那,鼻间耸动,像只偷酒的小鼠,莫名有些可爱。
念头一闪而过,就在他觉得荒谬时,姜鱼突然回过头,“你说怎么选?”
他微怔一下,回神道,“没法选。”
姜鱼耸了耸肩。
确实。
她也是这么想的。
按兰姨的说法,只有一坛酒安全,其他九坛酒可能有毒,他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毒,身上带的解毒丹也不一定派上用场,甚至不能贸然打开酒封,万一开封就冒出毒气呢?
这种情况下,只能靠猜。
她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在十坛酒上转了一圈,拍了拍最左边那坛醉梦酒,“既然这样,不如就选它吧!”
宿舟:“你确定?”
他看着姜鱼将那坛酒抱到桌上,拍开封泥,浓郁酒香四溢,她深深吸了口气,满意道:“就是这香气,跟我小时候闻过的一样!”
宿舟:“所以,你只是想喝酒了?”
姜鱼:“那你说选哪坛?”
宿舟:……
“刚才问过你了,你也没发表意见。”
说话间,姜鱼将酒倒进桌上的酒杯里,酒液澄澈,香气浓郁,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他的目光落在姜鱼脸上,她神色平静,眼神没有半分恐惧。
宿舟微微沉思,他不能相信姜鱼,但可以相信姜鱼不想死。
以他对姜鱼的了解,她选了一定有理由,绝不是像她嘴上说的,凭运气瞎猜的。
“喏,给你。”
酒杯递到面前,宿舟抬手接过。
姜鱼有些诧异,“你真喝?”
宿舟没说话。
姜鱼说:“你可以再选选,我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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