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真的越下越大了,大概是从雾蒙蒙转化成雨林的程度。
纪悠打着伞,然后把钥匙交给白如兰,“小姨,今天就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向晨了。”
白如兰迟疑,“下着雨呢,你这是干嘛去?”
纪悠想起白如兰不是也挺担心林叙白嘛,“你就当我在日行一善吧。”
纪悠没骑自行车,林家距离她家一直都挺近的,她去到那里,首先看到的是昏睡的吴连翠。
她的第一反应是她来晚了。
往里瞧能瞧见杂物间的门锁,居然是被监.禁了吗?
也难怪林叙白逃跑会这么慌不择路了。
“是你把林叙白那小子带走的吧。”
纪悠转头瞧着吴连翠居然醒了,“没长脑子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如果林叙白是她带走的,那还用得着把你们都迷昏吗?
答案是根本不用,她直接一个人就能当着全屋子人的面把林叙白抢走。
纪悠想到这些日子的谣言有感而发,“既然做什么都会被骂,那就意味着什么都能做啊。”
吴连翠看着纪悠,顿时觉得她的精神状态又不怎么好了,这样的疯子现在还明晃晃地出现在她家院子里。
她哆哆嗦嗦地指着人骂道,“你这个克夫的臭女人。”
这大概是她能想象到的最轻的骂人的话了,但纪悠还是把目光投了过去。
吓得她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闷咳了好几声。
其实纪悠倒不是在意她这点冒犯,只是在意那个词。
克夫?
说起来,吴连翠不也该是克夫的吗?那林国栋,是克妻。
偏偏这两个人还互相结成了夫妻。
这就很搞笑了。
纪悠确实笑了,然后指了一下吴连翠和刚刚苏醒的林国栋,“你们两个,一个克夫,一个克妻,记得各自都小心点。”
话落纪悠也不管剩下的两人是什么反应,顺着林叙白走的路线就走了出去。
一个十岁小孩的脚印,还真是既特殊又清晰。
这还刚下过雨,就算他谨慎的丢了一双鞋在错误的路段上,也没逃过纪悠的眼睛。
只是他逃跑的方向,居然不是城里吗?
逃跑到中途的林叙白喘着粗气,在路上他的心跳的很快,大概是怕人追出来,又害怕迷茫的未来。
他居然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要去哪?
但下意识,他的身体帮他做了决定,等反应过来,他才发现他是回不去她那的。
这个村子,是没有他的容身之所的。
而中途变道,这意味着要走一半的山路。
他握着拳,仔细思索后苦笑一声,准备往回走,他无比庆幸,因为一直在瞒着他可以正常走路的事实,这样至少能让林家放下一点警惕。
至少认为,他一个瘸子,一个小时内跑不到这里。
大概浪费时间的后果就是他因为着急失足摔下深坑。
下雨天出行路太滑,但他也没别的办法,林全一家三口因为大雨,中午吃饭不打算回来,两个人,下药成功的可能性要比五个人要高太多。
他只有这一次机会,等被抓回去,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或许有一瞬间,他都开始觉得自己的命运就是在村里当个一辈子的瘸子。
“或许是老天和你的这条腿有仇,所以你每次受伤都会伤到这条腿。”
听见熟悉的女声,林叙白猛地抬头。
“你,你怎么会在……”
纪悠打着伞,疑惑他居然还有心情问她为什么在这里吗?
她看着自己肮脏的裤腿埋怨道,“因为你的逃跑路线太混乱,实在是浪费了我的好多时间。”
“……抱歉。”
纪悠挑眉,既然觉得抱歉,那就记得要给她洗裤子啊。
她蹲下身,决定把林叙白带上来再说,她的力气很大,用粗壮的长树枝把整个人抬起都不成问题。
只是要格外注意脚下,不要落得和林叙白一样的下场。
不是说爬不上来,而是浑身实在说不上是干净。
“你这次带我走是要把我送回去的吗?”
纪悠把人抱起,感到稀奇,“难道我和林家看起来关系很好吗?”还帮他们找人。
林叙白诧异抬眸,这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通体的不安全感让他下意识抓住纪悠的衣服。
“可以说的再清楚明白些吗?”
纪悠顿了一下,然后托住他的背脊满足了他的要求,“那就是我会抚养你。”
“一直?”
“一直。”
纪悠这话算是回应了林叙白的不安,林叙白僵硬的身体松懈,纪悠则是更好的揽住他。
她抱着人下山,“倒是可惜了那笔钱。”
等到时候让沈介舟去拿回来吧,毕竟他本来也就是这么打算的嘛。
林叙白捂住胸口的地方,更准确的来说,是捂住那笔钱所在的地方,“我偷出来了。”
纪悠笑了,这么有意思的吗?意思是吴连翠他们折腾一圈最后什么都没有拿到。
如果据她了解到的,他们每个人都对这笔钱有自己的规划吧。
钱放他们那,很有意思,钱偷出来了,也会很有意思。
林叙白看人迟迟不发一言,忍不住问道,“你不要吗?”
“要了你就会给我吗?”
林叙白顿了顿,然后点头说,“会。”
纪悠倒是没想到林叙白会这么做,他这时候不是挺没安全感的吗?就算摔下去也要护着这笔钱。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这是让他安身立命的本钱。
纪悠没有纠结太久,她本身可以说就很随性,“那就,我要原本所有的遗产的三分之二。”
按照法定遗产算,他和向晨和她,一人一份。
至于衣食起居,她会负责向晨的。
而林叙白,作为文中摔断腿也能闯出去的人物,他应该已经具备了,能够照顾自己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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