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女一惊,慌不迭推开他,弹起身退到墙角,睁圆了一双眸子瞪他。
“还请公子爷自重!”
她面上又羞又气,偏还得顾忌着他是主子,自己是奴才这层身份隐忍着不敢发作。
倘若她现在不是陆家婢,不曾受制于人,她一定会当场拿个花瓶砸在他脑袋上,好看看这登徒子的脑子里究竟都装些什么!
陆珏没想到她那么大反应,不由的有些不高兴。
先不论他的家世如何富贵,官职如何高,便是单论起他的模样,也是相貌堂堂,丰神俊朗的人物,妥妥一副好皮囊,她何至于如此抗拒?旁的丫鬟都争先恐后想要获得他的青睐,外头巴巴凑上来,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亦不在少数。他陆珏长至二十五岁,向来只有他瞧不上旁人的份,别说女子看不上他,便是敢对他冷脸的,也从未有过。怎么到了她这儿就不一样了?
他眉宇间掠过几分不悦,然与此同时,心底却又不自觉生出想要征服这女子的念头来。他往日里所见女子,个个皆是柔媚承迎,投怀送抱,如今陡然遇着个有风骨的,倒叫人觉出另一番新鲜意趣来。
罢了,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先让这小丫头适应一阵儿再说,待他使些专对于女子的风月手段,就不信收服不了她。
这般一想,陆珏的脸色便缓和了几分,只道:“药已涂好,你出去罢。去外头找侍书领你先去安置。”说着,又将青瓷药膏递与她:“这瓶药膏赠你了,一日三次,记得涂。”
荷女面皮涨红,犹在惊吓之中,满脸的警惕戒备,陡然听见他让自己出去,便匆忙行了一礼,拿了药膏包袱,就逃也似的出了房门去。
刚出房门,就见抱琴守在门口偷听,见她出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压低声暗讽道:“绕了一圈,你又回来了,真个儿好手段!亏我以前还觉着你老实,倒是小瞧你了。”
荷女知她此刻心里不舒坦,也不与她争辩,背着包袱闷不吭声便往外走。
抱琴不肯饶人,忙追上去,正好侍书外出办事回来,一进屋便看到荷女背着包袱,不由停住愣了一愣。
荷女见侍书回来,先同她见了礼,随后道:“侍书姑娘,方才公子爷让我寻你带我去安置。”
侍书很快回神,点了点头,面带微笑道:“爷可有说让我领你去何处安置?”
荷女一愣。方才她急着逃离,一时也忘了细问。
抱琴扭上前来,抱臂气哼一声:“我就在你跟前儿,你为何不让我带你去安置,非得叫侍书,你什么意思!”
荷女无奈道:“是大公子吩咐让我找侍书,我只是照办罢了。”
“你!”抱琴瞪眼看她。
侍书忙上前拍了拍抱琴胳膊,笑着打圆场道:“好了好了,这些事不一直都是我在处理么,爷让她找我也情有可原,并不代表什么,你有什么可气的。”
抱琴见她这般,也见好就收,没再继续呛人,只是依旧冷着一张俏脸。
荷女先前在凌云堂时,与侍书只简单打过几回照面,几乎没有过近距离接触,眼下见人近在眼前,不觉暗暗打量侍书。只见她脸若银盆,容颜娟秀,气质稳重端然,面上时刻都是一团和气的模样。容貌虽比不得抱琴俏艳,待人接物却比抱琴讨喜得多,暗道难怪陆珏让她来找侍书。
侍书哄好了抱琴,便转过身来同她微笑道:“你且在这稍等,待我进屋问清楚了再领你去安置。”
荷女点点头,随即便见她进了卧房,没一会儿又走了出来,面上露出个无可挑剔的微笑:“公子爷说了,让我领你去东厢房主间居住,你且随我来。”
“东厢房?还是主间?你确定爷是让她去东厢房主间安置?”抱琴扯住侍书袖子,皱眉道。
侍书将衣袖从她手中抽出,无声点头。
抱琴盯着荷女,几要将银牙咬碎。
原来这凌云堂布局,分为正房三间,正房左右又各带两间耳房,平日由身为男主人的陆珏居住。东厢房和西厢房则以正房为中心呈对称分布,形成“品”字形布局,两者分别位于正房的东侧和西侧,东西厢房与正房又共同围合出中间的庭院。
凌云堂的普通丫鬟皆住在靠近后门的偏院下人房里,且多为三四人一间房。而抱琴和侍书因为是通房丫鬟,住处自然要比普通丫鬟体面。这东厢房和西厢房各有三间房,抱琴和侍书便是被安排住在西厢房的两间次间里,两个一人一间,独立居住。
而如今,荷女竟一回来就被安排住进东厢房,且还是主间,让抱琴心里如何能舒坦!
侍书见抱琴死死盯着荷女,心里不知作何感想,只径自领着荷女直往东厢房主间去。
荷女垂着头跟随侍书进了东厢房主间,抬眼间只见屋内宽敞,里头设一黄花梨雕花架子床,银钩挂着天水碧帐子,墙上挂一幅雅致山水画,另设有桌、椅、箱、橱,一应俱全。
侍书引荷女坐下,笑着道:“公子爷吩咐了,说你从今往后便住在这儿,被褥等日常用物我待会儿会吩咐底下丫鬟先给你送来,其他动用物件儿则等明儿个我再给你细细添置。”
荷女眉间带一点愁,礼貌点了点头。
侍书接着又道:“对了,爷还吩咐让我拨两个小丫鬟给你使唤,我待会儿便去挑两个过来,你平日有什么事,只管使唤她们。”
荷女向她道谢:“劳烦你了。”
侍书握住她的手,笑容和蔼可亲:“说什么谢,咱们都是一道伺候公子爷的,从今以后便是姐妹了,自当相互关照才是。”
荷女不说话,只抿唇笑了笑。
侍书又同她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没一会儿,就有两个小丫头分别抱着湖青色缠枝莲纹缎褥和铜盆等日常用物过来。
荷女抬眼一瞧,竟是娇杏和春桃两个,不由微微讶异。
只见春桃手上抱着被褥,低着头不敢看她。娇杏则手拿铜盆等洗漱用具,眼神闪躲,亦是有些尴尬。
两个站在房门口,别别扭扭给她行了个礼:“侍书姑娘让我们来侍奉你。”
荷女“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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