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介舟沉着眼,他还是觉得这一连串的对话太超过了。
但纪悠总是能在他接受的范围内及时收手,他撇过眼去,这样最好,两人和普通的夫妻关系本就不同。
他跟在纪悠身侧,“要去哪?”
“回去收拾行李。”纪悠觉得就他们家的东西,幸亏沈介舟是开大车来的。
“这么快吗?”
“早走还能早把林叙白带去更好的医院呢。”
这个村子,有什么久待的必要吗?
纪悠坐上沈介舟的车,两个人收拾到底还是比一个人收拾要快的多。
诊所距离她家挺远的,能坐车她也不想走路,看到熟悉的路口后发现乌压压的人群,原来是她家门口被林家人团团围住了。
吴连翠想起一连串的事情就心烦,尤其所有人都怪她连一个小孩都看不住,看不住也就算了,钱也丢了。
钱才是最头等的事。
但那钱不是放在客厅柜子里所有人看着的吗?
反正都怪纪悠,她当时发疯的时候都进她家院子了,偷个钱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吗?
她看见了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居然敢偷我们家的钱?!”
纪悠坦然地下了车,“这是林叙白的钱,用来给林叙白交医药费了。”
吴连翠想起来了,还有林叙白。
那小子,居然敢偷跑,摔断腿那是他活该,正好都不用他们家打断了。
反正啊,今天,纪悠钱要给他们,人也要给他们。
纪悠倒不怕他们人多势众,只是有点嫌碍事,“你们挡到我回家收拾行李了。”
收拾行李?
“你这是要带着钱跑路吗?”
吴连翠闻言更笃定了,现在钱肯定就在纪悠身上。
她现在仗着人多,也没这么怕纪悠这个神经病了。
她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抢来算了,但一个男人站的角度似乎随时可以把纪悠护在身后。
她抬头瞧了人一眼,逐渐回想起来这人是谁?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吴连翠惊讶的不行。
不怪她原先认不出来,是她原先就觉得沈介舟只是一个公布遗嘱,给他们送钱办事的工具人。
等知道他有钱,才看了人脸一眼。
因为她直接把这人名字叫出来,林国栋也知道这人是谁了?
他直接大声嚷嚷,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样,“沈先生,你得给我们家评评理。
咱原先说好的,林叙白纪悠不愿意养,抚养权给我们家,现在她眼馋叙白的那笔遗产,又想把人要回去,那我们林家那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沈介舟冷冷地看人一眼,“事情我都了解了。”
林国栋喜上眉梢,他赶紧道,“那叙白和遗产还是得给我们家……”
“事情我是从叙白口中了解到的。”
林国栋脸色一白,他原本因为想到这么聪明的主意非常得意,倒是忘记还有这一茬。
吴连翠看林国栋不顶用,连忙顶上,“那我们家只是威胁要把林叙白的腿打断,那她是真的动手了,我们家还是比纪悠好点的吧。”
纪悠闻言挑了下眉,她看向沈介舟的眼神充满了戏谑。
“所以啊,我们都不靠谱,他已经打算亲自养了。”
这怎么可能?他们还没死呢,怎么能轮到个外人抚养林叙白。
还有这沈介舟要是心疼那笔钱想拿回来,干嘛抚养林叙白,不如赶紧把纪悠那套房子收走才是正道。
她无语道,“他哪有这个资格……”
“资格还是有的,因为他,和我结婚了。”
“什么?”
吴连翠不可置信,她原本还想着看纪悠这个疯女人嫁不出去的笑话,结果现在这人却找了个更有钱的城里人。
开什么玩笑。
她赶紧看向沈介舟,他这种有钱人,做什么疯居然要找个二婚的啊。
林家这下根本占不到任何理,拿不回钱,这下才林叙白这个在家干活辅导的人都要不回来了。
纪悠看着他们离开,然后看向沈介舟。
“收拾东西就不用你了。”
沈介舟疑惑,“我认为我不是笨手笨脚的类型。”
纪悠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是我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林家人这时候离开,其实也是一种赌的心态,认为她着急离开,忘记把他们做过的事到处说。
但她怎么可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要知道,在这种穷乡僻壤的村子里,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吐口水才是最可怕的事啊。
沈介舟点头道,“交给我吧。”
“我以为你会制止我。”
“不,我会感谢你。”
沈介舟承认他想报复,但他除了拿回钱想不到更好的报复方法,而这种事,叙白已经凭借自己做到了。
而纪悠的主意,才是最好的。
——
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纪悠对收拾行李这事一直很有心得,怎么样压缩,怎么样排列。
她几乎把整个家给搬空了,所以也是堪堪才能放进整个大车。
其实东西是全部放进去了,但是在后面毕竟还是要留出空间给孩子们。
纪悠对旧房的感情一般般,在这点上不比向晨,林向晨在自己的房间左看右看,“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回来。”
纪悠说出口的话算是安慰,“房子的所有权还在我手上。”
林向晨纠结了半天,“不,还是不回来了。”
房子是好的,但是村子没什么喜欢的。
所以他不会回来的。
纪悠有点搞不清小孩的心理,其实她原先最好的打算是,“那我卖掉了?”
“好,反正到时候可以多拿很多钱。”
用钱代替这点点怀念心理,值!
纪悠漫不经心地转着钥匙,看人一眼,莫名的笑了笑。
“马上要去新的环境了,害不害怕?”
“不怕,反正妈妈去哪我就去哪。”
纪悠很想信他,但是看他颤抖的手掌顿时又觉得确实没有多少说服力。
她把人抱起,“到时候陪我坐副驾驶好了。”
林向晨对姿势感到别扭。
“我腿又没受伤。”
纪悠觉得好笑,“确定不要嘛?这种事年龄越大,越长成男子汉越没有哦。”
看到林向晨半推半就的同意了,纪悠乐不可支,她抱着人坐上副驾驶。
旁边的沈介舟看了眼她,然后又看向叙白,叙白眼中的向往是这么明显。
他叹了口气,“这样你坐在后面的位置会更宽敞些。”
也不用担心蜷着腿会受到多余的伤害了。
“我明白的,沈叔叔。”
沈介舟觉得他现在说什么好像都有点空白,他干脆蹲下身,“我给你准备了个软枕,这样能让你的腿少受颠簸。”
林叙白点头,“谢谢叔叔。”
其实他现在应该换称呼的,但是叫不出口,他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两人为什么结婚。
他之前问过沈叔叔有没有达成什么交易,当时沈叔叔看起来并没有说谎。
他问过沈叔叔,他的回答是‘她很迷人,他一见钟情。’
前半句话他承认,但后半句话他保持怀疑,因为沈叔叔看起来真不像是能一见钟情的人。
沈介舟注意到林叙白的视线,然后对他笑了一下。
林叙白低下头,“那我现在上车。”
沈介舟点头说‘好’,然后把人抱了上去,他则去了驾驶座。
从这里到那边的路程其实不算近,但沈介舟曾经是跑过车的人,开车开七八个小时问题不大。
他在都城有好几套房产,最常回的地方是距离公司最近的一套小别墅。
从外面看,小别墅里亮着灯,里面明显有人。
纪悠忍不住看过去,沈介舟解释道,“是保姆。”
虽然说这地方是最常回的别墅,但他大多数吃住还是在公司里面解决的。
所以他雇佣了个保姆,按时按点的去给他送饭。
纪悠皮笑肉不笑的,说出的话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情绪,“看来你和林墨在城里日子过得不错嘛。”
“这是我一个人的保姆。”
沈介舟解释道,但是有时候确实,也会给林墨送饭。
有,但是很少。
纪悠很明显看出了这点猫腻,“我以后也要为我的朋友这么打掩护。”
最后她总结,“家里确实不需要请保姆了,因为我,就是保姆。”
沈介舟和林墨对于家里的事交流的太少,就算想解释,他现在也说不出什么。
于是抿了抿唇,彻底闭上嘴。
两人提着行李进了屋,沈介舟先前要回来的消息已经跟人说过了,所以今天孟姨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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