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留着的美人古琴不是摆设,开宴喝酒之前,刘昀双手击掌,俏婢们退至堂前,红衣美人抚琴而弹,乐声泠泠,十分雅致。
一曲过后,众人皆是称赞。
刘昀招手让人上菜,在座的到底是武林中人,并非什么文人雅士,听曲最多就是品出个“好听”或是“不好听”,附庸风雅也就是个意思,再多就腻了。
俏婢们如穿花蝴蝶般送酒布菜。刘昀不时介绍桌上的珍惜菜肴,宾主尽欢,气氛融洽。
菜过五味,刘昀举着酒杯,敬了姜维麟一杯道:“不瞒天权君,今日摆宴,一来是我有心结识尊驾,二来是本帮有一桩难言之事……”
姜维麟可不是高鸣那几个愣头青,一早就猜到这阵仗是白鹤帮有事相求,眼下才算进入正题,“都是同盟会友,刘帮主请讲。”
刘昀道:“天权君是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妖女叶昕身上有件至宝,是从我们白鹤帮抢走的,这回擒了她,还请神霄派高抬贵手,将此物归还。”
叶昕与神霄派年轻弟子坐在一起,满桌的好菜,又有婢女服侍,吃的极为舒心,忽然听见自己名字,心微微提起,竖着耳朵听席间两人说话。
姜维麟神色不动,问道:“至宝?是何物?”
刘昀道:“金缕衣。”
这下不光叶昕,高鸣几个放下筷子,也都注意过来。
“这金缕衣刀枪不入,是防身利器,”刘昀道,“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那上头还缀了各色宝石,价值不可估量。这件宝衣是我帮勤苦积攒三年,走南闯北才凑出来这许多宝石,又请了能工巧匠,编织数月才造出这么一件,原本是要献给宁国公主府,可谁想三个月前,途中被魔教所截,这宝衣就落在妖女手里。”
说起此事,刘昀咬牙切齿,对着姜维麟诉苦。白鹤帮在江湖中是二流门派,能在平阳活得如此滋润,官府平日也不为难,全因多年来对公主府有供奉,金缕衣是帮中费时费力才做出宝物,用来讨好公主,短时间内没有余力再弄一件出来,若是弄丢了交不出东西,交恶了公主,只怕倾覆在即。
姜维麟听他说完已知此事不简单,又牵连到一个帮派的存活,沉吟片刻道:“妖女被擒时我不在场,身上是否有这件宝衣也不得而知,若真有,本派也不会贪图财物,只要贵帮能拿出宝物所属的证明,取回宝物应该不是大问题。”
刘昀大喜,满斟一杯酒饮下,道:“这杯敬神霄,也敬天权君。”
姜维麟也陪着喝了一杯。
刘昀又劝着吃菜,夹了两筷子肉,又笑着说道:“那叶昕说到底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她若带着金缕衣也就罢了,若是藏了起来,不若请将她交给本帮看管两日,保管将这宝物藏匿地方给审问出来。”
同席而坐还有几名白鹤帮高层,听刘昀这话,都跟着笑起来,笑容戏谑残酷。
叶昕哪里还吃的下菜,怕叫人看出异常,拿起酒杯喝了两口。
姜维麟听出他们话里的意思,其他武林帮派还讲究身份,白鹤帮却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敢使,他心下不快,只但笑不语,并不接话。
刘昀很快又说起其他事,他是从小摸爬滚打起来的,口才阅历都非寻常人可比,说起那些江湖事是跌宕起伏引人入胜,神霄派几个小子都听得津津有味。
酒过三巡,刘昀借口放水,从厅堂里出来,在走廊里拐入隔壁屋子。里面有个身着锦缎的老头儿坐着。刘昀行了个礼,道:“老太爷,这个姜天权倒是名不虚传,一身功夫已入化境,为人处事也老练,刚才席上我让几个婢女轮流去伺候,还安排环姑娘暗送秋波,他都没什么表示。”
老头儿仍有些不放心,“他这是坐怀不乱,还是城府深呢?”
原来这老头儿是白鹤帮帮主郭业的父亲,他膝下四子,除了郭业,其余几个儿子都在武林争斗中丢了性命,年近五十才又得了个女儿,视若掌上明珠,只等着找一个良婿。可江湖出身,并不适合嫁去官府,老父亲操碎了心,想着还是在武林门派中找一个好的,正巧听说神霄派姜维麟来到平阳,这就动起了心思。
帮主郭业不在,副帮主刘昀帮着相看。他劝道:“城府深也不是什么坏事,若他全无城府,老太爷真敢把女儿嫁他?何况帮主这些年来辛苦打拼才有了这份基业,当务之急,先拿回金缕衣,若能再成就好事,有神霄派为倚靠,就是双喜临门了。”
老头儿连连点头,“金缕衣的事情已经谈妥了吧,那你就去探探口风,看姜维麟可有成亲的打算,我那姑娘生得貌美,再多陪点嫁妆,也不算辱没他。”
刘昀心想,姜维麟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七君子之一,又是神霄掌教弟子,日后说不定神霄派就在他掌握之中,论起来这门亲事可太高攀了。只是老太爷的面子不能驳,他想了想道:“这姜维麟看着样样不错,就是……”
“就是什么?”
“身边带了个公子,长得比女人还好看。”
老头儿一怔,反应稍慢,“公子怎么了……”随即眼皮一抬,瞪直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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